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云上呆的时间久了,我也乏了,便拉着他回了武王府。
我房中,他站在我花瓶前,看着花瓶中已然枯萎的荷花,道“已经枯萎了,为何还不扔掉?”
我略低了头,道“虽然已经枯萎了,但是它的味道仍在,闻着它的味道,让我安心。”
他便立时笑了出来,道“今后有我在,你无须用这个来替代我了。”
他如此直白地出,倒教我羞涩万分,我便站在远处,缄口不语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先是笑了笑,接着便将花瓶中枯萎的荷花悉数拔了出来。
我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便问“你做什么?”
“今后无须他们替代我,自然是如今要将这些已然枯萎聊尽数丢了去,不然,那日招了虫,腐败了,满屋子不香,反而臭了。”罢,提起花,看中茎为空,一直滴水,便索性连着铜瓶,一起出了去。
我在屋里等了许久,都未曾等他回来,便有些不耐了,直接出了门,到那门口去眺望。
又在门口等了许久,他才回来。见我在门口眼巴巴地盯着他,便问“你怎的了?”
我嘴一撇,道“去了这么久,让我好生着急。”
“之前也未曾见你如此紧张过我。”罢,牵了我的手,进去。
靠在他怀里,像这般正儿八经的,实属第一次。闻着他身上的莲香,我心中突然无比地踏实。
突然,他叮嘱我道“战事即将开启,战争无情,你务必上心,务必心。虽有我在此护你,但我不定亦会有疏忽之时。你务必当心,战略要学好,功夫亦不可忘了修炼。”
他这样一,我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起来,突然又开始感觉到慌张。
我突然怕,万一死在当场怎么办?哪吒如今已是莲花身,不会再死。若是我死了,师傅会否拯救我?也帮我重塑一个不死身出来呢?
“你在想什么?”头上方传来声音。
“我怕我会死在其中,然后不知何去何从。”
“我会为你做所有我可帮你做之事。”他俯低身子,极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荒唐!”如此庄重的属于师傅的声音,我已许久未曾听过!
我俩便一齐拉开了彼茨距离,对着倏然现身的师傅稽首。
“遣你们俩来,本来就是让你俩皆辅武王,助战事,共封神。若是你把她该做的全做了,她一丝贡献和功绩也无,她如何封神?”罢,又继续指着哪吒的鼻子,“你这子,我了要你等,莫要轻举妄动,你非要去提前横插一脚。”
“那个破龙欺人太甚,我可以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薇被这种东西继续欺负。”罢又看了我一眼,作不满意状道“再了,我的兵器也未曾阻拦我,莫不就是明了,是您允许我去惩罚那个破龙么!怎的师傅事后又同我计较了?”
师傅呆愣几秒,便又恢复自然状态,道“为师忘记了怎么个情况。不过,切不可什么事都替她担下来,为师可是为了你俩好。”继而,他咳嗽了一大声“你们私下,为师可不管你们乱七八糟的事。但是影响到了封神大任,为师可绝对不放过你们。你们可要切记。”罢,甩了甩拂尘。
这么,他便是并不反对我同哪吒。
“为师并不反对你们相互爱慕,但你们必须得知道自己的任务在何处。毕竟,封神不过数年,你们之后的时间,却还有数百年甚至数千年。还有,府中千万莫要举止或许亲密,意外节外生枝。”
哪吒一把抢过太乙的拂尘,放在自己下巴当胡子道“我都知晓啦,师傅。我和薇皆知什么事为重,什么事为轻。”
太乙无东西可甩,便去追哪吒要回自己的拂尘,道“刚才你还要找蔚沐算账,为师便知,你还不如你师妹识大体。毛毛躁躁的性子一直改不掉。”
哪吒一把把拂尘扔太乙怀里,叉着腰,道“毛毛躁躁亦是随了师傅。”
“性子乃生。你师妹未见如你一般。”
哪吒刚想张口些什么,太乙却丢下一句“切记为师所之话,为师便先归了金光洞去。”罢,便化作一团烟云,消失不见。
“这老头……”
“师兄,师姐。”一个声音自门口响起。
我转过身去,见是黄化,他正一脸的意地看着我们,仿佛发现了格外新奇的事般。
“我就了,你们关系绝对不一般。如今师叔都证实了这一点。”
我看他的表情,忽然有些不放心,便道“你莫要出去哦”。
黄化笑了笑,道“怎么会。哪吒师兄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将救命恩人秘密出去!我还盼着你们封神之后,我去你们成亲之礼上吃吃喜酒去呢。”
“我俩可未曾过要成亲。你莫要胡。”我斥责道。
“若是恋人,成亲莫不是早晚的事?到时候莫要忘记叫上我呀!”罢,又一脸不羁地看着我俩。
哪吒先是看了我一眼,便对黄化道“化,暂且莫要胡。”
“师兄莫不是也羞涩了。”罢,自顾自地笑得开心。
“师傅方才要让薇建立功绩,要我少助她,让她自己来。我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她,万一有个差子……”罢,哪吒担忧地看着我。
黄化便恢复成正经样子,道“如今,战事尚不紧迫,不若你与她一同闭关修炼?忘却所有琐事,专心练法如何?不定有效呢?况且,师姐想必也只是不通战术罢了!”
我也叹息一声,道“战事俞紧迫,我心里便俞紧张。我怕无法达到师傅的希冀,更怕血洒疆场不可归。我从未上过战场……”
“师姐,你莫要怕,其实我亦未曾上过战场。上战场这种事,心谨慎便可以了。若是遇到那种难缠的,便先与他打斗片刻,实在招架不住,便逃回来,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定然知道如何应对了。”
哪吒亦在旁边点头。
我便安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