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端着安胎药进来,柳榆呆坐在床上,问道:“你说,皇上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什么是······人格······分裂?”
柳榆抬眼看看清月,“就是,身体里有两个人,一个很好,一个很坏。就像皇上,在这温柔似水,对包小又痛下杀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我觉得吧,这皇帝不都是英明果决的吗?生杀大权不就是在他手上吗?他想杀奴才还不容易吗?”
“你说的在理,可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奴才的命也是命。”
“小榆,奴才的命是主子的。主子叫你即刻死,你便要死。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清月这样说,柳榆只得为这时代叹息一声,也不想再争辩什么。
次日林太医来请脉,诊了脉后便愁眉不展。
柳榆问道:“看你的脸黑的,可是我身子不好了?你说出来,无妨的。”
“娘娘,微臣嘱咐过您,不可忧思。您怎么就是不听呢?您快躺好,不要出去了。微臣来为您熏艾。”
柳榆躺在床上,林太医点起艾草,慢慢的熏着。
柳榆看到林太医板着脸,又问道:“本宫是不是一个不听话的病人?你给本宫提的要求太高了,本宫做不到啊!”
林太医无奈,“娘娘,孕中切忌多思。您这样一来,实在是太伤身。纵使是华佗在世也不知如何救了。”
“好了,本宫注意就是了,你尽力就是。”
“娘娘。恭昭仪来了。”“快请进来。”
恭昭仪偶尔会送些吃食给柳榆,一来二去二人也就熟络了起来。
恭昭仪拎着食盒徐徐的走进来,柳榆说道:“姐姐快坐,我这里正在熏艾,别熏着姐姐了。”
“无妨,在妹妹大喜以来我还没有来看过妹妹。那日皇上来我宫中说妹妹害喜,没有胃口。我便做了一些酸的和辣的,都拿来了。看看妹妹喜欢那样?酸儿辣女,妹妹可要选好啊。”
柳榆望着食盒,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吃,是我的没有胃口吃,恐怕要辜负姐姐的一番美意了。最近真的是吃什么吐什么。”
恭昭仪关切的问道:“林太医,这是为何。不是已经三个月了吗?怎么还是害喜这样的厉害?”
“回恭昭仪的话,这妇人害喜因人而异,并不能说明什么。有的人到生可能都没有害过喜。”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妹妹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只管来告诉我便是。我一定做来给你吃。”
“那我就多谢姐姐了。”
恭昭仪掩面笑笑,脸颊有些泛红。“既然太医还在这里给妹妹调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姐姐慢走。”
恭昭仪一出梨棠苑,彩月便说道:“娘娘,这会就在熏艾了,这一胎怕是保不住啊!”
恭昭仪目光凌厉,“休要胡说!孩子自有太医照料。熏艾许是做他用。谨言慎行。”
“是,奴婢知错。”
恭昭仪素来不是生事的人,自然不会将柳榆胎相不稳的事情说出去。
但这宫中的长舌妇是在是太多了,也不知是谁将柳榆胎相不稳的事传的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