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回过熬住持,住持自然是心疼柳榆,便允了柳榆在山上修行之事。
住持是答应了,可无情收了禧昭仪钱财,怎能看着柳榆在山上快活。
便命小尼姑每日将衣服送上去给柳榆浆洗。说是虽不来大殿诵经修行,但这身上罪孽深重,这做活计的修行万不能少的,便要每日洗衣服。
这衣服每日都堆得如山一般,柳榆在屋里静养,清月和青黛便日夜洗个不停。
柳榆看不过眼,又杖着自己以前做粗活的底子,便也要一起洗。
可柳榆的身子还虚着,打水时腿一软,便摔了一个踉跄。躺在地上半天都动弹不得。
青黛急忙下山去寻些跌打药来给柳榆。
寻来寻去又找到无情这里,青黛见是无情,便知取药无望了。转身便要另寻他法。
无情却在身后喊道:“青黛,你来干什么?”
“我来寻些跌打药。”“跌打药?你们谁伤了?”
“哦,是清月不小心摔了。你可有药?若是没有,我便去别处了。”
无情拦住柳榆,“我统管这园中日常事物,若我这里都没有,那你就把清泉庵反过来也是找不到了。”
“那就麻烦你给我把药带回去吧,清月还等着呢!”
无情一勾嘴角,“好啊!我这就给你。去把跌打药拿来。”“是。”
等跌打药来了,无情拿着药瓶朝青黛递了递。
青黛正欲伸手去娶,无情却打来药瓶,把药都撒了出来。
青黛一时红了眼,“你!你!这是耍我呢吗?”
“哎呦,我说青黛姑娘,你还当这里是皇宫?你还是体面的大宫女?我告诉你,这,我说了算!这药,只有这一瓶,现在我失手打了,没有了!”
青黛拾起地上的药瓶,重重的摔在地上,“无情,这里佛门你这样的无礼让各路菩萨看见了,你这么些年的道行不就费了?你自己好好去佛祖面前认罪吧。我可要走了。”
青黛转身便走,无情在身后气的直发抖。
无情虽没得到好处,青黛没拿到跌打药。垂头丧气的回到禅房,见柳榆躺在床上,脚踝种的老大,心中更是愧疚。
“娘子,对不起。那个无情把药倒了,我没拿到药,对不起!”
柳榆看见青黛认错,像个孩子样,又想起她素日里最是稳重,这个样子也是少见。便觉得好笑。
“你这是做什么?没事的。这点伤没有便罢了,你去打些水来给我敷上。没有药不过是好的慢点,我就晚些起来帮你们岂不是更好?”
“那只怕你是不能如愿了。”这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柳榆一下坐起来,“丑娘!是你吗?”
看向门口,果然是丑娘拿着药瓶进来了。
柳榆兴奋的喊道:“丑娘,真的是你!”
丑娘把药瓶递给清月,自己坐在柳榆的身边,摸了摸柳榆的脸颊,“当然你是我,我给你送药来了。”
“我听青黛说的那人像是你,到处寻你,问过住持都说不是,没想今天你自己来了。”
“傻小榆,我不是听见你在找我,便寻过来了。还给你带了上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