“没有。”
闻人倾悦的语气十分冰冷,这样冰冷的语气安东玉已经许久未曾听到了。
听见声音赵月歌歌转过了头,这才发现闻人倾悦也在办公室里,脸色当即一变,“倾悦,你怎么也在?刚刚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没事。”
闻人倾悦从沙发上起身,拿上自己东西在赵月歌歌和安东玉诧异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走了。
甚至不曾与赵月歌歌、安东玉两人道别。
安东玉见到闻人倾悦离去,心中十分后悔,后悔自己方才不分青红皂白便开始质问闻人倾悦。以至于闻人倾悦现在愤然离去。
“那个,我真开玩笑的,我不知道她也在。”
赵月歌歌觉得办公室内的气压低极了,她刚才真不知道闻人倾悦也在,一时口无遮拦,才引发了这些事。
安东玉望着闻人倾悦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
“没事,我回去会和她解释清楚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你那白月光的事啊。”赵月歌歌说道:“你不会是真打算和你白月光和好吧?你这是婚内出轨。”
“谁跟你说我要婚内出轨了?”安东玉突然转过头,神情不满,声音低沉带着愤怒,“我要出轨早出轨了,还用等这么久吗?”
赵月歌歌被安东玉的反应吓到,“我就随口一问,你不出轨就不出轨好了。”
“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安东玉怒斥,“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要做出那种姿态,故意让倾悦误会我吗?你俩不是好朋友吗?怎么破坏别人的家庭?”
“我,你想让倾悦误会你,也没想破坏你们的家庭,我就只是开个玩笑,再说你刚才不也躲,躲开了吗?”
一连串的质问使得赵月歌歌很是茫然,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也没想着破坏闻人倾悦与安东玉的家庭,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生气?
平时不都好好的吗?
“倾悦敏感你不知道吗?别人以为是一件小事,在倾悦那里就不是。你和她相处这么久,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安东玉情绪近乎失控,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若是以前,这种小事情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个玩笑而已,解释清楚就行了。
可方才当他看到闻人倾悦头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离去的样子心脏猛然一痛,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丢失了一般。
赵月歌歌突然脑子一抽,反问安东玉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追?”
安东玉听后为之一愣,对啊,他怎么不追?现在追还来得急吗?
想到这里,安东玉突然冲出办公室,往电梯跑去,电梯门口没有看到闻人倾悦的身影。安东玉猜想闻人倾悦一定是下楼了,急忙按了电梯,想追下去。
然而这边愤然离去的闻人倾悦刚出电梯,就给赵月歌歌打了电话,赵月歌歌心中本就后悔,见到闻人倾悦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
“喂,倾悦,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闻人倾悦上了车,将手机开成了免提,放在一旁,质问电话那头的赵月歌歌道:
“你是怎么知道李纳兰回来了?又是怎么知道李纳兰是安东玉心目中的白月光的?”
赵月歌歌愣神,暗道:糟了露馅了。
“倾悦,我说了你别生气,其实我和李纳兰早就认识,之前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来着,玩得比较好。她和我说过很多关于安东玉的事,这次她回来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我刚才就是替纳兰不值,想问问安东玉对纳兰的看法。你也知道纳兰当初是被逼无奈才离开安东玉的,其实她心里一直喜欢着安东玉。否则也不会挂念他这么多年。你知道吗,纳兰以前其实不叫纳兰的,叫菲兰,就是因为离开了安东玉后伤透了心,想要重新来一次,才改的名。我就是替纳兰不值,觉得安东玉配不上纳兰,所以刚才才会那么说的,你千万不要生气,好不好?”
闻人倾悦的车子已经发动,在城市之中穿梭,她的车技很好,这是常年自驾游练出来的。
“你替她不值,谁替我不值。”闻人倾悦的眼睛已经红了,但她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才是安东玉的妻子,凭什么你们一个个地都只记得李纳兰对安东玉有感情,我就没有吗?还是你们都认为我是冷血动物?”
“我,”赵月歌歌哑口无言,因为闻人倾悦平时真的看起来很象一个冷血动物。
但这事错在赵月歌歌,她也是真心把闻人倾悦当朋友,不希望闻人倾悦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而如此伤心,便小声安慰道:
“倾悦你别生气了,你还怀着孩子呢,别动了胎气,对孩子不好。对了,安东玉已经去追你了,你看到他了吗?”
“与我无关。”
说完,闻人倾悦便挂断了电话,打开手机导航,用语音输入了一个隔壁城市的地址。导航开始,闻人倾悦驶向城市边缘。
那个城市里有她一年半前新买的一居室,作为一个极其没有归属感的人,闻人倾悦在很多城市买了一居室。
一个城市待累了,够了,就换一个城市。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城市待到她离婚的那天,然而结果并不是这样。她确实是一个敏感的人,敏感到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件极其渺小的事,也会变成一根很小很小的刺。
浅浅地插进她的心,而当这些小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时,她的心依旧会是伤痕累累。
再小的伤害,也会有被放大的那一天,而当这些伤害被放大,留给自己的只有毁灭。
眼下闻人倾悦正是这种情况,心中的伤害被无限放大之后,她再也承受不了了。
这个城市的景象开始往后倒退,渐渐地高楼变得稀少,行人变得稀少,一个高速路口出现,她没有停留,直接通过了高速路口,去往另一个城市。
而另一边追出来寻找闻人倾悦的安东玉已经疯了,他到一楼下了电梯没有看到闻人倾悦的身影,问前台,前台摇了摇头,说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