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好妹妹,你入宫晚,有些事情不知道。当初俪贵妃把她的手都踩烂了,也没见她敢怎样。好不容易侍寝,皇上半夜还从她宫里出来了。这样的人就是该教训,也好让妹妹在宫中立威啊!”
“这······那就每人打三十。”
罗才人急忙拦住,“这处罚太轻了,这样的人死了都没人管的。”
“那姐姐说应该如何?”
罗才人命侍女拿来一盆烧红的炭。
对柳榆说道:“柳才人,这在宫中私自放火可不是小事,现在禧昭仪要罚你,你可认罚?”
“臣妾认罚。”
“好,咱们同为皇上的嫔妃,也不能把你怎样,你就坐在这里罚跪两个时辰。”
“臣妾谢过禧昭仪。”
“但是,你的两个侍女有劝导不力的罪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到这盆炭了吗?”
柳榆跪地求饶,“娘娘,是臣妾非要来的,不关她们的事,请娘娘放过她们吧。臣妾甘愿受罚。”
“你就跪着就行了,这宫中奴才受的刑罚历来都要比主子的重,这样才能尽心伺候主子。来人,把炭火扑在雪地上。”
柳榆展开双臂,护住清月和箬竹,“你们谁敢动她们?我和你们拼命!”
禧昭仪有些不耐烦,又见不得一群人聒噪,于是说道:“真是个下作的的东西,越说还越来劲。左右只是个不得宠的才人,与她费什么话。这两个侍女,一个踩炭,一个吞炭。”“是。”
太监把炭铺在雪地上,脱掉清月的鞋袜,硬生生的把清月摁在炭火上站着。
又把箬竹摁在地上,夹起一块火红的炭,就往嘴里塞。
清月和箬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出来更衣的皇后就在不远处看着,静女想要上前制止,皇后却拉住静女说道:“让她们折腾,给柳榆点苦头吃,这样她才能早点清醒过来。”
“是,娘娘思虑周全。”
柳榆跪在地上,看着清月和箬竹,被人折磨。都是嫔妃,都是才人,为何只有自己被人欺负,自己的侍女被人凌侮,她们却可以像看戏一样,作壁上观?
在这一刻,柳榆伴着清月和箬竹的惨叫,终于明白,原来在深宫里面,躲避并不能保全自身。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要想保护自己,保护身边人,就要学会反击。
柳榆不记得过了多久,等到禧昭仪和罗才人离去。上前扶起清月和箬竹。
清月双脚被烧得黑黢黢的,想要站起来是不可能了。箬竹大口大口的呕着血,一边哼哼着一边掉眼泪。
柳榆背着清月,扶着箬竹,回到屋里。又跑去太医院请林太医。
林太医见过清月和箬竹的伤势,摇摇头。“真是残忍,怎么用这样的手段?真是太惨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下这样的狠手?”
“林太医,她们怎么样?能不能救过来?”
“回才人的话,性命无虞,只是这箬竹的牙齿会慢慢的脱落,这辈子嘴都会不停的溃烂。而清月,即便治好了,也是瘸了。”
“什么?”柳榆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一个瘸了,一个将会是一辈子的溃烂。
这就是自己的委曲求全换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