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岚文佳却觉得老头子偏心,因为岚文倩现在住的院子是自己最喜欢的院子,磨了老头子几年都没分给自己,竟然岚文倩一来就分给了她,这简直就是在把自己的脸踩在脚底板下摩擦。
岚文佳回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和恶势力作对的决心再次坚定起来,不能因为敌人的糖果炮弹而放软自己的心,对,就是这样!
岚文佳却早忘了之前听说岚文倩要去越林洲那地穷人恶的地方,自己苦巴巴一个人在家里炼制了十几张符隶,两只手都要写废了,也幸亏运气好,修炼到位,体内灵力增长了不少,否则这十几张都要打个对折。
而且,即便是画出了符隶,也是最基础版本的,其实没啥屁用,顶多能静静心,晚能睡得好点儿,那什么牵引天雷或者替身挡劫符,那是想都不要想,没那本事画出来,就是目前的岚族长也没那本事画出这些符隶,可能到了灵帝、灵尊这个地步还能炼制得出来。
但是,也是一腔心意不是?
岚文倩自然也不会嫌弃,查看了里面符隶的种类,将荷包妥帖放好,小孩子就是喜欢搞这些“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东西,一点儿也不老实。
岚文倩团了团软软的枕头,准备休息了,得养好精神,明天就要出发了。
习惯了睡软枕就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睡觉也睡得贼舒服,一觉无梦到天明。
岚文倩这边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了,程慕颜这厢回去了,将吃的用的穿的,安排得明明白白之后就直奔7878那儿去了。
搜刮了不少好东西顺便去种植蔬菜水果的项目里也采摘了不少,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可怜卿欢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明天就要去另外一个州城了,只审批处理着平日里的事情,却突然有个侍卫来禀报,说小主子在项目里捞走了多少水果蔬菜之类的,连下山采买了多少东西都详尽的说了。
卿欢挥挥手让人下去,右手端着笔,笔直的站立在桌案前,思索着小姑娘有什么大动作,浓墨稠稠,顺着笔尖滴落,“啪嗒”一声掉落在写了大半的文案,也幸亏是掉在雪白的一面,否则滴落到字迹的地方模糊了,估计思绪都得打乱。
卿欢搁下笔,看了看那绽开如一朵花儿似的墨渍,将纸张抽开,坐了下来。
按下心里的急躁,耐着性子,重新拟了份出来,顺便将整个文案理顺了写将完整才搁下笔来。
其余的他也没心思再做了,不知道小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要做什么,他完全静不下心来做事,半是慌乱半是害怕,心里还有隐隐的急躁。
想一瞬间飞回到小姑娘身边,问问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却又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冷静沉稳的心犹如被放在油锅里翻炸,又是煎熬,又是难受。
随便整理了一下书案,一点儿也不似平日里那样端庄谨慎,甚至马虎到差点儿打翻了墨砚,着急忙慌拿手去挡,整只手连同衣袖都糊满了腥臭的墨汁儿,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只看到手扳指换了个地儿待着现在完好无损干干净净的心里都还“砰砰砰”直跳。
这虽然不是小姑娘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但是小姑娘送的每一份礼物,卿欢都爱若珍宝,无关乎贵贱,唯有一颗炽热的真心。
叫了人送了水洗浴了一番,卿欢重新换了一套衣物,整理好身,这才抽出跟红绳子将扳指套好挂在了脖子里,甚至打的结扣还是最牢固的那种。
摩擦着挂在胸前的碧玉扳指,卿欢觉得心里稳妥了,将扳指放进领口里藏在里面,这才运转灵力催干了头发,挽了起来。
看着光洁如新的镜面里,身影高挑挺拔,人面桃花,颜如白玉,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桃花眼水光氤氲,简直是勾人的好物。
卿欢抿了抿唇,拂了拂袖口,这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直往小姑娘院儿里赶去。
也不知道,言言……会不会喜欢。
程慕颜也不确定这次去越林洲要多长的时间,所以东西尽量准备得齐全些,还有些东西还得卿欢回来才能整理,当然是厨房调料还有削皮切肉的刀之类的,她也不懂这些,还得要专业人士过来摆弄。
不过,其余的东西成双成对都整理好了,很有些还是两个人几套几套的整理,当然,在町水镇买回来的滑冰鞋也得带。
除了这个,程慕颜还在7878那里坑了好几双质量特别好,外观特别漂亮的滑冰鞋,到时候一人一套,岚文倩的也有准备。
收理着东西,正准备差两个丫鬟去将卿欢叫回来呢,突然门口就出现了一道身影。
放下手里的东西,程慕颜拍拍手站起来,一边打量着这些物件自己还差什么没带,一边多看了卿欢几眼,随口道:“你怎么回来了?正准备派人去叫你呢。”
卿欢跨步进去,看着摆在大厅里的东西,还有不少是自己用过的,或者没用的,又慌又怕又急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甚至还暖乎乎的,尤其看着那成双成对紧密相连如同什么兆示一样摆放的物事,熏得卿欢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刚刚洗沐过的脸颊泛着红晕,如同喝醉了酒一样。
程慕颜看着直愣愣站着一动不动的人,直接将人拉着就推进了小厨房,探头看了看一应用具,缩回了脑袋,边往外面走边道:“我们要去越林洲几个月,你看着整理整理,趁手的,好用的带走就是了。”
说着,又噘着嘴嘟嘟囔囔的说:“听说那边吃得可糙了,还有吃生肉的,我可吃不下那个,你把调料东西都带啊,到时候我们自己开火做饭。”
卿欢脸滚烫得发热,听着小姑娘小声念叨,更是又羞又臊的,只闷闷的轻“嗯”了声,就开始整理起自己常用的东西了。
做事谨慎又细心,排列从大到小,颜色由浅入深,简直跟有什么强迫症一样,哪里还有半点儿之前打翻墨砚的马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