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虽然克曼加王国其他城市的夜魔都是菜鸡,王都里的却不是等闲之辈。
追击沧零他们的夜魔全是审判者,和西芙莉和哈迪一样拥有灵力,强化系的夜魔子弹根本穿不透,远程系夜魔能攻击到百米之外,有些鸟类远程系甚至能像武装直升机一样发动空中打击。
大家拼死抵抗了近一个小时,牺牲了六名骑士,最后放弃了所有重装和多余行李,靠着马匹硬冲到了十公里外的一座森林。
“听着,硬打我们是打不过它们的。”沃尔夫命令道,“所有人立即服用抑制剂,然后借助森林的掩护撤往前方的山区!”
“队长,这种情况下服用抑制剂是否太危险?一旦被它们抓住就回天乏术了!”沧零问道。
“我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办法!”沃尔夫头也不回地说。
“听他的吧,我相信沃尔夫的判断。”费尔顿说完打开药瓶,率先服下了一颗抑制剂。
所有人立即跟着服下了药,很快,他们的灵力就全消失了。
果然,灵力消失后夜魔追击的速度放缓了,它们中没有夜行性夜魔,夜间视力不行,没有灵力做引导的话很难在密密麻麻的丛林中找到沃尔夫他们。
沃尔夫带着他们一路飞奔到一条小河旁,然后走水路借以消除身上的气味,沿着河又走了五六公里后,终于抵达了山区。
进山后,沃尔夫命迦梨仔细探测了一番,确认夜魔没有追来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教主和老鼠男放了下来。
“我们分别审讯他们,然后再核对他们的供词是否一致。”沃尔夫对费尔顿说。
听到这话,沧零才明白为什么沃尔夫要不顾危险多带一个老鼠男,原来是为了核对情报。
“教主就交给我吧!我可以保证让他全招,而且在招之前不会死。”费尔顿露出了路易斯般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13班的人不禁同时后背一凉。
“确认他们和西芙莉交易的细节,以及是否和人类有往来。”沃尔夫说完拖着老鼠男到另一边去了。
费尔顿走到教主跟前,取出了他嘴里的布条,用匕首在他脸上边刮来刮去边说:“教主大人,等会我要问您一些问题,希望您能配合。如果您表现得好的话,我保证会让您死得痛快一点。”
“你别伤害我!”教主惊恐地喊道,“你杀了我,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来订三条规则。”费尔顿没理会教主,“第一条:我问什么你就要回答什么第二条,除了回答问题外,不要说其他多余的话第三条,每个问题我只问一遍,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抓我想干什么?”教主拼命挣扎。
“你违反了第二条规则。”费尔顿抓住教主的手,将匕首的刀尖插入他的指甲缝,然后用力一挑,教主的指甲整片翻了过来。
“啊啊啊啊!”教主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现在我开始提问。”费尔顿松开教主的手,严厉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来塞哈维的?”
教主刚想大骂,看到费尔顿的眼神又畏缩了,他颤抖了几下嘴唇,低下了头。
“我是星海人,20年前来塞哈维的”
“怎么过来的?”
“自己坐船过来的”
“自己坐船??”
“当时我们镇爆发了黑死病,为了求生,我们冒险坐船出海,原本准备去莱茵斯,结果半路上遇到了风暴,最后不知怎么就被吹到塞哈维了”
“去莱茵斯为什么要坐船?不能走陆路吗?”
听到这话,教主一下怒了,但他又不敢发火,忍耐了一会儿答道:“看来你应该没经历过那场疫情,不知道当时是怎样一种恐怖的情况。当时为了防止瘟疫扩散,领主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下令将疫情最严重的三条街道封了起来。所有出口都用水泥和砖瓦砌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三个小洞,用来投送食物和水。这其中就包括我所在的街道。一开始,还有人来给我们送吃的,后来慢慢的就没有了。我们街上近两百户家庭,800多口人,几乎全数被活活饿死。”
“那你是怎么逃出去,并弄到船的呢?”一名女骑士好奇地问。
“我当时其实并没有染病,就因为住在那条街上,就被不明不白地判了死刑。我不想死,就在地上挖洞,一连挖了两个多月,终于挖通了一条通道。”
“出去后,我惊呆了,原本繁华的小镇居然变得空空荡荡,街上到处是尸体,就这样露天扔在路上,爬满了苍蝇和蛆虫。我用布包着头,一路跑到了城门口,却发现城门已经被封锁了。没办法,我只好往海边跑,在海边发现了一些幸存者。”
“幸存者告诉我,现在所有感染黑死病的村镇全被封了,里面的人一律不准出去,一旦出去就会被驻守在外面的军队射杀。我让他们和我一起坐船逃到隔壁的莱茵斯行省,但他们不懂航海,也不会驾驶船只。”
“最后,我说服了几个年轻人,找了一艘渔船,趁夜里偷偷驶出了港。我们原本想先往南,避开岸边的岗哨后从宁静岛的南岸绕过去,再北上去莱茵斯。结果半路遇到了风暴,稀里糊涂就到了塞哈维。”
“你刚到塞哈维时,这里是什么情况?有城镇和铁路吗?”
“当时它们已经建立国家了,不过不在这里,在靠近北岸的地方。所以我们一登陆,就被它们发现了。原以为它们会吃掉我们,但是没有,而是把我们关了起来。我注意到它们会说人类的语言,而且直立行走,判断它们是智慧型夜魔,所以就急中生智,想了个办法骗取了它们的信任。”
“你怎么做的”
“我说我是神的使徒,如果吃了我,就会遭受神罚。”
“它们会信这种鬼话吗?”
“一开始不信,但我托举起了沸腾的水壶后,它们就信了。”
“托举沸腾的水壶?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