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松弓着腰,埋着头说道:“皇上,骠骑大将军藐视皇上,这事满朝文武皆知。臣身为言官,怎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光禄大夫说道:“皇上,墨大人说的句句属实,臣等皆可为墨大人作证,还望皇上明察!”
光禄大夫一开口,朝堂之上有三分之一的大臣都附议了。
皇上看着眼前的大臣们,心中问自己这朝堂到底是谁的朝堂?谁才是南黎真正的主?
是这帮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臣们,还是自己这个身不由己的皇帝?
皇上大笑着,“光禄大夫,你的奏折朕都看了,朕不是给你说了知道了吗?骠骑将军纵然是有罪,但是他也是功臣,不能这样随意处罚。这样吧,临国公。”
“臣在。”“你随墨爱卿一同去查,看看是不是属实,回来向朕禀报,再做决定也不迟。”
“是,臣领旨。”
“嗯,有二位爱卿在,朕甚是放心。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
下朝之后重臣散去,皇上命临国公调查,临国公最是懂得明哲保身,这便让临国公两难起来。望见光禄大夫走在前面,便快走两步追了上去。
“康兄稍后,有些话想要问康兄。”
光禄大夫慢下脚步,十分傲慢的说道“临国公何事?”
“皇上派老臣我去查骠骑大将军之事,老臣着实不知道应该怎么查。还请大夫指点一二。”
“临国公真是这折煞老臣了,您可是世袭的国公,当朝的国丈,皇上所对您可都要礼让三分。老臣有什么好指点的?临国公自有办法破解,夫人还在等着老臣吃饭,告辞。”
“大夫!大夫!”
临国公沮丧的摇摇头,没走出几步,便有一末位小官过来见礼。
“下官见过临国公。”
临国公只觉得这小官阻了自己前路,一把推开,“哪里来的不知规矩的东西,还不快让开!”
那小官不但没有让开,反倒一下跪在地上,“国公,下官可解国公燃眉之急。”
“你这小子,混说什么?你又怎知我的燃眉之急?让开!”
“国公,下官有骠骑将军藐视皇权的证据!定能让皇上信服!”
临国公蹙着眉问道:“你?你姓甚名谁啊?”
“下官南黎令,程致远。”
“南黎令。我记下了。随我回府。”程致远千恩万谢的跟着临国公出了宫。
马车上,临国公问道:“你说吧,若是不中用,你便连南黎令也做不成了。”
“是,下官自然是警醒的。”
程致远掏出一张请帖,递给临国公,“国公,这是下个月初二骠骑将军的私宅夜宴的请帖。”
“夜宴?”“正是,将军最喜饮宴取乐,宴会更是奢侈至极,一晚的礼,比得上国库几个月的收入,简直就是酒池肉林。”
临国公拿着请帖,问道:“将军竟奢靡至此?”
“将军的家产数不胜数,据说比当年的淳国公更胜。富可敌国。”
“富可敌国?他这是大难临头了。老刘,停车。”“是,老爷。”
临国公收下请帖,说道:“你便在这里下去吧,若是真的如你说的这样,待事成之后,你这南黎令的位置也该升了。若是你有半句假话,那你的人头也就待不了几天了。”
“是,下官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