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根绿色的羽毛在空中转了一圈儿,找到慕染云所在的位置后,便停在半空,一笔一划的写起字来,字也是绿色的哦!
“蟠桃盛会在即,请掌门携‘赏心赛’女弟子准时赴会”。
这是什么鸟的羽毛?真漂亮!而且还能写字传信,她要是也有这么一根就不用再捡树枝啦!知月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绿色精灵”。
不过,还没等她看仔细,那绿光一闪,美丽的绿羽毛就这么从眼前消失了,知月心里有些失落,早知道它“跑”的这样快,刚才就该抓住它。
可转念一想,这书信嘛,总要有来有往的,既然对方能写信给师父,那么师父当然也得给人家回信才是。
知月一脸了然,眼光瞥向慕染云那身宽大的白袍,这东西既小又轻,且是常用之物,想必师父定会带在身上。
想到这儿,知月毫不犹豫地开始验证她的猜想,低头在慕染云的身上左摸摸、右翻翻,找的那叫一个认真,完全没注意到他师父的反应。
慕染云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了知月的用意,这小丫头定是想要自己的传信羽,真拿她没办法,让她这么折腾下去,能找到才怪。
那传信羽是仙家的灵宝,须得道法高深之人,由意念幻化而成,怎么可能像平常物件一样带在身上呢,要招唤它不难,只须集中……
可是他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无法集中,意念被什么东西占据着。一只冰凉的小手已经探进他的白袍。
眼看整洁的中衣就快被她扯开,慕染云深吸了一口气,想立刻制止知月的无礼行为,可他也真想看看这小笨蛋最后怎么收场。
某人找的越发起劲,一件中衣怎么能阻挡她的寻宝之心呢。
恩……这边没有,那边也没有,咦?这是什么?圆圆的小坑儿,不会吧……是师父的肚脐儿!!!
知月“呀”的一下,叫出了声,急忙把脸埋进了师父的怀中。
慕染云是高估自己了,真不该由着知月这般胡闹的。
本来是想让她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停手的,谁知这小丫头这般大胆……
这次知月是真的难为情了,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娃,一心想着要找师父的传信羽,结果没留神,找着找着,变成了光天化日下轻薄师父。
哎呀!羞死了!
她的脸贴在慕染云月匈前,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师父的心跳声,就像战鼓一样越敲越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
看来自己又惹师父生气了,不然他怎么会心季气短呢,要是真把师父气的内伤发作可就糟了,唉!她怎么总没记性呢,真是烦死啦。
此时师父脸上未见半分怒色,腮边不知是烛火的映衬,还是天热的缘故,竟挂着淡淡的红霞。
知月从没见过师父如此模样,她印象中的师父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清冷淡然的样子,这样的师父,看得她竟有些痴了。
‘此君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用在此时再贴切不过了,这般的倾城之貌落在一个男子身上,是问这人世间,除了她的师父能有几人。
真不知日后,会是谁有幸做得她的师娘,与这样的‘天人’长相厮守。
……
知月呆坐在床边,头上插着师父给她的银色羽毛,她是被师父抱回自己房间的,师父什么也没说,更没责怪她无礼。
不知道是不是从没分开过的原因,这次出走回来,她就总是莫名其妙地想靠近师父,心里渴望着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可越是想和师父待在一起吧,就越出错。
师父一定对她挺失望的,上山三年多了,她没学会什么有用的本事,除了在早晚课上,听到的那些初级心法外,她几乎一无所长。
当初的雄心壮志都跑哪儿去了,还说什么要保护自己又保护别人的,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她就这么胡混下去,还指望师父会把平生绝对学传授于她?
不行,得找点儿事做,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虚度光阴了。
有什么是她能办好的呢?对了,刚才的信上不是说了吗,师父要赴蟠桃会,而且还有一个什么比赛的。
她要是能和师父一起去,在蟠桃会上露一手,让师父脸上有光,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把以前的那些小事一笔勾消了呢!
知月把头上闪着银光的羽毛拿下来,小心地揣进怀里,她盘算着,今天该是风师兄来送晚饭,他比自己入门早许多,定会知道些关于蟠桃会和那比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