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粉彩是不能做餐具的?可这是内廷拿来给本宫选的。若是不行,他们还拿来做什么?”
“哎呦,我的傻妹妹。你可想想那皇后会有这样的好心?你现在是协理六宫了,可是这内廷的奴才都是皇后一手提拔的谁会听你的摆布?还不是皇后吩咐,欺负你不认识粉彩,想要看你在满堂宾客面前出丑。”
柳榆心中悲愤交加,一下掀了桌子,吼道:“去给本宫把内廷那吃里扒外的东西带过来!本宫要就地正法!”
恭昭仪慌忙阻拦,“我的好妹妹可不敢,千万不能。这样一来是要坏事的。姑且忍下。”
柳榆甩开恭昭仪,“你不知道,昨天那花房的奴才招了,是皇后让她种的栀子。你说本宫怎么能饶了她!”
“好妹妹,不可激动,不然皇后一定会再无回击之力。青黛,你是个稳妥的,你去内廷说懿妃娘娘不喜欢这粉彩,烧得不好,让他们重新准备青瓷来。告诉他们仔细着做活,不然少不了吃板子!”
“是,娘娘,奴婢记下了。”
恭昭仪安抚着柳榆,说道:“好妹妹,坐下歇着。我是知道你的苦楚的,如今真相大白还能由着她跑了不成。眼下最重要的是办好宫宴,讨了太后欢心。还怕她皇后不成?”
“可是,我”
恭昭仪摁住柳榆,命宫女上了菜,夹着菜给柳榆吃,“尝尝看,我这预备的可好?”
柳榆囫囵吞枣的吃着满桌精致的饭菜。
食不知味,心事重重。快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到梨棠苑。
皇上正坐在榻上,柳榆上前问道:“皇上今日怎么来了?”
“朕哪日不来?快坐过来!”
皇上看出柳榆似有心事,于是抱着柳榆问道“棠儿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只是这几天准备宫宴太累了。”
“嗯,棠儿真是辛苦了。皇后可有找麻烦?”
柳榆摇摇头,强颜欢笑的看着皇上,“没有,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怎么会找臣妾的麻烦呢?臣妾瞧着皇上这几日去祥婕妤处多些,想必祥婕妤定是温婉动人。”
皇上搂紧柳榆的腰,悄声说道:“倓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吃醋了?”
“怎么会?臣妾不吃醋。”
皇上略有些失望,“朕还以为你吃醋了。那即是这样,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歇下吧。”
柳榆推开皇上,“皇上这太阳还没有落山,歇什么啊?”
“朕累了,歇下,歇下。你们都出去伺候。”“是。”
皇上解开柳榆的衣结,脱下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一番云雨之后,柳榆枕在皇上的臂弯里,皇上吻了柳榆的额头,“棠儿,朕知道皇后又为难你了,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朕都知道。”
“皇上,有皇上这句话就够了。”
“朕已经命千吉准备好了青瓷,不用内廷做了。”
柳榆一拍皇上胸脯,披散着头发坐起来,“皇上都知道?皇上知道还不告诉臣妾?要不是恭昭仪,臣妾就要成了别人的笑话了。”
皇上拉着柳榆躺下,擦了擦柳榆眼角的泪花,“朕是知道,只是朕要是说了,皇后这事做不成,还不定出别的什么招式。这会快到日子了,也就来不及了。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