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问道:“小应子,你刚说她是幽庭的奴婢?皇后不是说她是椒房殿的吗?”
“回娘娘话,奴才是去过幽庭见过她的,就是她的什么好姐妹偷了奴才的玉坠子。”
贵妃俯下身来,在柳榆耳边问道:“既然是幽庭出来的,你是哪个罪臣家的?罪臣家的,还敢来魅惑皇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柳榆忍着剧痛说道:“臣妾不是幽庭的奴婢!不认识这个公公。贵妃,臣妾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
俪贵妃又加了些力道,柳榆却死死的咬住,一声不吭。
俪贵妃有些恼了,让豆蔻取了盐来,洒在柳榆的伤口上,柳榆痛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喊出声来。
折磨了柳榆多时,柳榆一直不开口,俪贵妃有些气急败坏,又狠狠的踩了柳榆两脚。柳榆已经瘫倒在地,动弹不得了。两只手更是额血肉模糊,嘴角上也带着血。
就在此时,皇后从不远处走过来,静女喊道:“住手!”
俪贵妃向皇后行了礼,皇后看着摊到在地的柳榆,说道:“不知柳才人翻了什么错,竟然要让妹妹这样的处罚?妹妹的绣鞋这样的精致,染上了柳才人的血可就不好了。”
“皇后娘娘,这后宫里谁不知道这柳才人是您的人啊?你护着她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一个没有侍寝的才人,竟然敢无视本宫,还巧言令色!娘娘您说这样的该不该惩罚?”
皇后扶起柳榆说道:“无视贵妃的确该罚,只是无论有什么错,也该是宫规处罚,不是妹妹在这里由着性子胡来。”
“皇后娘娘······”
贵妃刚要开口,皇后便义正言辞的说道:“好了!今天事就到此为止了,柳才人已经成了这样,妹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把皇上叫来才算了吗?”
贵妃不满的说道:“臣妾不敢。”
“静女,把柳才人扶回去,让太医来医治。妹妹也早些回去,省得着凉。”
“是,臣妾告退。”
静女把柳榆送回屋中,只说找太医来看,别的什么也没说。
箬竹见状,跑去太医院去请林太医。清月强打着精神,坐在床边。
林太医匆匆赶来,看到柳榆血肉模糊的手,又看到伤口腐烂的严重,便知是被撒了盐。
只能用清水清洗伤口,这清水一冲,痛的更厉害,柳榆疯了一般到处乱抓。
箬竹急忙摁住柳榆的肩,清月摁住柳榆的脚。
林太医端着水瓢说道:“柳才人,伤口上有盐,必须要这样处理,您只能忍一下了。微臣要开始了。”
林太医一瓢瓢的水浇下去,柳榆全身痛的都在抽筋。来回五六次总算是清理完了伤口。
林太医又轻轻的给柳榆敷上药。
柳榆躺在床上,闭着双眼,泪水浸湿睫毛,从眼角一颗一颗的滑下。
待伤口包扎好,林太医准备起身离开。
柳榆叫住林太医,问道:“林太医能不能告诉我,俪贵妃是什么来头?”
“回才人的话,俪贵妃是骠骑将军之女,一直以来都是宠冠六宫。”
“她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