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呈被安喜乐的动作惊动,也醒了过来,看到坐在一旁脸色苍白茫然无措的安喜乐,他起身挪过去抱住她,给她温暖心安。
“喜乐,我会娶你的。”程宇呈如誓言般笃定道。
安喜乐没在意他什么,只觉得脑中很乱。
见安喜乐没反应,程宇呈以为她不信,又再三保证。
安喜乐陡然望向他,“好啊,我信你,别让我等太久。”
完,安喜乐木然穿好衣服,下床,准备回去了。
“喜乐,我送你。”程宇呈这时也穿好了衣服,追在安喜乐后面。
“不用,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发生了这样的事,安喜乐一时接受不了也属正常。
程宇呈理解的松开手,安喜乐纤细的背影渐远去。
他握紧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会娶安喜乐。
程宇呈回到包子铺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杆了,本该开门营业的包子铺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没有开门,他有些奇怪,心莫名提了起来。
开门进到后院,来到堂屋的时候,程宇呈敏感的察觉到气氛不对。
程母坐在正中,似乎一晚没睡,眼底通红一片,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神情不善。
“娘,今日怎么不开店?”
“儿子都不知道去哪了,你我还有心情开店吗?吧,宇呈,昨晚你去哪了。”程母的声音很平静,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我……”程宇呈想到昨晚的事,脸突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程母瞧着不对劲,儿子如此定有古怪。
“跪下!”
“娘?”
“难道娘的话已经不管用了,已经不动你了,要我压着你跪下不成?”
程宇呈身子僵了一会儿后,笔挺地跪了下去。
纵然男儿膝下有黄金,可现在叫他跪下的是自家母亲,而且跪的又是程家的列祖祖列,程宇呈跪得也算心甘情愿。
可还是难过自己心里的那关,除了每年祭祀,他就没下跪过,现在陡然叫他下跪,难免有些不适。
“面对着程家列祖列宗,你你对得起他们,对得起我吗?我养你这么大送你去学堂是为了让你光宗耀祖有一个好前程,不是让你被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不良的女人迷去的!”程母着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想用袖口抹掉,却怎么也止不住泪水。
程宇呈原本还有些不服气,还想辩驳,可是当他看到母亲一滴一滴掉落下来的泪珠时,什么不服气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手无足措。
他在心里自省,自己这段时间居然伤母亲的心如此之深了吗?
“宇呈,你答应我,不要再与那个女子来往了好吗?程家就靠你了,娘不想你因为一个女子丧失了前程!”
“娘,不会的,我不会因为情爱之事而荒废学业。”
“那个女子终究影响到了你。你看看你现在,本该是在学堂专心备考的人,现在却频频出现在家里。”
“娘,今休沐。”程宇呈忍不住辩解道。
“你看,你变了,以前你那么听娘的话,现在你却为了那个女子敢和娘犟嘴了……”
“娘,我过,我已经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心也大了,翅膀硬了,嫌娘碍手碍脚了。”
“娘,你怎么这么,你对我来永远是最重要的人啊!”
“那你就听我的话,别再跟那个女子来往,把心思放回到学业上,让娘放心。”
“娘,你要我怎么跟你……”见程母又绕回这个话题上,程宇呈有些头痛,“喜乐对我来也很重要,你们一样重要。”
程母一掌拍在桌上,“好,今日娘什么你也不听了是吧?好,今日我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着,程母找出一根木棍,想想她又换了一根的,怕程宇呈承受不住,她又换成了一条鞭子。
“你现在承认错误,答应娘与那个女子断了还不晚。”
“不可能,娘如果这能让你好过一点,那你就打吧。”
“啪!”一记鞭子打在了程宇呈的背上。
麻了一会,巨大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
程宇呈一声不吭,硬咬牙撑了下来。
程母眼里噙着泪,痛苦与怒火交织着,见程宇呈还不肯求饶认错,她忍住泪水,狠了心又挥了几鞭,程宇呈全都承受下来了。
“还不肯认错是不是!是不是!”程母一鞭鞭落下。
打在儿身痛在母心,她的心也跟着痛。
程母自己先受不住了,她松开鞭子,跌坐在地上,捶着自己的胸口哭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丈夫早逝,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还以为有个盼头,现在却与我离心,不听我的话了,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程母的哭诉声简直比之前打在他身上的鞭子还要令程宇呈难受,他跪着挪到程母脚边。
“娘,你不就是担心我荒废学业?我答应你,明年一定会考中举人,到那时你就我娶喜乐好不好!”
程母的哭声戛然而止,举人可不是那么好考的,有些人一辈子都考不上举人……
见程宇呈为了按自己的心,竟下如此保证,程母不禁有些松动了。
她妥协一次又何妨?不过儿子到那时真考上举人,眼界高了,还怕他不与那女人分开吗?
程母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与儿子伤了母子情分。
主要是程母也怕了,她不答应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个女人她又奈何不了……
“好,只要你真中了举人,娘也不拦着你和谁在一起。”
“娘,真的?”得到程母点头,程宇呈心中充满了希望,目光灼灼。
程母见状,心中就来气,又想到自己刚的话,便什么也没再,算是默认了。
……
安喜乐没精神的回到住处,守门的人立马迎了上来。
“姐,路姑娘已经在屋里等了您一个晚上了。”
路云?安喜乐现在最不想看的是路云,脚步一挪,便想去别处,却被下人拉住。
安喜乐现在浑身无力,一时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