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杺被他的态度弄得一愣,“啊?那不是给你戴的绿帽子么,怎么就没关系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也就没顾上拓跋戟的脸色,继续问道:“再怎么说也是你后院的女人,就算不宠幸,也是你名义上的姨娘啊!”
拓跋戟:......
他觉得,这个臭小子之所以还能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完全是因为...他救过自己!!
随杺可不知道,眼前的人已经被她说的急眼了。
她只觉得,自己说这些,不过是实事求是而已。
后宅这东西,要么你就别动,要么就平稳点。
从古至今,哪位帝王不是如此?
平衡家族势力,后宫就是关键所在。
虽说小质子还未到那一层次上,但王府的后宅也是事儿多的地界儿啊。
随杺越想,是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她知道小质子是因为没人教导,可能有点不太懂。
于是她作为好友,好心的劝说道:“要我说啊,你也别光光顾香姨娘,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都是一样的鲜花,总归是要都浇灌的不是。”
嗯,就是这个道理!
后宅的女人么,细作什么的先不论。
一个个翘首以盼的,不就是能得到王爷的垂青么?
雨露均沾,不过如此!
拓跋戟一听,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你!”
可话到嘴边,又不是知道从何说起!
他又没有这小子城墙一般的厚脸皮!
拓跋戟只感觉自己被这个臭小子气的,心肝肺都开是疼了!
门口站着的细辛,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啊!
虽说杺爷这话,也是他们的心里话,可是把主子气成这样,他们怕事后自己会被灭口的啊!
“生气做什么?”
随杺疑惑地看着拓跋戟,忽她想到一种可能,小心翼翼地问道:“难到,你许香姨娘,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拓跋戟:......
他现在!
能不能!
把这个臭小子扔出去?!!
“那这样啊...可就真的不好办了。”
随杺见他这般着急的模样,就以为是自己猜对了。
她摸着下巴,眉头紧皱地嘀咕道:“不过也行,剩下的想办法都打发了,成日里留着那么多眼线,也是够紧绷的了。”
喜欢一个人,自是不能给对方添堵。
这一院子的女人,如果香姨娘在意的话,肯定是要闹腾的。
只是...神医谷那里不好说,还有就是各处送来的细作。
不过,总是能有办法的,就看小质子自己的决心了。
拓跋戟是真的没法和随杺沟通了!
为了避免自己再待下去,会被她气死!
他起身甩袖就往外走去。
随杺见此,赶紧问道:“唉?你去哪儿!一会儿要进宫了啊!”
这事还未做决定呢,怎么就走了呢?
而拓跋戟只回头,蓝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凶狠狠地瞪了随杺一眼。
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大步离开了。
只留下一头雾水地随杺,和一直在降低存在感的细辛。
“细辛啊,你家主子是不是大姨夫来了啊?”
细辛前脚刚迈出去,后听到随杺说话,他又把脚收了回来。
“杺爷,属下不太懂您的意思。”
随杺摸着下巴,完全不像是要听他回答的意思。
大姨夫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的,小质子才十六七,自是不能有更年期一说。
那...
“难到是香姨娘的大姨妈来了?”
随杺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不然,小质子的火气不会这么大!
细心虽不知道这‘大姨夫’和‘大姨妈’是什么意思。
但他却清这香姨娘是个什么人物。
也清楚杺爷在主子心里是个什么位置,于是便张口解释道:“其实主子他与香姨娘...”
只他这话还没有讲完,就听外面拓跋戟的一声大吼:“细辛!”
细辛赶紧对着随杺作了个揖,抬脚就跑了出去。
见此,随杺翻了大白眼,“神神叨叨的,有毛病。”
不管拓跋戟怎么闹,寅时一过,还是乖乖的和随杺上了一辆马车,往皇宫走去。
只这一路上,拓跋戟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随杺。
不过随杺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认为,小质子是因为被自己戳中了心事,不好意思了。
毕竟她可是活了千年的老妖,跟一个小崽子计较什么。
所以,这一时间,她很配合的没有和拓跋戟搭讪。
“今日是打算让大家仔细研究一番,毕竟这宝物,看是看不出内道来的。”
作为东道主,楚帝再一次发挥了主人的气场。
给没人一副金丝手套,按照国家为单位,和昨日一般,一一上前细看。
“可是楚帝陛下,如果这宝物毁在我们某一家的手里,又如何算呢?”
楚帝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唇角微微扬起,很是慈和地说道:“总归是五国都聚在一起,毁了便是没有缘分吧,两位太子、摄政王你们说呢?”
姬遥等人应道:“陛下说的是。”
随后便是燕国开始,先上前查看。
姬遥仍然是带着他的未婚妻,公孙薇亦。
而燕国,也只有他们两人上前。
这意思很明显,大家都把视线落在了公孙薇亦的身上。
有些人在今儿下午,听到小道上流传出着的一条消息。
‘凤女降临公子处,灵珑相携定乾坤。’
一开始他们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但...
看到公孙薇亦和灵珑塔卷,他们顿时就清楚了!
看着一个个贪婪的眼神,随杺打了个哈欠,“今日没有咱们的事儿了啊!”
又不让他们上前,那他们来干什么?
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弟婿好心情啊。”
随杺听出太子瑾话里的意思,便直接问道:“太子哥哥,这话怎么说?”
“今日听说邪王府好生热闹,哥哥本以为,弟婿会因此心情不佳呢。”
太子瑾这话,是对邪王府赤果果地挑衅。
他连遮掩一下都没有,明晃晃地告诉拓跋戟,他在邪王府有人!
太子瑾这么做,其实就是看拓跋戟不顺眼。
尤其是从文青黛婚事订了那一刻起,他就更瞧不上拓跋戟了。
但同样的,他在拓跋戟面前找存在感,而随杺...
就能让他的存在感一整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