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杺发觉拓跋戟进来,转头就看到他一身骚包的红色寝衣,胸前的衣带随意扣搭。
从她的角度,都能看到他那前面的两颗茱萸了。
面对这样的美色,随杺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咒。
但明显没啥用,她便想用转移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虽说这件事出得她口,入得你耳,但王府的探子那么多,你这绿帽子的名声,估计不用等到天明,就要被整个南安城知晓了!”
最让人头疼的是,各国的使者都还在。
对方这一步棋走的,直接损坏了拓跋戟的名声。
即使邪王再不作为,那也有王爷的身份加持着。
可是...
被带了绿帽子什么的,可是会被所有人笑话的。
等到以后,他成了大事儿,这件事也是会对其有影响的。
一身寝衣打扮地随杺,对拓跋戟慎重地说道:“这件事可大可小。”
见拓跋戟一直瞅着自己,也不出声,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半晌又道:“你这邪王府啊,可真是牛鬼蛇神什么都有呢。”
十七岁的小儿,肤色粉腻,姣楚可人。
额前的碎发挡住了拓跋戟的眼神,他直步走到床前,轻轻坐下,伸出手把玩着随杺躺散的黑发。
“这件事,你等结果便好。”
随杺没在意他的亲近,两人相处久了。
她都已经习惯拓跋戟的靠近了。
只是听他这无所谓的话,随杺很是好奇的问道:“你不会打算杀人灭口吧?”
她觉得这很像是拓跋戟会做的。
这人,该狠的时候,可从未手软过。
可是,全都杀了的话,现在是动手的好机会。
要是明天...该传出去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可是来不及了。
“本王打算...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杀掉,杺爷觉得可好?”
看着拓跋戟笑靥如花般诡异妖艳。
随杺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这个小质子,还真是妖孽的很,让她这活了千年的,都觉得他甚是养眼了。
“哦?”
随杺眉脚轻轻一扬后,遂起身笑看着拓跋戟,“那王爷是不是也要在下的小命啊。”
如果说拓跋戟是妖孽,那随杺可就是个真正活了千年的妖精。
两人如此这般的对上,也不知道是谁迷了谁的眼,又是谁乱了谁的心。
对上随杺调侃的目光,拓跋戟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像是要把对方慢慢地腐蚀进自己的眼睛里。
随杺发觉到他的变化,虽不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凭借着妖的机敏,她还是很快的从出神中换了过来。
随杺往后靠了一点,重新看向拓跋戟,“这么说来,王爷是真的打算杀人灭口了。”
她是不信拓跋戟会灭她的口,但她也不明白,这件事上,拓跋戟会选择杀了谁。
“没有。”
收回所有的思绪,拓跋戟随意地在随杺身侧躺下。
就在随杺认为这人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又出声道:“香姨娘不可能有孕。”
“嗯?这话怎么说?”
随杺有些疑惑,难到小质子已经对香姨娘情深根固了?
竟然这般的相信她?
“孩子没有,我与她也没关系。”
随杺:“......”
都在人家屋里睡了好几次了,他说没关系...有点不太让人信服啊。
“就知道你不信。”
拓跋戟侧过身,看向对面的臭小子。
眼见她眼珠儿滴流转,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香姨娘明面上是拓跋琪的人,但实际上,已经是我的细作了。”
“......”
随杺伸出大拇指,对着拓跋戟晃了晃,“王爷好计谋啊!”
这下她是能相信了,毕竟拓跋戟可是不会吃窝边草的。
就像是白薇或者落葵,拓跋戟都没有动手的心思。
可是...
“滑脉是哪里来的?”
方才细辛回禀,确实有孕。
难到真的是那小厮的?
不应该啊,香姨娘既然接了这差事,肯定不会半路撒手不管的。
“有人在算计。”
剩余的话拓跋戟没有说,随杺也明白了。
算计的人...一箭三雕,到也真是好计谋。
随杺叹了口气,小质子身边,还真是危险重重啊。
“总归是要想个办法的,明日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呢。”
拓跋戟没出声,默认了随杺的说法。
之后安静了片刻,拓跋戟转身对着随杺,呢喃轻语道:“杺杺...”
听他这温柔又磁性的声音,随杺起了一身的鸡皮。
双眼瞪大,很是警惕地与拓跋戟对视。
这人...肯定有问题!
眼见臭小子这么警惕,拓跋戟勾唇一笑,略有委屈地问道:“小白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随杺:“......”
小白什么的,她怎么觉得有点心虚呢?
“怎么问的这么突然?”
“本王有点想她了。”
听他这话,随杺着实怔了一下,“...现在还很危险啊。”
小质子是只绒毛控,她觉得要是被他抱在怀里的话,她迟早是要秃顶的!
“也对。”
拓跋戟点点头,眼神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随杺的小脸。
“不知道小白还记不记得本王。”
说到这里,他又带着少许期盼的说道:“也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初见的模样。”
随杺:“......”
她表示很不想接这话。
初见时她是什么模样?
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小家伙最爱偷看本王洗澡,肯定是个小色猫。”
随杺:“......!!!”
不是你不要脸的当众脱衣服,谁想害眼的看你洗澡啊!!
她感觉,全身的绒毛都要炸起来了。
这个家伙...太无耻了!!
就这样,一夜。
拓跋戟睡的很安稳,而随杺则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她梦到自己被小质子抱在怀里,然后后背上的毛脱落了一大片...
后来,她还被小质子放到了湖边,然后...眼前美男出浴的场景,害的她鼻血直流...
再然后,她是被外面的惊叫声吵醒了...
“王爷!王妃!不好了!”
随杺和拓跋戟同时睁开眼睛。
见外面的天已经见亮,差不多已经是卯时了。
随杺起身,穿上衣服,拓跋戟已经整理好走到外面。
见到管家王生,不悦道:“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王生被拓跋戟的气场给冷着了。
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低头恭敬地回道:“回王爷,香姨娘她...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