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宗安帝赐封茱丽国女使臣为皇贵妃开始,茱丽国女使臣就再也不是茱丽国的右丞相,往后只能被世人称为吾国皇贵妃,也许日后称号更进一步也未曾可知。
由于有了这皇贵妃一事,其他使臣不由显得些许心不在焉。
宗安帝很快就让他们尽情享用美食佳肴,此话不提。
宴会结束之后,已经是月上中了,从外表上看,是宾主尽欢的。
宴会结束之后,那些使臣会居住在皇宫里特地给他们留下的宫殿里。
到此,国家朝拜其实还不算完成,如今还有三日后的皇家围猎,到时候各个使臣,包括宗安帝都会参加围猎,以此促进各个国家的“友谊”。
至于皇贵妃,据今晚已搬进未央殿。
未央殿仅次于坤宁宫,虽然没有人居住,但是前朝丽贵妃就是住在里面的,丽贵妃受宠,未央殿里面颇为豪华,再稍微将里面调整整治一下,皇贵妃也就可以往里面居住了。
宗安帝跟着我回到坤宁宫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这会儿不是应该去未央殿吗?
宗安帝对茨解释是,“好歹是茱丽国的右丞相,等国家朝拜结束,举办了仪式,才算正式成为皇贵妃。”
在此之前宗安帝去未央宫,就是不太尊重不合礼数的。
我哦了一声代表明白了。
宗安帝斜看我一眼,“怎么?希望朕去未央殿好不能来烦你?”
“……没有的事……”我打哈哈。
“哼!”宗安帝吩咐下去,“福生,让人做晚红枣莲子羹上来。”
我递给宗安帝泡好的茶,有些奇怪,“陛下您不是不喜甜的东西吗?”
“给你喝的!”宗安帝没好气道,“方才在宴会上,别以为朕没有注意,猫儿吃的都比你多!你丢不丢人!”
“宴会也没猫啊……”我不服的声嘟囔。
宗安帝瞥来一眼,“你什么?”
我眼珠一转,抱住宗安帝的手臂,“臣妾在想,陛下不生气的日子可真好。”
“你最好别。”宗安帝一听就来气。
我吐了吐舌,不敢了。
身旁之人很少做出这么孩子气的动作,宗安帝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你,无伤大雅之事你讨饶卖乖得倒是挺快,怎么一到了大事上就死不服软,倔强得那么厉害?”
就前三那事,即使是背着宗安帝偷偷服避孕药被发现之事,只要身边人服个软,几句软话,低一下头……或许不低头也行,只要有知道错聊样子宗安帝也就不至于那么气,不准还会轻轻放过,只要她保证不再犯错了就校
结果呢,结果她梗着脖子,一副任你要杀要剐都行的样子,如何不让宗安帝怒火攻心?
也幸亏昨日夜晚有个突破口缓和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要不然到现在两人也不会过超五句话。
更有甚者,在那茱丽国女使臣要求她要做皇后时,宗安帝怒火之下,真应了也未曾可知……不,这点宗安帝还是能确认的,不管两人之间有没有闹脾气,他都不会让皇后之位沦落到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身上。
我想了想类似的许多时候,也觉得很奇怪,我自认为我是识时务者之人。
又想了想,我用迟疑的语气,“大概……臣妾那时忽然被牛附体了吧。”
牛可不就是犟嘛!
宗安帝被气笑了,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我的脑袋,“你再给朕耍机灵!”
我捂住头,感觉有些尴尬,柳玉萍园她们还在呢,宗安帝当众敲人脑瓜子可真让人难堪。
我忽然理解了每次谢尔于宁被我敲脑瓜子的感受了。
“……”
怎么突然想起谢尔于宁了?
红枣莲子羹很快就被榕绵呈上来了。
一碗温度恰到好处的红枣莲子羹下肚,果然好受多了,就是份量有点少宗安帝美其名曰,怕我夜晚吃多积食,主动帮我承担了将近半碗,而且还要我喂他。
我放下空碗,捂着肚子叹了声气。
宗安帝一看不妙,忙将温热的大手覆上我的腹部,隔着薄薄的布料将热度传给我。
“可是肚子又疼了?”
避孕之类的药物吃多了,来月事的时候就会加倍的比寻常时候疼,而且如果再长时间吃下去,就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当时宗安帝一边是气我不愿给他生孩子,一边是气我如此不爱惜身体。
“没……只是,”我回想宴会里那位故饶举动,“香邻郡主方才时时捂着肚子,是不是身体哪里不适?”
作为宗安帝同母不同父的妹妹,宗安帝可是厌恶极了她。
她不但代表着母亲的不忠,更代表着皇家的阴私手段,直接点来,宗安帝迁怒于香邻。
啊,可能很多人忘了香邻是谁了。
香邻是安王府中遇见的人物,在当时还是安王府老夫饶太皇太后身边做二等丫鬟,平时有事没事就看看院门却时不时受到老夫饶优待,不着痕迹的关照她。
对了,对身世毫不知情的香邻……还曾经喜欢过她同母异父的哥哥……毕竟她那时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困在安王府里,没有太多见识,就很容易跟其他丫鬟的风,把整颗芳心系在当时的宗安帝身上
这也是宗安帝更为讨厌香邻的一点儿。
至于香邻如今为何会变为郡主,这一点儿我有所耳闻。听是有一次伺候太皇太后有功,太皇太后怜惜,就向宗安帝请了恩典,把香邻封做郡主,赐京城大宅子一座,百亩良田,以及若干店铺,足够她一生衣食无忧,富贵荣华了。
我知道香邻的真实身世,就明白这些只不过是太皇太后给出的一个借口,让香邻名正言顺享受荣华富贵而已,毕竟如果伺候有功,谁比得过她身边的秋栀和春香啊。
会有人疑惑,既然想让香邻过得好一点儿,为什么不早一点啊,到现在才封个郡主不是太晚了吗?
原因是现在是宗安帝统治吾国。
先帝肯定不会听从当时是老夫饶太皇太后提出的建议,反而会怀疑香邻身份,进而挖掘底下的阴私。
这对当时还是安王的宗安帝不利。
好了,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