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卸不止八块(1 / 1)耶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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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地里握了握拳头。

自采花贼出声的时候我就已经醒过来了,然而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还是闭着眼装睡。

该死,昨露出容貌来,今就引来一个趁人之危的人,昨日我还讥讽红翁,此时算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一句话,活该!

然而我也绝不会便宜这个混账!

一时间,想法纷杂,我再次握紧拳头。

采花贼渐渐靠近,手轻佻的摸床上饶脸颊。

“真滑啊,嘿嘿……”

嗓音滑舌,手指粗糙,把我恶心的鸡皮疙瘩纷纷冒出。

靠!不管了,赌一把!

采花贼的手已经挑开被子想要摸进去,我孤注一掷,忽然猛地起身,手里的东西往采花贼的眼前一洒,趁他不备,我连忙下床跑向门口。

“啊!”采花贼捂着眼痛不欲生,“贱人!贱人!”他手四处乱晃,也是我运气差,刚好被他抓到一片衣角。

我还没退烧,身体虚弱,被这么一扯就狼狈的摔到在地,采花贼手正好松了,我顾不得难受在地上爬了几步,远离采花贼。

采花贼痛得直流汗,眼睛流下两条血泪,“啊啊啊!你找死!”他四处挥着。

他好像看不见了。

我一咬牙,转身爬起来奔向门口,“救命!”

采花贼有武功底子,虽不是多么高深,但是对付一个女子也足够了,他边哀嚎着边抓向门口,“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采花贼扑向我,我已经来不及打开门栓出去,连忙往旁边一躲。

这样一来,采花贼站在了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最要命的是,他好像渐渐能看得见了。

该死!

我当机立断的奔向桌子,拿起茶壶往地上狠狠一摔,瓷做的茶壶立马四分五裂,我拿起最大的一个碎片对着采花贼。

“你有本事过来啊!我跟你同归于尽!”

采花贼眼睛疼得早已失去理智,心里直想着他是不是瞎了,这么一来,他更是不管不顾,大叫着奔过来。

“贱人贱人贱人!”

桌子是圆桌的,采花贼一过来抓我我就往反方向跑,神情慌乱却强作镇定,“我奉劝你,你最好赶紧离开!我长辈等会儿来了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采花贼面色阴狠,“那我连他一起收拾了!我热衷采花也擅长杀人!你已经惹恼我了!”他轻轻一跳,站到圆桌朝我扑来。

我睁大眼,采花贼扑向我的距离已经极近,我几乎避无可避!

采花贼狰狞的脸渐渐放大。

“噗!”

一时,血花四溅!

采花贼压到我的身上,像一座山似的,然而我却顾不了这样的重量,粘腻的液体喷洒到我的脸上,血腥味萦绕在我呼吸之间。

采花贼死了,被利器准确的划过喉间。

我慌乱中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采花贼推开,手中沾满血的瓷片也被我急忙扔掉。

采花贼死不瞑目的睁着眼,眼睛已经没有焦距,眼下还有两条血泪,最吓饶是,他的喉咙半开着……半开着,血纷纷往外冒,就像有一次我看过的农民宰鸭子,也是在喉间割上一刀,渐渐等身体里的血流干。

血好像弥漫到我的手边。

我手撑在身后往后退着。

房间里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我看着尸体久久回不过神来。

“吓到你了?”

门口传来一道歉意的声音,紧接着我被人扶起。

我愣愣的侧头,看到红翁年轻的脸庞。

“我……我杀了他?”

红翁摇头,“瓷片没这么大杀伤力,老身方才情急之下,把他喉咙振断了,刚好你的瓷片对着他的喉间。”

所以采花贼的喉咙半开着。

“我……呕……”我干呕了半响也吐不出来什么,反而更加虚脱。

“对不起,老身来晚了。”红翁还很是耐心的帮我顺了顺背,话语都好似轻上几分。

我止住干呕,又看了眼地下的尸体。

死相凄惨,此时好像同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与温倾城旁边一地的尸体重叠了起来。

我四肢昏沉,眼前一黑倒在红翁怀郑

红翁不似温倾城直接嫌弃的躲开,他抱住我叹了声气。

“到底还是单纯的。”

红翁心里是有切切实实的歉意在的。

聪明的姑娘家,可也没真正见过一个人离别时能凄惨成什么样。

不过这个无耻的采花贼……红翁眼下一暗。

…………

“萧情啊,你要好好活着,别被人欺负了,平时该计较还是得计较,我啊……就不陪你了……”

病床上的男人头发斑白,眼睛无神,仰着头无力的。

他没有多少气力了。

我愣愣的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这是她的父亲啊,她的父亲即将离她而去了。

我跪在病床前,眼中充满悲伤。

“唉……”虚弱的男人叹了口气,能从他颤抖的嘴唇中看出很多未言的话语。

最后他只是,“对不起……萧情……”

“啪嗒。”

男饶手垂下床边,带起的声音中可能还夹杂着我的泪水声。

父亲走了……

我沉默的流着泪,忽而发觉了不对劲之处。

我为什么要叫他父亲呢?父亲不是古代的称呼吗?

病床上的男人走得很安详,我握起他垂在床边的手。

爸……我好想你。

病房开始破碎,一片黑暗笼罩了我,我不惊讶也不惊慌,默默闭上眼。

我睁开眼,刚才只是一场梦罢了。

我心一痛,慢慢坐起身,红翁在桌前正看着我,我面无表情。

这里仍旧是客客栈,然而却不是最初住的那个房间,应该是换房间了。

尸体不知道红翁怎么处理的

红翁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开口,“老身把淫贼大卸八块……不,大概几十块几百块,那夜走遍全程,把尸体喂狗吃了,狗吃不下的,老身丢河里去了。”

这么残忍的事他像是家常便饭,我神情微动。

“我昏迷了多久?”

“一两夜。”红翁给我倒了杯水,“淫贼是前晚上的事情了。”

我接过水喝了,把水杯递给他,“谢谢前辈。”

也不知道是谢谢他的水,还是谢谢采花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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