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零定睛一看,这里正好有一个45度的拐角,很多树叶淤积在拐角处。
“他应该是从上游飘下来,然后在这儿搁浅,被水流冲上岸的。”卢瑟福走到溪水旁,捡了根木棍挖起了土。
“让我来。”沧零大步走上前,拔出工兵铲不一会儿就把周围的土给清理了个干净。
“在这里!”卢瑟福一眼看到了土坑中的一个长方形盒子。
他把木盒小心地取了出来,擦去上面的脏污,打开了盒盖。
只见一条一尺来长的尾巴蜷缩在盒子里,皮肉毛发已经腐烂脱落,上面爬着许多虫子。
沧零忙拿起尾巴放到溪水里清洗,很快脏东西全洗掉了,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骨头。
“1、2、3”沧零掏出手帕,将骨头一块块小心地放在上面,一共21块。
“太好了,有了这些骨头,队长的灵魂应该可以保住了。”沧零高兴地说。
“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希望这可以稍稍弥补我当年的过错。”卢瑟福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多亏了您保留了沃尔夫队长的尾巴,如果没有这条尾巴,我就得大海捞针般的去寻找沃尔夫队长的父母,也许还未必能够找到。您再次救了他一命,谢谢您。”沧零真诚地说。
“别这么说,这跟我对他造成的伤害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您别太自责了,其实沃尔夫队长内心还是很感激您的,不然他不会主动给您写信。如果他以后能恢复身体的话,您过来看看他吧!相信他看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定、一定!”卢瑟福眼圈又红了。
回到镇上后,沧零将马车还给商会,骑上自己的地狱马前往海音。
卢瑟福看她几天没休息,忙从厨房取一些面包奶酪,跑来送给沧零,沧零笑了笑接受了。
“能让我再看一看沃尔夫的灵魂吗?”临走前,卢瑟福请求道。
“当然。”沧零从怀里取出玻璃瓶递给了卢瑟福。
卢瑟福将玻璃瓶捧在手中,像摸孩子一样轻轻抚摸了几下,然后低声对里面的灵魂说了几句话。
说完后,他再次摸了摸瓶子,依依不舍地还给了沧零。
“一路保重!祝一切顺利!”卢瑟福挥手道。
“放心吧,再见!”沧零猛一踢马肚,飞驰向了西南。
到海音时是下午五点多,雅各布主教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准备关上教堂的大门。
“雅各布主教!”沧零一个急刹车,从马上跳了下来。
“沧军士长!您这么快就回来了?”雅各布主教惊喜地跑了出来。
“没错,而且我还带来了沃尔夫队长的骨骸。”沧零从怀里掏出了手绢。
雅各布接过手绢打开一看,露出了疑问的表情:“这是人类的骨头?”
“这是沃尔夫队长的尾骨。”沧零答道。
“尾骨?”雅各布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沃尔夫原先是有尾巴的。
“怎么样?可以用吧?”
“当然,如果这确实是他的骨骼的话,肯定没问题。”
“太好了!那么拜托您帮他做一个容器吧!”
“放心吧,交给我。”教主小心翼翼地捧着手绢走了进去。
雅各布的效率很高,三天之后保存灵魂的容器就做好了。
沧零接过去一看,是一个制作特别精美的白色圆球,圆球上雕刻了太阳和月亮的镂空花纹,下面还缀着白色的流苏。
“这个镂空没问题吗?灵魂会不会泄露出去?”沧零担心地问。
“放心吧!只要放进这个法器里,灵魂就绝对不会消散。”雅各布肯定地说。
沧零放下心来,取出玻璃瓶,将里面的灵魂小心的倒入法器中。
合上盖子后,灵魂稳稳地悬浮在了法器中,淡淡的光芒透过镂空的部分映了出来,看上去煞是美丽。
“真漂亮您不仅是位主教,还是一位艺术家。”沧零由衷地赞叹道。
“毕竟这是沃尔夫队长今后居住的地方,当然要做得漂亮一些了。”雅各布笑道。
“主教,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沃尔夫队长的身体还有可能恢复吗?”
主教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虽然我不想让您失望,但应该是不可能了。”
“这样啊”沧零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调整了过来,“不管怎么样,能保住灵魂已经很好了。”
“从宗教的角度说,只要灵魂不灭,就是仍然生存。”主教安慰道,“等以后科技发达了,也许还有让他肉体重生的方法。”
“您说的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沧零笑道。
告别雅各布后,沧零火速回到了拉格朗日,向焦急不安等待的众人汇报了成功保住灵魂的好消息。
“没想到卢瑟福神父居然还保留着队长的尾巴,真是太幸运了。”柳德米拉看着精美的法器说道。
“哇,这个圆球好漂亮啊,装上灵魂后更加漂亮。”菲比刚想伸出手去摸,就被迦梨一巴掌打落。
“小心别弄坏了!”迦梨提醒道。
“没关系,我往里面注入了灵力,就算被刀砍都不会坏的。”沧零忙说。
“对哦,这是人的骨骼,可以存储灵力。”莱恩盯着法器说。
“这个要怎么保管呢?要不要放进保险柜?”夏琳问道。
“保险柜?不要吧?万一把队长憋死了怎么办?”菲比忙说。
“队长现在鼻孔都没有了,怎么会憋死啊”迦梨吐槽。
“还是别困住队长吧,虽然他只剩灵魂了,但是也是个活人啊,一天到晚放在黑洞洞的柜子里肯定会抑郁的。”莱恩也跟着说道。
柳德米拉思考了一下,说道:“零,队长的灵魂就由你来保管吧!”
“咦?可以吗?”沧零闻言又惊又喜。
“你是队长最信任的人,也是他回来后第一个寻找的人,由你保管的话队长一定会开心的。”柳德米拉微笑着说。
“是!我一定会保护好队长的灵魂!”沧零激动地接过了法器。
“军士长,你准备把队长的灵魂放在哪儿?”菲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