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饱之后醒来,天已大亮了。苏嘉志的房门打开,早已不见了踪迹。
柳榆梳洗完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到青黛房中用过早膳。
一直不见苏嘉志便问道:“公子来过没有?”
“还没有见过公子。”
柳榆放下筷子,“好,我知道了。”
苏嘉志一大早便不见踪影,柳榆心中既责备自己任性,又怨苏嘉志不辞而别。
在禅房里坐立不安,心中烦躁索性绕过瀑布在山中转转。
到了一处灌木丛生的地方,隐约听见苏嘉志说话的声音。
柳榆循着声音找过去,树丛后隐着两个人影,苏嘉志和一个抱着剑的黑衣人说着话。
柳榆扒开灌木,还没等柳榆接近,那黑衣人便飞快的闪开了。
苏嘉志看到是柳榆,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山又不是你的?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我吗?没人,你看错了。这只有我一个人。哪里来的什么别人。”
“怎么没有别人?我明明看到有个抱着剑的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嘉志搭着柳榆的肩,“你知不知道,这山中的雾气可是能令人产生幻觉的。你定是吸了多这雾气才会这样的。”
柳榆斜着眼睛看着苏嘉志,“你胡说!”
苏嘉志扬起嘴角,“你看你现在这样心性不定的样子就是中了迷雾,你昨天发火也是因为这个雾。”
柳榆知道苏嘉志是在胡扯骗自己,但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也不想反驳,宁愿就这样顺水推舟,结束这场无名火。
“好吧,今天就相信你了。下山去吧,杵在这干什么?怪无趣的。”
“好好,我还有点饿了。不知道夫人给我留饭了没?”
柳榆停住脚步,看着苏嘉志,“你又开始了。你要是再这样跑出来,就别想吃饭。”
“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到底给我准备饭了没有?”
柳榆只一蹦一跳的走到前面,苏嘉志在后面追着。
二人一前一后的回到禅房,刚到门口,青黛便说道:“娘子,林太医来了。”
“是吗?你去准备茶饭吧,今天让林太医吃个便饭。”“是,娘子。”
林太医茶已喝了几杯,终于等来了柳榆。起身说道:“娘子是去什么地方逍遥了?我可等了半天了。”
“你这皮货,出了皇宫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好玩的?你来了还不快给我把把脉。”
“是,娘子。”林太医把过脉,收钱药箱,说道:“娘子一切安好,好生保养就是了不必担心。”
柳榆点点头,问道:“恭妃她们可还好?箬竹和宝堂你可去看过她们?”
“大家都一切安好,宫中一直风平浪静。皇后独揽了大权,再也没有人能动她分毫了。”
柳榆喝了口茶水,问道,“现在宫中是谁最得宠啊?”
“是皇上新纳的怜才人。”“怜才人?是个宫女吗?”
“正是,就是当年那个从冷宫递消息的冷怜心。”
柳榆听到冷怜心的名字,有些吃惊,“是她?那个丫头竟有这样好运气。也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