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坚定了自己想法。
等着刘大和刘刘子苓回来,当着一家人的面道:“我有事要说。”
刘大放下手中的碗看向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刘兰芝将筷子放下,静等着陈氏开口。
而玉姐儿也跟着放下,还伸手拍了一下为她夹菜的刘子苓,低声催促:“听娘讲话。”
陈氏目光柔和的在几人上扫了一番,提道:“我,我想开间铺子。”
在座的几人,除了刘子苓不知,其他人都已是知晓几分。
刘子苓伸手掏掏耳朵,被玉姐儿嫌弃的递过去一手帕。
“娘,你刚说开铺子?开什么铺子?您老开吗?”
他随意擦了擦,就连忙问道。
陈氏点点头,回道:“开一家刺绣铺,我和你云姨开。”
刘子苓迟迟说不出话来,被玉姐儿教训,“婆婆这想法很好啊,外面的人也不少女子开铺子的,照样生意红火。”
“这…这哪能一样?”
刘子苓其实想说,陈氏常年未涉足外面的世界,生意这些事不是说说就能做的
再加上现如今这些活本就让陈氏忙活了,若是开个铺子,那忙起来可是累的很。
他没办法了,轻拉一下刘兰芝的衣袖,“你快些劝劝娘吧…”
刘兰芝不着痕迹的错过她的手,站在陈氏这边。
“我支持娘,铺子我也会帮着娘打理的。”
玉姐儿一听,也跟着点头称自己也会帮忙看铺子。
这时,刘大再也忍不住了。
颇有些训斥道:“胡闹!你姑娘家家的怎可跟着一起胡闹。”
陈氏有些受伤,虽是说刘兰芝的话,可她听着就如同说自己一般。
护着女儿与着刘大呛道:“怎么就是胡闹了,许你带着儿子做生意,就不许我带着女儿做生意?”
刘大张口结舌,同刘子苓无奈相视一眼。
“阿芝她还未出嫁,这般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他叹口气,还想再劝劝几人。
可陈氏铁了心,这铺子,怎么着她也要开。
“爹,你愚昧了,开间铺子又不一定就要抛头露面,咱们请个先生在前面不就好了?”刘兰芝轻拍陈氏的手,为她宽心。
刘大和刘子苓听她话一愣,等着她细细说来。
“咱们可以挂着羊头卖狗,这铺子外面寻一人撑场面就可,咱们做咱们的衣服和刺绣,外面卖外面的,两者丝毫不影响。”
玉姐儿最先反应过来这意思,指手笑道:“这意思是不是就是,找个人给咱们在前面打理铺子,可背地里这铺子主人,还是咱们自己?”
刘兰芝点点头,正是此意。
这下,刘大和刘子苓反对的话都难以再说出来。
再对上陈氏激动向二人恳求的眼神,最后双双败下阵来。
“那就…开!不过咱们事先说好了,这铺子开了你少心一些事,多交给别人做,也不能赶衣服什么的,熬到午夜缝制。”
刘大最终还是挨不住,同意了陈氏开铺子的事。
心里十分担忧陈氏的体是否吃得消。
一家人虽是因为这件事有了不同意见,可解决后,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
陈氏这边解决了,而李纤云那边就一直闹了许久。
后来还是儿子儿媳去劝解二人,李纤云夫君才不不愿的应了下。
两人虽是定下开铺子,铺子的银两和选址也不是一时就能定下来。
两家都心照不宣的先不与旁人说,等到定下铺子的地方再同旁人道。
焦仲卿比着柳叶青早回庐江几。
他方到了家,就收到了乐水镇那边来的急信。
他匆匆看了信封,随即在烛火上轻轻挥了一下,纸张立马燃烧起来,最终燃为了灰烬。
“卿儿啊,让娘好好看看,这几在外可有好好用饭?”
焦母知晓儿子回来,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捧着焦仲卿的脸,查看他可消瘦了几分。
焦仲卿不着痕迹的躲过去了,微微向后退了几步,拱手喊道:“母亲。”
焦母点点头,同他说道:“我已吩咐家里婆子给你煲个鸡汤喝,瞧着你脸都瘦了…”
一侧收拾行李的福贵不自觉的就抖了抖子,一阵恶寒。
焦仲卿仍旧是不平不淡的笑,有礼有节。
焦母枯坐片刻,也觉得索然无味,又听得焦仲卿说要去向祖父父亲请安,便也不多留。
福贵将竹书全部放置好,就站在一旁等着焦仲卿去向二人请安。
可等了许久,都未等到他起。
“公子…你不去向老爷子和老爷请安了吗?”
焦仲卿随手拿起手边一竹书翻看,淡道:“不着急,一会先出门一趟吧。”
福贵点点头,乖巧的在一侧等候安排。
等到焦仲卿将那竹书翻阅一遍,他起轻拍一下袖口处,便领着福贵出了门。
只奔一小巷处去。
柳家里。
柳夫人已是收到开信,知道柳叶青将乐水镇那边的事处理干净,正带这那两个狗官往庐江赶。
她拍手大笑,同报信来的柳家总管忠叔笑道:“瞧瞧!瞧瞧!看我儿做的多厉害!”
总管忠叔也跟着笑,回道:“这次公子做的实在是,漂亮干净利索!将那几个毒瘤给一股脑的清了!”
柳夫人捂唇一笑,等笑完了,又有些惆怅。
“事是办的漂亮,可以后…这孩子心岂不是都要漂了…”
她轻按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这案子若是没办成,她儿子还能老老实实认命听从他父亲的话。
可惜这案子办的太漂亮了…
总管忠叔听了欣喜也少了几分,还是安慰柳夫人,“夫人也不必担心,咱们公子今这案子办的让人叫好,以后就算没老爷…也总能闯出来一片天。”
柳夫人听了他的话心里安慰了不少。
她手里头也不是没点关系,只要她儿愿意,总能混个不错的官。
忠叔微低头,辞道:“夫人,小的就先告退了。”
他如今被老爷盯的紧,上的权利也被老爷安排的几人给分了去。
还给他边美名其曰的安排了一个伺候他的,其意还不过是监视他。
如此戒心,属实让他有些寒心。
连着今来柳夫人这,也是费了些心思才甩掉那人,偷偷同柳夫人报信。
柳夫人脸上笑消失的一干二净,轻摆手让他退下。
一时间也觉得心累无比。
自己枕边人,自己的同手足的兄弟。
堂堂的柳都将,丝毫没放在心上。
防了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