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浑身乌紫,不像是雄黄中毒之症。
林太医抱着小公主,知道此事大有蹊跷。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在皇上面前明说。柳榆尚在昏迷不能受刺激,只能将这件事先放了下来。
皇上随即下令,册封懿昭仪之女为南黎公主,以国名册封公主,还是绝无仅有的。南黎公主的葬礼规格极高,陵寝紧靠帝陵。地位尊贵,由此可见。
柳榆自小产之后,便整日闷闷不乐,以泪洗面。皇上来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清月看着柳榆的状况越发的着急。请了恭昭仪来开导柳榆,谁成想柳榆仍是一副活死人的模样,一言不发的。
恭昭仪站在梨树下对清月说道:“本宫也不知怎么劝她了。你们还是多上点心。还是劝她要见皇上,这俪贵妃如今只是禁足。本宫知道懿昭仪心里不好受,但是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要将这些和你们主子说明白了。”
“是,恭昭仪今日能过来,奴婢真是感激。这些话,平日里奴婢也和主子说了。可她就是听不进去。”
“这过段时间就是家宴,到时她是不好不去的。到了家宴上本宫找机会吧。”
“奴婢多谢恭昭仪。”
宫中家宴这日,是个艳阳天。天气已经有些转凉,这样的天气实属难得。
日光透过青纱帐撒在柳榆的脸上。
柳榆慵懒的唤道:“清月。”
清月掀起青纱,“小榆,今天是家宴,起来准备吧。”
柳榆迷迷糊糊,蓬头垢面的说道:“什么家宴?关我什么事?帘子放下来,我要睡觉。”
“小榆······”“我说我要睡觉!”
清月看到柳榆自暴自弃的样子,有些生气。放下青纱,赌气说道:“你要睡便睡吧!你这样,公主也不会活过来,俪贵妃也不会受到处罚。你就在这里等死好了。当初你给我保证的那些话也都不作数了吗?就因为公主的死,便要就此放弃?爷的死活你也不管了?柳榆,权当我看错了你!”
清月说了这么多,柳榆终于转过身来,掀起青纱,“丧期未过,就穿白的吧。”
“你要去了?”“你说的对,我这样,孩子不会活过来。即便是我现在还不能把俪贵妃怎样,我也不想看见她们在席间谈笑风生。我要用这一声白衣提醒她,她身上还有我女儿的一条命。”
清月一边替柳榆换着衣服一边说道:“你能起来,我就很高兴了。你的小月也做完这么些日子了,还是第一次出门。今天就不写《史记》了吧。这宫宴就穿这白的好吗?会不会太不应景?还是换个有颜色的好些。”
“没什么不应景的,我的孩子刚刚去了,随便他们穿什么吧。我反正是要这么穿的。”
清月也不便再和柳榆争论什么,只要她肯去家宴,便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柳榆一身白衣的去了热闹无比,花花绿绿的家宴。
这一身白衣显得格格不入。嫔妃们都窃窃私语,如才人问道:“懿昭仪,不知你这么喜庆的日子穿了一身白衣是什么意思?”
“如才人,南黎公主刚刚过世,你可以忘了她,她的父亲可以忘了她,但是本宫,南黎公主的生母,不会忘了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