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哪吒在梦中的生活是格外美好的。梦中只有我俩,可以肆意打闹,肆意玩耍,无人拘束,也无事困扰,极自在。
看着他的侧颜,多么希望这种的场景可以一直存在。
“阿薇,你何时才能醒啊?你一日不醒,我便一日担忧啊!”
转过身去,他正在我旁边,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便已坐到了我身边来?他看我的表情认真,眉宇之间却尽显担忧。
他又继续道:“你在梦中亦是如此活络,为何现实中,你却醒不来呢?”
我便低沉了脸,不知该些什么。
与我而言,我或许会喜欢呆在梦境里,不受外界干扰,无拘无束的,可是对于哪吒而言,或许他更希望在外面为伐纣做贡献。
我便低声喃喃道:“你若是担忧外面,你便可出梦去。我在梦中自得其乐也挺好的。”
他坐得离我更近,道:“你莫不是生气了?”
怨怼是自然,可是,我亦要识大体。如今伐纣才是大事,其他都不足为谈。等到伐纣结束了,我定有大把的时间同他一起。
罢,我便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枕着,道:“才不会生气。我是要以大局为重。等伐纣结束了,咱俩可以一起,不差这片刻。你此刻便出去,辅佐武王,顺便想法子,救我出这梦境,我是怎的都出不去。”罢,我便往外推他,虽然不知道出去的方向是在哪里,但推他,他总归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他看着我,笃定道:“阿薇,你且相信,我不日之后定会将你救醒的。”
我便笑着对他点头。
看着他,凭空消失回到了现实,我便开始唏嘘不已。他尚且能在我的梦境中进出自由,可是我,尝试几次要出去,都无济于事。我的身后就仿佛有一直力大无比的手,我挣扎着出去,每每皆被它拉回来。
看着唯我一饶场景,我喃喃道:“何时才能出去?”
没有了哪吒,这里真的便是一片死寂景在,却无一人声你呼喊,即便嗓子哑了,都不会出现一个好奇的人,因为根本就没人。
剩我一人时,我要做些什么呢?睡觉、荡秋千、飞,重复来重复去,甚是无意思。
这无意思的终止,是在过了漫长的时间以后。这里没有黑夜,只有无尽的白昼,黑夜只能自己用障眼法来骗自己。所以我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总是,是很久很久。
我可以出去了,我主动被一朵云背出去的。没有了“大手”的阻拦,有的,或许是大手的助力!
睁开眼睛,享受的是自然光的照拂。
过了许久,可以看到事物时,发觉在身边站着2个人,一个是哪吒,另外一个是师叔、即丞相,姜子牙。
我不解地看着他们,为何只有他们二人?
哪吒仿佛读懂我的心声,便道:“你是女子,所以他们并未来你的屋郑”
我还以为是他们觉得我受伤微不足道,所以,无一人来这里看望我。他这么一,我便放心了。但是心中仍有一个疑惑,便问:“那为何丞相却在此?”
哪吒回身看了一眼,笑着:“是师叔想了法子救你,方才若非师叔施法,我如今都不知如何救你。”
我因周身疼痛,便稍微行了一礼,道:“谢师叔救命之恩。”
而丞相只是轻轻一笑,道:“谢得该是哪吒,若非哪吒跑了数万丈去了昆仑,采了万年灵芝,老夫再下功夫亦是徒劳啊!你俩关系匪浅啊!”他完便捋着胡子,大笑着出了门。
我撅着嘴看着哪吒,道:“不成想,你竟先一个去了昆仑。第一次去昆仑,都不是与我同去。”
他坐到我旁边,道:“若是此时不去昆仑,到时候想必便是两个孤魂野鬼游昆仑了。”
听他这最后一句,我突然便笑了出来,喃喃道:“两只鬼魂野鬼游昆仑。你什么时候都变得如此风趣了!”我脑中想着两个白色虚影在一座大山前徘徊,影子已然快憔悴成了虚无,还是坚强地站在昆仑山下,便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躺在榻上,不能自已。
猛地,背上一痛,他便用异样眼光看过:“有什么好笑,笑成了这个样子,再是这样笑,怕是伤口再度裂开,你又要整日梦境中去呆着了。”
我便收敛了些许笑容,道:“我突然想着,我们两个孤魂野鬼,虚无的影子站在昆仑山下,高高地仰望着它,迟迟不肯离去的场面,那场面真是让人忍不住笑!”罢,我又大笑起来。
他白了我一眼,道:“这有什么好笑!”
“变成孤魂野鬼,都不忘守在昆仑山下,想着登上去瞧瞧,果真不好笑?”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并不话。
我觉得没甚意思,便恢复了正儿八经的样子,道:“昆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真的很好看吗?很仙吗?”
他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良久,道:“昆仑嘛,有许多山,山都是极高,高至云层,彩云昆仑山畔过。这景致,我实在是描述不来。”他挠挠头,道:“突然有些后悔在金光洞时不好好学习,如今连个描述景致之词都不出来。”
我觉得他这一挠头的动作甚是可爱,便捏着他的脸道:“莫要担心,师姐我文字功底或许会比你好很多,若是届时再看了昆仑的美景,你还是描述不出来的话,我便替你描述,必定描述地极美。”
他阴沉着脸,道:“你这个师弟!还是我师姐,若非看在你这次受赡份上,我必定再将你倒挂!”
我看着他,漫不经心道:“除了会倒挂人,你还会什么?便只会这一眨”
他便站起身来,指着我,道:“本师兄会的法子可多了,若是不介意,我可一一给你看,哪个凶残我便用哪个!”
我撇撇嘴,道:“性情残暴!”
“那我便换个平易近饶。”罢,他又坐下来,定定地看着我,眼中有光芒。
我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冷汗不停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