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覃唯希好奇来拜访单清风,却看到大白天的,单清风逃避工作在休息室里睡大觉。
覃唯希偷了一瓶酒打开慢悠悠喝着。
一瓶酒喝完了,单清风才迟迟醒来。
身上的衬衫已经皱了,他从床上下来,看到覃唯希,冷冷说:“你来嘲笑我的。”
覃唯希忍俊不禁:“对!!”
单清风走进洗手间,泼了自己两把水。
覃唯希站在门口,含笑看着他:“你怎么睡眠不足了?”
“被她闹了一宿。”单清风垂眸,神情无奈。
“你就由着她啊?”覃唯希问。
“我被她闹,她被我做,算来也公平。”单清风风轻云淡地落下那么一句,没发觉覃唯希微微一变的脸色。
覃唯希拉长音调,噢了一声:“结果怎么样?”
“结果她今天应该在家睡大觉,不会发现迈斯今天没来。”擦干净手,单清风走出洗手间,“今晚再闹,就老办法,总会不闹的。”
覃唯希扶额,早该知道,蔚娆斗不过单清风……
“那迈斯,你把他怎么了?”他问。
单清风答:“他签证早就到期了,我让人去提醒了一下。”
覃唯希看着单清风:“他回去了?”
“他不得不回去。”
覃唯希叹:“可他还会回来的!”
单清风道:“那就来一次扔一次。”
“他要是办长期……”
覃唯希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单清风笑了:“那我就把梁江江关到美国的精神病院里。”
覃唯希:“……你够狠!”
单清风冷冷道:“我就是狠得太迟了。”
于是,蔚娆下午醒来的时候,就发觉被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那些小礼物都不见了。
她猜是被单清风扔掉了。
但她绝对猜不到,单清风扔掉的,可不仅仅是礼物,而是一个人,都被他扔出去了。
当晚上单清风再回来,就看到蔚娆一个人缩在沙发上,摆着一张脸沉默是金,他在她身边坐下,望着这个孩子,有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蔚娆听不到他说话,没忍住看了他一眼。
单清风却比她还要沉静。
蔚娆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单清风睨着她。
“我从来没跟你求过什么……”她说:“我就跟你求这一次,你就答应我吧,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单清风靠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蔚娆,你知道把疯子放掉的后果吗?”
“难道你怕她吗。”蔚娆看着他。
“我不是怕她……”单清风无奈,“我是不想放过她,你明不明白?”
蔚娆一眨不眨的眼睛,生出迷雾。
“我不喜欢她在你的生命里,你又明不明白?”她哽咽道。
蔚娆站起来,扔下一句话:“反正我告诉你,你情愿绝食,也不把她放了,我很不高兴!”
单清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微闷痛,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又坐下来,他留她在身边,却让她伤心成这样,先就饶不过自己了。
人一饶不过自己,就容易饶过别人。
“你真那么在意她?”单清风低沉问。
“是!”蔚娆梗着脖子点点头。
单清风服了她了。
于是,第三天,覃唯希又来嘲笑单清风了。
“你不是说老办法吗,怎么她没怂,你怂了,难道是你不行了?”
单清风咬牙一句话:“不答应她,她都要哭了,再不答应,她恐怕要说我爱梁江江了,我有什么办法?!”
覃唯希持续偷笑中……
“看来,终究是一物降一物啊!”最后,他有感而发出那么一句,顿了顿,看着单清风:“那么在梁江江出来之前,我是不是要先祝你好运?”
“不用。”单清风冷冷地说,“她要出来是不是,我让她出来。”
覃唯希看到单清风这个成竹在胸的样子,莫名想到一句话:上帝若要你灭亡,必先使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