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啊?我家公子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的,刘姑娘你还看不上啊”
福贵最先惊呼出声,面有不解。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他家公子也可以说的上是世家子弟。
不仅家世好,相貌更是没得说。
这出个门,外面女眷见了哪个不一见倾心。
还有些顾不上矜持的,都偷偷向着家里老爷夫人打听他家公子的亲事呢。
可这刘姑娘,竟是一丝心动也没有。
“福贵,你多嘴了。”
焦仲卿淡淡说道,暗含责怪。
福贵立马闭了嘴,撇撇嘴站在一边。
刘大和陈子平夫妇虽是没开口问,可心中的疑惑那是一点都不少。
可也知这时候再问,阿芝若是说些什么,也会惹得两方尴尬。
可他们不问,刘兰芝却是开口说道:“我与焦公子莫非良人,还是不要牵扯到一起,免得以后各自神伤。”
厅中静悄悄的,针落的声音都依稀可见。
陈子平有些后悔自己提出这建议,涨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赵月曦倒是还好,觉得这事说清楚了也好,免得他们乱点鸳鸯谱。
“这事暂且缓缓再说吧,那柳家还不一定就真的要纳阿芝进府。”
刘大闷声道,将这事遮了过去。
他本是打算来此转一圈就离开,几人说话的功夫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加之刘兰芝不易多奔跑,庐江离着乐水镇步行也不近,定是要聘一辆马车。
他先前也是在庐江做过生意的,也是了解庐江何处能租赁到马车。
便先行一步去租赁马车,留刘兰芝在陈子平夫妇家等候。
他一走,赵月曦就拉着刘兰芝说起贴心话。
二人之前本就是惺惺相惜,如今也算是亲上加亲。
彼此又了解对方,说的话也是为彼此着想。
“你表哥说的话糙理不糙,你是要寻一靠山了,不然一直被柳家盯着,也不是事啊”
她也是为刘兰芝着想,怕她被柳家的为难。
焦公子人却是好,但只要刘兰芝心中不愿,她就不再多劝二人之事。
反而觉得刘兰芝这般也是极好,事先说明了,也省的往后不成了两家闹别扭。
“我知晓的,赵姐姐你放心吧。”刘兰芝一笑,知她是为自己好,开口安抚她。
可越是如此,赵月曦就越不心安。
“我知你这人坚贞,可昨夜拿命相抵这事以后万万不能再这般了,要是祖父昨天和姑母知晓此事,可不得心疼死了。”
赵月曦抚上刘兰芝包扎厚厚一层白布的脖子,眼有心疼。
为这个坚贞的姑娘,心疼不已。
刘兰芝握住她手,轻点头。
细细想来昨日的事,确实有些冲动了。
可再来一次,她怕是还会如此吧
就同上一世那般,坚贞不屈。
两人说着话,外面陈子平正陪着焦仲卿谈话。
如今陈子平在焦仲卿的介绍下,去了衙门帮着撰写东西,也就属于帮忙的人,并无实职。
可对于他这般家世年龄的人,已属不易。
两人寒暄着,说着衙门的事。
最近衙门有了些人事变动,隐隐有几人已有告辞之意,而以焦仲卿的意思,则有意让陈子平表现一番。
可对于中规中矩的陈子平,倒是有些为难起来。
官府里不过就是文官和武官。
相当于武官,那些文绉绉的文官才最为勾心斗角。
各个都有一番自己的势力,有守旧派,有激进派,更有两边都不站的观望派。
陈子平才进官府,便遇到了这种事情,也要做出选择。
也幸得自己在庐江的同窗,如今官府的小吏帮他解围,这才省去了当时的麻烦。
可也间接,跟着那同窗站着了那一派。
官服里有人辞退,那便意味着就有人要顶替上去。
无论是何外置,几方自然都希望这人是自己那派的人。
也因此,三方都较着劲。
再加之他读书向来只求一学问,对人情世故出了塾后也略为了解。
可比着官场上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们,自然是逊色了几分。
他皱眉,细细盘算着焦仲卿同自己说的那些。
又结合自己的情况,大致有个方向。
可具体是否能做出来,还是要看自己。
几人聊着,就听的外面一阵敲门声。
赵月曦同刘兰芝谈话的声音戛然而止,起身边走边道:“莫不是刘姑父回来了?”
刘兰芝轻摇头,跟着一同走了出去。
陈子平已是走到院子里,正要打开房门,然后就听得几个夫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探着头向里面看。
陈子平站在门口处不知所措,面对几个妇人的询问尴尬回应。
赵月曦看出他的尴尬,也见不是刘大归来,让刘兰芝呆在厅里,自己一人走了出去。
这时,厅里只剩下焦仲卿刘兰芝福贵三人。
刘兰芝蹙眉,看二人还站在门口处同几个妇人说话,怕是一时半会不会进来。
折身将桌子上放着的包袱打开,拿出那白玉瓷瓶,双手递给盯着院子看的焦仲卿。
“如此贵重的东西,焦公子还是自己留下吧。”
焦仲卿不紧不慢的收回视线,又落在了她手上的白玉瓷瓶上。
“你且用着吧,免得落下了疤。”
刘兰芝握着白玉瓷瓶的手紧了几分,手仍然是举着。
“这药可好了呢,摸上伤口上不会留疤的,这可是公子特意去求来的,刘姑娘你就收下吧。”福贵心疼的不得了,这膏药难求的很,若不是公子去求的神医给,这药还不一定能求来呢。
女子家最是注重相貌了,刘姑娘脖子难免不会落下疤痕,若是不用这些上好的膏药,以后心里定是要后悔的。
刘兰芝眼眸垂下,仍旧是坚持着。
可突然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
“宁飞羽,焦公子认识吧?”
她紧盯着焦仲卿的表情,不愿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而且又说道:“当初去幽州,是你陪他跟着去的吗?还有叶夫人,难道也是?”
说到此处,刘兰芝眼中不知怎么的,就聚起了水气。
当初宁飞羽的身份,就让她几次怀疑。
可只到今日一早,看到这白玉瓷瓶。
和当初在幽州,父亲受伤时宁飞羽送来的膏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