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兄弟冷哼一声,从两人身边擦了过去。
两人看着他走远,陈枝繁不动声色向他刚刚看的地方瞥了一眼,几人正盯这此处!
“咱们先走一段,注意着身后。”陈枝繁嘱咐道,首先跨出了步。
陈子亮紧随其后,两人漫无目的在庐江郡里逛着。
停留在一卖胭脂水粉的贩处停留住,把玩这一古洋花铜镜。
“客官好眼力,这铜镜可是我从一东洋商人手里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本想着卖个好价钱,不过您也知道,如今吃饱饭都已经不错,谁还买这个玩意啊,若是你诚心要,我就按本钱卖给你算了!”
那贩极力推荐,看两人也不像是为吃饭所顾虑的人,心里也是存了心思怎么卖不亏。
陈枝繁没答话,用手中的铜镜看身后盯着自己的几人,许是看他们也没再揪着杞官差不放,放心离去。
陈子亮向着急等着搭话促销的贩憨厚笑道:“先让我们自己看看着镜子,若是如意,自然就要了。”
贩点点头,乐呵着道:“得嘞!两位还可以看看这的胭脂水粉什么的,回去也能给夫人带个礼物,这还有孩子玩耍的,两位也来瞅瞅?”
陈子亮抹不开面子,跟着他看了过去。
索性买下了几样东西,打算带回家给儿子。
陈枝繁已经将镜子放下,身后本跟着他们的人也都走远。
他们思索再三,还是在住的地方附近走了个食肆坐下。
饭点刚过,这时食肆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只留下几个喝酒享乐的人。
店二上的茶添了又添,终于踌躇着上前问道:“两位客官等的人可是不来了?请问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陈枝繁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暗下去的色,回道:“再晚一刻吧。”
二站着未动,犹豫道:“不如两位客官先把钱结了?一会也省的麻烦了。”
他也是被催促着过来问,来吃霸王餐的也不止一两个,那掌柜的遇到这种情况也是防备着。
陈枝繁点点头,侧脸道:“你去先把账结了吧,我们再等上片刻就离开。”
二一喜,笑道:“两位等多久都没事!还请这位客官移步了。”
他们来时就要陵里几个招牌菜,就等着杞官差过来,可等上都黑了,还未见人。
陈枝繁轻轻抿了一口茶,他早就喝了一肚子水装不下去了,可又实在无事可干。
“爹,杞官差莫不是找不到我们?”陈子亮开口分析道,除了他不想来,如今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陈枝繁摇摇头,心里也不知,他伸了伸了自己蜷缩已久的腿脚,好似是因为今日走的路多了,陂脚处感受到一股疼痛。
两人实在等不下去时,才见的杞官差匆匆赶来,扫视了一圈食肆的人,没看到眼熟之人才走了进来。
陈枝繁和陈子亮立马起身拱手,行了一礼。
杞官差也不是无礼之人,回了一礼让两人坐下。
店二看到了陈枝繁比划的手势,点点头连忙跑到后院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来。
杞官差头上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直接用手抿去,等店二人走去才开口道:“让两位久等了,路上有些事耽搁了。”
陈枝繁点点头,理解他的意思,递上一双筷子道:“先吃饭先吃饭,吃完再也不迟。”
杞官差摇摇头,拒道:“我已经在家吃过了,几件事我完就走。”
“你们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如今是真的打听不到东西了,现如今我做什么都在旁人眼皮子底下一目了然,你们这次招惹的怕不是平常之人,这都是安排好的。”
“我只能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的,我这一家老还要靠我养活,我不能掉了我这份差事啊。”
杞官差也是无奈,若是普通的因为货物有问题被扣押他还能指点一二,可如今连着上头的人被有意为难两人,他一个守门的官差人轻言微的也帮不了两人。
罢就起身离开,还不忘嘱咐道:“二位还是想想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想明白了这事或许还有转机。”
他一离开,陈家大房父子两人坐在食肆里,面前饭菜一口未动。
陈枝繁皱眉,实在想不通最近哪得罪了什么人。
陈子亮忐忑提到:“莫不是这几年爹和叔父回来,抢了旁饶生意,招人记恨了?”
这事也不是不无可能,陈枝繁陈枝叶两人转回乐水镇,无疑是和镇上原本那些收购布料的人抢生意,前两年两人刚刚起步还不安稳,这两年才渐渐有了货源和顾客。
无形中得罪哪些人也不知,陈枝繁一时也想不到到底是何人。
两人折腾了一也没有收获,陈枝繁熬了一夜都睡不下,隔日刚亮就叫醒陈子亮。
“亮儿,亮儿,起床跟我去衙门里击鼓申冤去!这货总不能一直被这样扣着!”陈枝繁摇醒了陈子平,腿脚不利索的走过去洗漱一番。
陈子亮也没反驳,起身快速整理一番,两人在街上买了个干饼随意吃了几口垫伶肚子。
两人走到衙门时已经大亮,门口站着刚换好岗的官兵们,陈枝繁忍住腿脚的不适,快步走上前。
衙门的鼓就在外面,他走到大鼓面前,便被一人拦住:“你是何事情要击鼓?”
陈枝繁礼貌的行了一礼,拱手道:“草民的货被扣在城门口,连着两趟都被扣下,如今也没了消息,这里面可是我们的家底都押了进去啊!”
那官兵一脸不耐烦,哼道:“你货被城门处扣你去那要啊!这衙门是申冤断案的地方,岂是随随便便一些事就能击鼓的?”
陈枝繁脸色乌青,气极道:“我们去寻了城门外的官差只让我们来衙门要!你们衙门又让我们去城门处要!这推来推去到底是何意?”
陈子亮也气,紧接道:“这城门外的人不是你们衙门负责的吗?为何有了事就推卸责任!击鼓申冤是百姓的权限,这衙门又何尝不是为百姓所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