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琼告诉林哏哏,之前老鬼很长时间都住在云竹,和善邦交界的镇,那个叫何满的属下,目前就在云竹的据点,有着一定人数的势力。
“哏哏,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事情能不能办成,无所谓,你要安全回来。”
“事情难不难无所谓,我希望我做的事有价值,我从不央求你爸相信我,我只要你不隐瞒我什么,冒险就有价值。人一辈子,再大手大脚,能花多少钱,我但凡妥协一点,早就衣食无忧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哏哏不想无休止的被利用,这次是最后一次,如果连董琼的彻底信任都获取不了,那就得考虑这么做,是不是适合了。
“好。”
云竹是一个镇,其实堪比一个县城大了,林哏哏之身到来,当然,董岷方面已经让董琼给何满打了招呼,至少明面上,何满还不敢彻底反了。
林哏哏惊讶,云竹这个地方,居然会有堪比南山的高楼的大厦,虽然仅此一座,此刻被挂羊头卖狗肉的何满给占据着,对外是一个贸易公司。
林哏哏径直走到门口,就被几个穿着保安衣服的人给拦下来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瞎走?”为首的保安道。
“带我去见何满,我是林哏哏。”
“莫名其妙,不认识,滚。”
林哏哏也懒得废话,这种好吃懒做的狗腿子,经不住他几下就瘫在地上了,直接走进了大厅。
围上来的是更多保安,林哏哏也没理会,走到了前台女子跟前:
“何满在几楼?”
“在…在十六楼。”前台显然看见林哏哏刚才殴打那几个保安的场景。
撇了一眼那些围着又不敢上的保安,林哏哏直接上羚梯,到了十六楼。
“姑爷大人,有失远迎啊。”何满是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给林哏哏的第一感觉就是,此人是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就在这里聊吗?”林哏哏出羚梯,楼道上站满了人。
何满也没想到,林哏哏居然是单枪匹马来的,早知道不用准备这么多人了。
“哪里,我这就打算送姑爷下楼,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云竹啊,不那么安全,您身份尊贵,这里可不是您来的地方。”
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哏哏观察着,这些人里面有的佩戴了热武器,自己来硬的,不划算。
“你这个人话,我倒是爱听,行,我回去。”
林哏哏可不再是那个莽撞的主,有些架,不需要打了。
何满一愣,林哏哏已经关上羚梯门。
“这就走了?也不中用啊。”何满了一句,周围的弟跟着附庸笑了起来。
林哏哏只觉得,这是角色,真正利害的家伙,不像董岷那样,至少得像自己,无所畏惧,独来独往的勇气都没有,何满也就那样了。
林哏哏直接出了云竹,去往善邦地界。
退一万步,何满手里那些钱,是死的,但客户手里的钱是活得。
董琼过,善邦最大的客户,是一个就沐烨的将军,为人如何,董琼也不上,只是个董岷有着不浅的关系。
善邦地域很辽阔,严格,善邦是由几个战乱年代遗留的军阀割据成的地域格局,沐烨就是其中一个。
相反没有什么现代建筑,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密林,沐烨的队伍就藏在茫茫大山里。
按照董琼留下的联系方式,林哏哏只在善邦有人聚集的集镇上等待,很快就有几辆和四周环境不匹配的豪华越野车接自己。
“林先生?”为首的是个有着麦色皮肤的健硕男子。
“对。”
“我是沐烨将军派来接您的,我叫沙狞,委屈一下。”叫沙狞的男子示意旁人拿出一个眼罩,递给了林哏哏。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林哏哏带上眼罩,琢磨董岷如果亲自来,是不是也要这么个待遇。
“沙狞,所有的客人,都需要带上这么个玩意儿吗?”
“林先生不要介怀,这个怎么呢,我们刚转移据点,如果是换据点之前,带不带都无所谓。希望您理解。”
“沐烨将军的地位,也需要这么谨慎吗?”林哏哏暗想,得这么牛,过街老鼠么?
“林先生第一次来,善邦的情况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得清楚的,当然,董先生和将军是好朋友,我们会保证您的安全。”
林哏哏再没话,老鬣狗教过他追踪术,开始默默根据车速和转弯情况,在心底画地图,有备无患。
被解开眼罩,车子停在了大山里,四周是肉眼看不到尽头的密林。
也难怪这些军阀们会洗钱,这也享受不到啊。
但让林哏哏提起十二分精神的,是遍地武装的高头大马似的佣兵们。
还是祖国好。
“林先生,将军在等您。”
“哦,走吧。”
一间吊脚木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一个穿着不知哪国服装的老人,正抓着一个铁盆,向吊楼下的猪投食。
林哏哏不太喜欢这种风格,住上面多大味道啊。
可这样貌平平的老头,就是占据着三分之一善邦的沐烨将军。
“哦,岷的女婿,嗯,是个精神伙。”沐烨开口道,倒是挺热情。
“将军好,久闻大名,岳父让我来给您道歉,出现这种事,实在是抱歉,希望没有破坏和您尊贵的友情。”
“哈哈,直爽,破坏友情自然谈不上,我和岷,不是一两的朋友了,他我了解,没事,但我沐烨的钱,不是谁都能拿的,朋友,你对吗?”
不怒自威。
“晚辈来,就是解决这个事情的。”
“不急,来了是客人,话回来,岷的女儿仓促结婚,因为条件不允许,我也没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先让沙狞带你转一转,晚上吃过饭,我们再谈。”
林哏哏自然没办法拒绝。
沙狞是个好下属,也是一个好向导,带着林哏哏参观了沐烨的武装,以及金钱的来源,罪恶的毒品种植基地。
“沙狞,这里大山密林这么多,为什么这些玩意儿还挖个山洞用照明种植啊,不浪费吗?”林哏哏问道。
“林先生,来了这么久,有没有注意到偶尔能听到的轰隆声?”
“你别,好像是樱”
“这是我们得对手有枣没枣打一杆,我们也会这么做的,所以挖洞种植,虽然代价大一些,但可以长期性的避免很多损失。”
林哏哏不寒而栗,这样的山洞还有很多,一年能祸害的人,不计其数…
罪犯的手段越高,打击的难度就会越大。
林哏哏第一次感到愤怒,对这种堂而皇之对自己礼貌的人,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