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越发的生气,“你还不承认?若不是翟才人来告诉哀家,哀家真就让你骗过了。你居然敢让皇上睡在软塌上!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你让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放?真是狐媚惑主”
柳榆心头一颤,也不知是谁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太后,这样的事情就是莫须有,这种床笫之事自然是只有臣妾和皇上知晓,不知是谁嚼舌根乱说,惹太后烦心的。”
太后摆摆手,水芹便从人群中出来,跪在柳榆身旁,“奴婢水芹拜见太后。”
“水芹,你是柳才人的贴身侍婢,你来说。”
水芹拜了拜说道:“那日千吉公公得了肠疾,不能侍奉皇上,奴婢便进屋去伺候皇上和主子梳洗,谁知,刚一开门,奴婢便看到······看到皇上睡在软塌上,主子睡在床上。皇上立刻呵斥奴婢出去,奴婢便吓得退了出来。”
水芹说的确是实情,柳榆无从反驳,那时自己也确实没有侍寝。水芹定是受了指使才会这样当面指正。
原来只以为水芹总是在偷懒,没想到原来是个买主求荣的。
太后又问道:“柳才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可是你的贴身侍女说的。”
“臣妾,臣妾无话可说。”
“既然你自己也承认,那像你这种魅惑主上的是断然留不得了,柳才人,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母后,等等,等等!”千吉早在太后进来的时候便递了消息出去,皇上立刻赶来,还好拦住了太后。
太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皇上不在勤政殿,处理政务,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哀家正在整顿后宫。皇上不必管了。”
皇上接过宫女手中的团扇,亲自为太后扇着风。“母后,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才人大动肝火,不值当的。”
“只要是为皇上好的,便没有什么不值当的,皇上怎能容忍这样的狐媚子在皇上的身边?哀家着实是不放心。”
皇上作揖说道:“母后,这样私密的事情,儿臣自己心中是有数的。哪里需要一个婢女在这里胡说。”
太后抬眼看着皇上,“皇上心中有数?那哀家要问柳才人,皇上的胎记在哪里?”
那晚喝了忘忧酒柳榆浑浑噩噩哪里顾得这样许多,皇上身上怎么会有胎记?
柳榆支支吾吾,“臣妾······臣妾没注意。”
“没注意?翟才人你来说,皇上的胎记在哪里?”
翟才人羞怯怯的,涨红了脸,“回太后,在大腿内侧,有拳头那样大呢。要是柳才人不瞎,定是能看得到的。”
柳榆一时语塞,跪在太后面前,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是自己是因为喝醉了,所以没看见吧。
皇上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母后这事儿臣心中有数,母后不必挂心。看在儿臣的薄面上,此事就算了吧。”
“算了?皇上,你是真的当哀家老了不中用了吗?来人,还不把柳才人拖去冷宫,哀家的话是听不到了吗?”
两个大力太监得了令,走上前来,便要拖走柳榆。
皇上拦在柳榆面前,“朕看你们谁敢!都给朕退下!”
那两个太监立刻被威严的皇上唬住了,双臂下垂,低着头站着,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