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向餐馆老板打听,林哏哏见到的那些带着武士刀在街上行走的人,被统称为浪人。
浪人在东坂,或者在横渡,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林哏哏依稀记得,东坂浪人,自己在读书时,历史书上有提到过,起源于某个战乱的幕府时代,最初是一些失去了封禄的武士,后来甚至在某些战争中,充当一些间谍急先锋的工作,对于外界来,臭名昭着,但是到了现代社会,基本都销声匿迹了。
“怎么现在还有浪人吗?”林哏哏不解问道。
“和传统的浪人相比,目前也只有横渡存在,而且鱼龙混杂,在东坂境内都是褒贬不一,在横渡,多是从事一些违法活动,早就没有当初的风光了,而且浪人和浪人之间,并不和睦,基本是一个有威望的浪人,领导着一个团体。”餐馆老板介绍道。
“那和那些一线势力比呢?”林哏哏问道。
“自然是比不了,连二线都比不了,但浪人行事乖张,全凭喜好,大势力也不太愿意招惹,反而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愿意委托他们去做。”
原来如此,林哏哏想,这是不是类似于国内的一些有名的地方吃,你它是正规连锁,它不是,是杂牌子,又有迹可循,占据着一方市场。
林哏哏知道了这些,心里有了想法便告辞了,阿强被留在这里,目前还用不上。
事不宜迟,自己得开始布局动作了,搅动风云,自己是在行的。
樱木浩的代名词,是改革,新兴科技,新的犯罪手段,然而这一切,都需要金钱的支持,就凭他在横渡豢养的社团信徒,就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所以没有要家族支持的樱木浩,依然是靠着黑色产业,填补开支,其中最大的,就是传统娱乐业,包括类似咏兰町的夜场,以及博彩业务。
林哏哏找来了云浅,在她们所住的酒店见了面,云浅告诉他,樱木浩的产业,由两个人替他打理着,夜场这一块,他的堂弟樱木杰管理,而赌场业务,交给了一个在横渡声望不错的浪人头目,名叫高桥。林哏哏看云浅提供的照片,显然就是那挑衅自己的浪人。
“做的很好,姑娘们都还好吗?”林哏哏笑着问道,作为领导,还是要关心下属的。
“都是老本行,而且都是两人一组分开的,这种情况很多见,不会引人注目。”云浅回答道。
林哏哏问了一下那个浪人高桥一般坐阵的赌场,便离开了,吩咐云浅让姑娘们继续盯着。
虽然在樱木浩的引荐下,自己露了面,但底层的人并不认识自己,赌场这种地方,只要有钱,都可以进去。
高桥坐阵的赌场,在一家酒店的顶层,装潢豪华,宾客往来络绎不绝,当然,无非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模样,这是赌徒的悲哀之处,也是赌场的魅力所在。
选了一个德州扑磕桌子,林哏哏买好筹码落座了。
林哏哏并不擅长赌博,但只要赌场不作手脚,这种玩法还是相对公平的,真正的高手,凭借概率算法,综合对手的表现,赢面还是比较大的。
之所以这么选,就是要引人注目,林哏哏目前最不缺的就是钱,越要技术的东西,他就偏偏全凭运气,不论起手什么牌面,一律大额梭哈。
这让一些牌面不错,但手头不太宽裕的赌徒,最是无奈,可偏偏林哏哏运气还不错,偶尔碰上一两个敢跟的,还都让他赢了,不一会儿,桌子附近就围了许多观战的人。
不出一个时,最后一个和林哏哏对垒的赌徒,也弃牌而去,嘴里嚷骂了一句类似暴发户的话语。
林哏哏就是暴发户,董岷别的没给,钱给足了。不论输赢,他都可以吸引赌场方面的注意。
原本热闹的赌桌前,变得冷清下来,林哏哏化身独孤求败…
“这位先生,我们主事人邀请您到办公室一叙,如果您没有尽兴,他可以陪您玩一把。”一个女服务员过来附耳道。
有人坐不住了,林哏哏欣然前往。
一间会客室,服务员把门关上,便退了出去,那个正跪着擦武士刀的,正是高桥,那挑衅林哏哏的浪人。
“我是谁呢,原来是你。”林哏哏假装不知道。
浪人没有回话,起身,猛地像林哏哏挥刀而来!
直劈,林哏哏闪过,横扫,林哏哏退了两步,一寸长一寸强,林哏哏向来不太用武器,倒是有些吃亏。
但料想这个家伙不是要自己的命,便聚精会神开始应战,你要见识传统武术?便满足你。
林哏哏摆起起手式,俨然是从羊脂那学来的沾衣十傍。
高桥见林哏哏应战,似乎战意一下子被点燃,再度挥刀而来。
沾衣十傍讲究的是贴身近战,而赤手空拳对付拿刀的高桥,林哏哏的选择无疑正好,一个侧身躲避,欺身而进,肘击,寸劲,横马,高桥瞬间就乱了方寸。
如果羊脂在场,一定会笑出来,林哏哏这哪里是沾衣十傍,明明就是学杂了,但效果挺不错。
不消十几个来回,林哏哏还是从怀里抽出那把青铜匕首,抵在了高桥脖子处。
定在了原地两秒,林哏哏收了匕首,了一句承让。
“你的功夫,赢得了浪人高桥的尊重,请坐。”高桥开口道,显然也算输的起。
面对而坐,高桥似乎才恢复了自己作为赌场主事人该有的样子,给林哏哏倒了一杯茶开口道:
“林君,你的赌法很大胆,可是吓跑了我不少客人,而且,收获颇丰吧。”
“高桥先生,你觉得,钱对我来重要吗?如果我的玩法,给你工作带来了不便,我连本钱送给你都行,只要,能赢的一个浪饶友谊。”林哏哏道。
久混江湖,高桥哪里是听不出话里有话的人,今林哏哏出现在桌面上的赌资和赢来的钱,几乎是他近一年的工资了,真正的赌徒,其实一次下手不会太大。
不心动,那是假的,而且樱木浩给的钱不算多,奈何自己横竖算个浪人头目,大家互相给面子,毕竟没有势力供养,好吃懒做的浪人生活其实非常潦倒。
“林君,不会对博彩业感兴趣吧?”高桥试探道,大家都在等林哏哏的动作,他倒是不太关心,毕竟自己只是打工的,可这个外来人偏偏第一站来了自己这里。
林哏哏摇头道:
“我对钱不感兴趣,我了,我需要浪人高桥先生的友谊。”
别他真的对赌博不感兴趣,就算喜欢玩儿,那毕竟自己还有隐藏身份,在咏兰町是权宜之计,除非迫不得已,还是借力打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