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纳兰笑得苦涩,“我早就知道了。”
若不是爱她不够,又会是安东玉提的分手,当年那种情况分明应该是她提分手,安东玉挽留才对。
可事实却是反过来的。到底是她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东玉,”她像曾经那样唤他,“其实你真的很温柔,就连你拒绝别人时也是温柔的。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越是温柔,我们这些爱你的人都伤得越深。因为我们最无法拒绝的就是一个人的温柔啊。”
李纳兰哭出了声,泪珠从好看的眼睛中滚落出来。安东玉心里一慌,急忙安慰道:
“你别哭啊,不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吗?”
“可是我,忘不掉啊。忘不掉你曾经对我的好,对我说过的话,你分明说过我才是你唯一的新娘,怎么就变了呢?”
李纳兰心中满是不甘与埋怨,她曾经喜欢的少年啊,怎就成了别人的丈夫了?不是说过只会娶她一人吗?
安东玉想伸手帮李纳兰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伸手擦掉了李纳兰脸颊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
“菲兰,”这是李纳兰曾经的名字,“有些事不是说出就一定会兑现的,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任性了好吗?”
“为什么不能?”李纳兰嘟着嘴委屈地嚷道:“你说过会永远把我当成小孩子来宠的,在你面前,我不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吗?只要你愿意接受我,即使让我做你的情人,我也甘愿。”
“够了,”安东玉突然后退一步,冰冷地望着李纳兰,“做我的情人?这是你能说出口的话吗?你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你要做我的情人,把我对你的爱放在哪儿?”
“可是我……”
“不用可是,”安东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冷静,“我和闻人倾悦签了婚前协议,孩子半岁后我们就会离婚,你要是还爱我,救再等我几个月,等我和闻人倾悦离婚后,我娶你。”
他终于还是撕开了自己强行戴在脸上的伪装,这些年对李纳兰的思念根本就不是他的阴谋,而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能够和李纳兰结为夫妇,白头到老。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满脸不可置信,眼中却满是窃喜。安东玉果然是爱着她的,她不过掉了几滴眼泪,就心软了,连婚前协议这种事都说出来了。
“真的,”安东玉郑重地点头,“你愿意等我吗?”
李纳兰眼噙泪水,睫毛颤动时,好看的泪珠随之落下,“我愿意。”
安东玉心神一动,紧紧拥抱住了李纳兰,眼中露出久违的爱意的目光。李纳兰亦抱着安东玉,在安东玉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狡黠。
她的少年啊,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且单纯。
之后的几天,安东玉与李纳兰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李纳兰参加活动时,安东玉几乎全程陪同。
而安东玉公司那边的事本就有专人负责,他只需要过一目就可以了。
在远离安家的英国,安东玉正式踏上了精神出轨这条道路。但每每李纳兰想与安东玉做时,安东玉都会决然拒绝。
在安东玉看来,他本就不爱闻人倾悦,心里爱谁都一样。但若是与其他女人发生了关系,那就真的是对不起闻人倾悦了。
毕竟闻人倾悦还怀着他的孩子,即使他打算和李纳兰旧情复燃,也绝不会在闻人倾悦怀孕期间和李纳兰发生关系。
一直得不到满足的李纳兰,以为安东玉心中存在芥蒂,并不是真正想和她复合,所以她总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和安东玉发生关系。
但每一次都被安东玉无情地拒绝了,尤其是在发现安东玉每天都会和安东尼视频,询问闻人倾悦的情况后,李纳兰越发让认为安东玉对于闻人倾悦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无感,否则安东玉怎会如此关心闻人倾悦?
若是待日后闻人倾悦平安生下孩子,安东玉只怕是会闻人倾悦更加上心,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安东玉还爱不爱她就是个问题了。
在闻人倾悦生下孩子之前,她必须和安东玉有实质的关系,让安东玉无法再离开她。
可要让戒备之心如此之重的安东玉,和她发生关系,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此李纳兰买通了安东玉的下属,让他在公司一月一次的聚会上,灌醉安东玉,她趁机下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东玉公司一月一次的聚会到了。而在中国,却出了事。
上午十一点,闻人倾悦还躺在床上,天气越来越冷,风又大,一不小心就容易感冒。
昨夜睡觉前闻人倾悦忘了关窗户,结果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今早醒来头便疼得厉害,喉咙也象是有一团在灼烧一般,生疼生疼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闻人倾悦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眼神有些涣散,她竟然感冒了,对于孕妇来说,感冒可是大忌,不能用任何药物,以免对胎儿会有所影响。
更何况再有一个月她就要生产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却感冒了,还真是个磨难。
她躺在床上,紧裹着被子,头埋了进去,希望能闷出汗,缓解一下感冒的症状,可是却没有丝毫作用。
中午的时候,保姆叫闻人倾悦起床吃饭。秉着为了孩子的想法,闻人倾悦拖着难受的身体起了床,吃了午饭。幸好只是头疼和嗓子疼,并不影响胃口。
闻人倾悦吃完饭后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等待着免疫系统的自我修复。
哈士奇似乎察觉到了闻人倾悦的异样,跟着闻人倾悦回了房间,趴下床边陪着闻人倾悦,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闻人倾悦。
闻人倾悦一觉睡到了黄昏,哈士奇也陪到了黄昏,晚上安家的人陆续回来了,却没有看见闻人倾悦,纷纷疑惑。
保姆说闻人倾悦在房间里,众人没有太在意,只以为闻人倾悦是在房间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