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叩谢柳榆,“奴婢谢过娘娘!”
柳榆扶起柳榆说道:“快起来,别动不动就跪。我现在已经不是娘娘了,不必跪我,快起来。”
“谢娘子。”
“眼下你和清月的婚事都定了,我可要忙乎起来了。只是我出宫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出来,你们的嫁妆怕是要单薄了。”
廉王说道:“娘子不必担心,青黛嫁到王府本王定不会让她受你欺负的。嫁妆这些没有也罢。”
柳榆拉着青黛笑笑,“王爷有所不知了,这女子的嫁妆是娘家人的心意。多少是一回事,娘家人出了多少力又是一回事。我现在虽然清贫,但还是会尽我的全力为她们准备嫁妆的。”
“是是,娘子说的是。娘子虽在山中修行,可皇上却是一日也没有放下娘子。前几日还和本王喝酒到深夜。三句话便离不开娘娘。”
柳榆听到廉王这些话不但不感动,反而心生厌恶。“王爷可是皇上派来的说客吗?”
“不,本王只是替你们着急而已。要是娘子能想开了回宫,皇上也能再展笑颜。”
“皇上当初是何等的绝情王爷不是不知,我也不是人人揉搓的。这皇宫我是断不会回去的。王爷若是还要来给皇上当说客,还是省省心吧。”
廉王赔笑道:“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娘子怎么还生气了?既然娘子不愿意,本王不说便是了。”
这廉王从清泉庵里出来,便直直的去了勤政殿,寻不见皇上又到梨棠苑,才在梨树下找到皇上。
“廉王,你回来了?可见到她了?”
“回皇上的话,见到了。只是她并不愿意回宫。臣劝了两句便恼了。”
皇上望着苍天的梨树,“也罢,她的脾气是不会原谅朕了。不回来也好,回来了于大局无益。”
“皇上为何的把苦衷告诉娘子?娘子善解人意一定会理解皇上的。”
“她认定的事没人能改得了,这事也是朕不对。只朕一时慌了神,竟真的怀疑她和那太子。是朕中了皇后的计。是朕不对。”
“如今后宫皇后独大,前朝临国公独大。这水满则盈,月满则亏。临国公父女定会露出马脚。等等皇上清了前朝障碍,再风风光光的接娘子回来才是。”
千吉端来茶桌,布好茶,皇上喝了口茶,心事重重的说道:“朕刚继位的时候,淳国公专权,欲谋夺皇位。朕虽灭了他,但是朕真的害怕。如今又是临国公功高震主,这朝堂之上没有一日安宁的。淳国公那次有人用苏嘉志的章提醒朕,这次朕只能靠朕自己了。”
“皇上自小就聪慧过人,这天下在皇上的手上一定能繁荣昌盛。”
皇上递上一杯茶,说道:“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变得和那些老东西似的,让人听得怪难受的。你这次去看她,她怎么样?可缺什么?”
“娘子搬到山上的禅房住着,衣食住行虽然清贫了些,但倒也是什么都不缺。只是娘子的两个侍女要出嫁了,总还是要准备些嫁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