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杺:“......”
怎么感觉全身赤果果的,马甲掉了?
她盯着拓跋戟戏谑的眼神,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
“只可惜,小猫儿不乖,跟着别人走了。”
“......”什么别人,人家那是正经八本的主子!你个强盗!
拓跋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随杺,见她皱眉、白眼,一声嗤笑,“后来,本王跟自己说,如果他要是回来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随杺:“......”再听不出来,她就白活上千年了。
“你就是这么吓唬救命恩人的!”
既然大家都亮牌了,随杺也不打算装了。
她费力的抽出被压制的手,然后点了点拓跋戟的脑门,一副失望的模样埋怨道:“也忒不地道了。”
拓跋戟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笑看着她,“怎么?不装了?”
随杺撇撇嘴,“爷有什么好装的,本色而已。”
一点都没有惊喜,竟然这么早就发现了。
那这样的话,除了那个傻白甜以外,细辛和苏木估计都猜到了。
不然以他们俩人护主的性子,这个时候早就动手了。
一想到自己掩耳盗铃的演了半天,随杺就觉得心闷。
她用力的戳了戳拓跋戟的胸膛,恨不得给他穿一个洞。
拓跋戟抓上胸前作乱的小手,轻嗤道:“是够色的,带着面具,长成那样的苏叶,你也能下的去手。”
话这么说,但他脸上未见任何不愉,随杺也没在意,自顾笑起来,“呵呵,还真别说,当时,我真以为他会炸毛呢。”
拓跋戟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而是伸出另一只手,使劲在随杺的脸上搓。
“喂,你扒拉什么呢。”都快给她搓秃噜皮了!
“看看你的这张人皮,倒是比大汉顺眼多了。”
而且技艺跟高超了,一点易容的痕迹都没有。
随杺一听这话,狠狠的拍了他的手,“废话,这是爷自己的,如假包换!”
除了稍微把眉眼画的粗矿了一点,其它的可都是真材实料。
一听是真的,拓跋戟先是一愣,他就知道,上次在给他解毒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他的真面目。
拓跋戟认真打量了半天,呢喃轻语:“挺好的。”
“什么?”
看着他疯言疯语的模样,随杺也没有太在意。
她耳尖动了动,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小声的在拓跋戟跟前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此时她是没有注意,两人之间的姿势,还是他上她下。
倒是拓跋戟,被她在耳边轻语弄得一阵发痒,他稍微的拉开点两人的距离,疑惑的着对方,眼中意思是:你想怎么样?
随杺眼珠儿滴流一转,贱兮兮的问道:“你要不要出点动静?外面可有不少听墙角的。”
一开始拓跋戟没有听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可看到她这发坏的表情,拓跋戟瞬间福临心至。
只是他眉峰微微一皱,冷声问道:“怎么是本王。”
“听说你天天夜宿姨娘房间,这点经验不会没有吧。”
废话,她可是放出话,要让邪王躺在身下的,这要不把他‘弄’出点动静,传出去,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呵,你还日日在醉欢楼,怎么就不行了?”
拓跋戟并不以外随杺会知道这些。
因为这些,都是他要让外面的人清楚的。
“爷岂是雌伏与下的人?”
随杺觉得小质子脑回路有点问题。
她日日在醉欢楼,可她是‘男人’啊,当然不可能是下面的那一个了!
拓跋戟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那你看本王就是了。”
“咳咳...那不是因为我强迫你嘛。”
随杺摸了摸脖子,有点凉,但还是没有放弃的劝说道:“怎么样?要不出声的话,今天这场戏,爷就白演了。”
可她的话还未讲完,就感觉头顶一黑,“唉!你!”
她被拓跋戟盖在了被子里,只他这两人先是叠罗汉一样,随着烛光照应在纸糊的窗户上。
黑咕隆咚的被子里,随杺和拓跋戟鼻尖对鼻尖。
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几息过后,随杺实在是憋不住了,趁着对方没有注意,一个用力就把两人的位置给调换了。
而后她腿使劲夹住拓跋戟的腰,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
“小样!今日爷若不办了你,就对不起爷这辛苦了半个月的路程!”
她声音很大,大到让外面听墙角的人都听到了。
之后,随杺坐在拓跋戟的身上,用手使劲晃动床,然后学着拓跋戟的声音,和自己的本声,演了一场...大戏。
“你给本王下去!”
“现在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啊!!!”
“滚!!”
......
拓跋戟看着身上,笑得快抽抽的随杺,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他把胳膊放在眼睛上,紧抿着唇,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外面各方势力的人都听得满意,但苏叶和白薇都快要坐不住了。
“细辛!你说主子他!!”
“主子是在下面的么...”
苏叶一脸苍白的看着院子的木门,“太子瑾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他和姬逍的人头挂在城门上暴晒!!”
在他看来,肯定是太子瑾和姬逍联合整治他们主子。
而主子现在不能暴露太多,只能忍耐下来。
一想到自家神一般的主子,此时正...
他紧攥着手中的鞭子,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那个混账,大卸八块。
苏木无语的看了眼神脑补的弟弟,他也不想想。
即使太子瑾步步紧逼,如果主子不愿意,这件事怎么会成呢?
唉,真是不知道,这个傻子还有没有救。
在被带出箐文轩后,白薇就一直在发呆。
如今听到里面的动静,她脸上更是毫无血色。
而同样彻夜难眠的,还有风华院的落葵。
“奶娘,王爷真的和男人...”
“侧妃娘娘还是休息吧,王爷即使和王妃怎么样了,也生不出子嗣。只要王爷的子嗣是从你肚子出来的,我们就不用去管那些。”
从随杺进门后,下人们对落葵的称呼有了改变。
徐氏亦是如此,她是怕哪天叫习惯了,会给自己带来坏处。
而她在乎的,只有邪王的子嗣。
至于邪王跟谁,睡了,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
落葵一脸纠结,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她是和主子一起长大的,可是...主子怎么会跟一个男人...
如果说他本身喜欢男人,那香姨娘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他都可以...
徐氏看了眼落葵,一脸不满地说道:“娘娘该休息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落葵一愣,点点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