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杺可不知道繁缕的脑补,她对着镜子左右的看了看,不在意道:“不用,爷一个男人,带什么女婢啊。”
再说了,她是去修炼的,带着繁缕什么的,一起被人监管,那怎么能行呢。
见她自己都不在意,繁缕翻了个白眼,“切,还真把老娘当丫鬟了啊!”
知道这婆娘是嘴硬心软,随杺走到她跟前,用手指头挑起她的下巴,薄唇诱惑的勾起弧度,“在外面乖乖等着爷来宠幸哦。”
繁缕被她这小模样给逗笑了,心里的担忧也淡化了不少。
“商陆已经把店面弄好了,你和崖香去开店吧。”
“这还用你说,不过还得等等。”
繁缕思索道:“你刚入楚国,楚国就有了妓.院,聪明人肯定会有联想的。”
“没关系。”随杺转身看了眼楼下的迎亲队伍,“王妃的名头,可是很好用的。”
听她这话,繁缕眼前一亮,“你是打算...”
随杺点点头,眉脚轻轻一扬后,笑道:“邪王妃开妓.院,怎么样?还不错吧。”
“额...你就不怕,那个小质子弄死你?”
王妃开妓.院?
这不是把王爷的脸面往泥土里踩么。
如果她是小质子的话,肯定要家暴的!
想到拓跋戟,随杺笑的更开心了,“呵,他打不过我。”
小质子是大杀器的时候,她还不敢说这话。
但是...
现在的小质子不能用内力啊,和普通人没啥区别。
那她还怕个球球啊!
再等到他恢复以后,说不定还得求着自己合作呢。
毕竟妓.院这个行业,不仅来钱快,消息来的也快啊。
“好吧,你尾巴多,你说了算。”
繁缕想了下,小质子被随杺尾巴缠绕的画面,全身一个激灵,面无表情道:“你开心就好。”
“爷,迎亲队伍已经到驿馆门前了。只是...”
易容后的商陆,凑到随杺跟前,小声嘀咕道:“邪王因为腿疾,不能前来迎亲,派的是王府大总管。”
边说,边生气地说着脏话。
小质子也忒不是个东西,竟然这么贬低他们家爷。
要是他知道姬逍是爷的话,肯定要后悔死的!
哼!商陆觉得自己目前什么都不做,坐等小质子打脸!
繁缕着实怔了一下,幸灾乐祸道:“我去,还有这样的操作!我的爷,你的前途堪忧啊。”
随杺一听眉开眼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爷的夫君腿疾犯了?那还得了,快!让爷前去瞅瞅。”
正当随杺出来的时候,站在对面酒楼上的太子瑾和寿王,两人同时看到了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从驿馆走了出来。
“我说二哥,咱们这位弟媳,啊不对,是弟婿,长得...还真是不赖啊。”
随杺这次没有易容,但也收敛不少。
可是比其凡人来,她的美还是十分的张扬。
尤其是配上大红的嫁衣,儿郎的装束,身材欣长而又匀称,让寿王看的都不禁口干舌燥。
这样的人儿,就算是男子,也是人间极品。
太子瑾也是一愣,不自然道:“自然,不然怎么能让本太子,亲自为弟弟求娶呢?”
寿王没有发现的他的不对,只道:“二哥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你就不怕...”
这门亲事,看上去很不靠谱啊。
男妻倒是无所谓,但是...
如果给拓跋戟送上一个助力,那就得不偿失了。
“怕什么?”太子瑾凛冽的眉毛往上一挑,“怕一个质子?怕一个纨绔?”
他轻嗤了一声,自己怎么可能会怕拓跋戟那个贱种呢!
“能送无人沙漠和死亡森林里走出来的,你真的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质子?”
寿王是一直都在纠结这件事,明明已经亲自探测,拓跋戟没有身后的内力。
甚至连平日的拳脚都会费些力气,但他就是不相信,拓跋戟是真的只靠运气走出来的!
而且就凭着拓跋戟从娘胎中带出的毒,活到现在,也一定不是靠运气的!
何止他不相信,太子瑾也是不信的。
但是...
“那又怎么样,如今到了你、我的眼皮底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说的也是。”站在窗前,看不到下面的美人儿,寿王颇为不甘地提议道:“那我们去喝杯喜酒?”
太子瑾点点头,“顺便看看,咱们的六弟,腿疾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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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给王妃娘娘请安。”驿馆外,管家王生跪在随杺面前,满头是汗地说道:“王爷他...”
传言姬逍公子,是连燕帝的面子都敢不给的。
他顶着这么大的帽子来迎亲,如果被姬逍嫌弃,说不定小命就交代这里了啊!
随杺看了他一眼,全身都快抖成筛子,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连眼皮都没撩一下,直接走到后面迎亲队伍中,伸出手在一个小厮脸上划了两下。
“这两位小哥哥长得俊秀。”随杺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声调向上挑着问道:“可曾有婚配?”
小哥哥...苏叶,面色凝重极为警惕,手中的喜牌哆哆嗦嗦地,强忍着不能砸向这个流氓!
见他这般紧张模样,随杺笑的是更欢实了。
她又走到细辛跟前,一脸灿笑道:“那个小哥哥不解风情,你可知怎么回答。”
细辛一直在深山里长大,之后又跟在拓跋戟的身边。
虽是个谋士,可是也没有见过如此行事的人。
但他比苏叶要好一点,最起码面色自然,站得笔直,没有失态。
跪在地上的王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原地转了个身,对随杺求饶道:“王妃娘娘,这兄弟二人是王府的小厮,您...”
“老管家不要着急,总之耽误不了吉时便好。”
随杺一副天不怕的模样,让王生都快哭了。
后而,又听到她说道,“爷...啊,不对。本王妃就是喜欢看看,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周围聚满了来看迎亲的百姓。
在楚国,王室迎娶男妻,还真是头一次。
而且还据传,这位男妻是燕国最风流的小公子。
男女不忌,只要入得了他的眼,就能成为座上宾。
百姓们本以为是传言夸张,但现在看来...
这哪里是男女不忌,连场合都不分了好么。
在这样的场合下,公然调戏邪王府的小厮。
这不就是赤果果的给邪王戴绿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