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脸色煞白,魂不守舍的走出花房,青黛在一旁扶着。
柳榆说道:“青黛,你去叫林太医来。”“是。”
又侧身对恭昭仪说道:“姐姐,我想一个人走走,你陪了我一日,早些回去歇着。”
“你不要钻了牛角尖了,我就先回去了。好生着。”“好,姐姐放心。”
柳榆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着,机关算尽一场,却是一场空。
不长不短的一节,不知走了多久。
一进门,宝堂便迎着,“娘娘,您可回来了。林太医已经到了多时了。”
柳榆闷头走进屋里,林太医上前来请安,偷偷的抬眼看见柳榆黑着脸。
便说道:“娘娘,身子哪里不适?”
柳榆扶着桌边坐在软塌上,愣了会神,“林太医,本宫问你,栀子花可能至妇人流产?”
“回娘娘的话,若是妇人身子虚弱,可至滑胎。”
“那生下的死胎是不是全身乌紫?”
“是。娘娘,是微臣当年看顾不周!是微臣的不是!”
柳榆撑着头,蔫蔫的说道:“你起来吧。有人这样的用心铺陈,哪是你能看顾的了的?”
“微臣想问,娘娘是怎么知道是栀子花的?微臣一直都查不出原因。”
柳榆冷笑一声,“他们知道本宫喜欢栀子,便反了季节把栀子种出来。本宫稀奇,日日去把玩,没想到啊,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本宫的孩子,真是可笑。”
“娘娘,如今敦俪晃皇贵妃已经死了。微臣劝娘娘一句,还是不要再追查的好。”
林太医的话激怒了柳榆,“为何?本宫的孩子死的不明不白!处心积虑的到现在,却发现另有其人。你现在不让本宫管,绝不可能!”
“娘娘,这事若是再查下去,恐就是引火烧身。”
“引火烧身?本宫为着自己的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你退下吧,本宫自有分寸。”
林太医不好多说,只能快步的退出来。
屋门关上,柳榆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哭泣。
一整晚,滴水未进。
一大早,恭昭仪便急匆匆的赶来。看到皇上未至,柳榆也还在梳妆。长舒了一口气。
“哎呦,我的老天爷,总算是赶上了。”
“姐姐要赶上什么?”
恭昭仪拍拍胸口,总算是放下心来。
“赶在皇上面前来见你。”“为何?”
“你这脾气我还不知道了?要是今天皇上来了。你一定会和皇上说栀子花的事。到时皇上大发雷霆不是坏了?”
柳榆戴上一对羊脂玉的耳环,晨光透过耳环,圆润饱满。
柳榆摸了摸耳环说道:“姐姐放心,我自是有分寸的。知道姐姐担心我,这事不查清楚,是不会发作的。”
“是了,是了。这样就对了,娘娘若是因为这件事开罪了皇上,那臣妾真是罪过了。”
“有劳姐姐担心了。”
柳榆正和恭昭仪用着早膳,皇上便走进来,“看来朕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说话了。”
柳榆和恭昭仪起来行了礼,柳榆说道:“皇上是来的正好,我们正在用早膳呢。皇上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