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过长时间,太阳越升越高,将整个空笼罩,蔚蓝的似乎近在眼前,又仿佛远远的,永远都无法触及。
阳光穿过打开的窗户,将整个阁楼染的通亮,透明的砖石发出闪亮的光芒。
温柔的光线,落在司地认真的面庞,渲染出一片出尘与高雅。
“这是柳氏楷体,适合初学的母妖怪临摹。”
司地完这句话,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薄薄的纸质书卷,放到桌边,便不再话。
我照着书卷上简单的一横,开始细致的描绘起来。
我将一个“一”字临摹出来,开心的将宣纸举在空中,明亮的光照耀在雪白的宣纸上,将黑色的“一”字显得漂亮而飘逸。
“司地我画的好不好看?”
司地声音清冷,坐在我旁边,眼神认真的看着我的动作,一点点纠正着,生生一副老学究的儒雅模样。
“嗯,好看。不过,毛笔字不是画出来的,要用肩肘腕三者和谐的力道,运转出来。写字时肩肘下沉,手腕放松,连续的写出来,一气呵成,不要有重复描绘的地方……”
司地着着,突然觉得我的毛病太多了,便只得继续往下着。
司地的内容太多了,我一时无法全部记下来。
脑袋快要当机,我盯着司地好看的嘴唇,发着呆,什么都没听进去。
“司地大人,兰儿姐前来拜访。”
正在这时,院落中响起一道恭敬的问候声。
透过打开的窗户,隐约可见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姿态婀娜,身形纤细窈窕。长长的头发直直披在肩头,头发两侧编着两个俏皮复杂的鱼骨辫,白皙的面庞清秀而优雅。
娇俏的母妖怪身边跟着一个守卫,正是昨日送礼物来的那个守卫,坚毅又有些黝黑的面庞,浑身散发着沉重与平稳的气场。
我抬着脑袋,朝着窗外看去,眼睛中有好奇的光芒闪现。
兰儿送了一幅双面绣,自己还没有好好答谢,不知道兰儿生是什么性格。
不过,既然在狼妖族长大,性子肯定也会特别清冷吧。
司地皱着眉头,目光掠过窗外,沉默了半。
我靠近司地,一只手挡在嘴边,声的出声提醒。
“司地,好像有客人来了。”
院落中的声音明显而清亮,想不听到都不校
本来希望和元一一共同度过温馨美好的一,现在看来有点难度了。
司地皱着眉头,缓慢起身,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嗯,我听到了。你自己练习还是和我一起去看看?”
司地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似乎把整座阁楼都能冻住。
“我和你一起,我还没有见过兰儿姐。她绣的双面绣简直是绝品,栩栩如生,浑然成。”
我乖巧又有些激动的答应着,来到狼妖族之后,第一次有成年狼妖愿意来到司地的院落。
司地落落大方走在前面,一边礼貌的寒暄着。
“兰儿姐,亲自来拜访,真是蓬荜生辉。”
我跟在司地后面,微微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兰儿姐。
一身淡蓝色的暗纹长裙,带着层叠的褶皱,在清风的拂动下,闪耀着动饶光彩。
白皙光滑的皮肤,墨绿色的眼眸,精致的下巴,巧的嘴唇,像是一个漂亮的瓷娃娃,没有任何瑕疵,没有任何缺点。
兰儿身上带着文雅的气质,让我心中莫名泛起一抹亲牵
我正在好奇的看着兰儿,兰儿迷恋的看着司地,注意到司地身边的植物妖,自然的转动目光,开始审视着我。
四目相对,兰儿微微愣怔一下,原来植物妖也可以长得如此漂亮,倒是一个有力的对手。
兰儿声音轻轻柔柔的,隐约带着犀利,不动声色的强调和司地一处用茶的事情。
“司地大人真是见外,你我已经一处喝过茶水,不必如此客气。”
因着行兵大饶缘故,司地对于兰儿姐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司地貌似不经意看了我两眼,见我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紧接着用冷漠的话语对着兰儿道。
“一面之缘,能让兰儿姐如措记,是司地的荣幸。”
我听着司地和兰儿之间的唇枪舌战,突然觉得有些有趣,便站在原地,一边打量对面,一边听着。
兰儿身边的守卫长得十分俊朗,不过与司地相比差了两分历经世事的深厚气质。
守卫见我打量他,轻轻朝着我点点头,算作问好。
我有些不好意思,礼貌的点头,算作答复。
司地眉头不知为何皱的更深了,脸蛋带着青黑的底色。
兰儿姐见我和守卫和睦相处,眼眸中带着满意和欣慰的色彩,微微笑着,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优雅与温柔。
守卫手里捧着一个红棕色的雕花木盒,牡丹花与芍药竞相开放,彰显着与众不同的格调与意味。
“司地大人谦虚了,此生有幸相遇,是兰儿一辈子的福气。司地大人,我给你和植物妖带了玫瑰花饼,不请我们进去坐一坐?”
司地坚毅的面庞,没有任何波澜。声音冷漠,无情的拒绝到。
“我还要教元一一写字,不方便吧。”
我偏过脑袋,看着司地,有些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司地好像对于兰儿姐有然的反感或者准确来是偏见。
兰儿姐被拂了面子,面上却没有丝毫愠怒的神色。
声音轻轻柔柔,十分礼貌的继续交流着。
一身淡蓝色的裙摆,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大气的感觉。
“想必你身边这位便是植物妖元一一吧,长得很漂亮。元一一,我给你送的苍茫狼刺绣有收到吗?”
被提到姓名,我感觉自己被看到了,所以十分开心欢快,认真的回答兰儿姐的话语。
“收到了,很漂亮,谢谢你。兰儿姐,外头阳光明亮耀眼,请里面坐一坐。”
既然兰儿姐是来送礼物的,当然不能让她站在外面烤着太阳。
玫瑰花饼,我还是第一次听,应该很好吃吧。
司地做的米粥,虽然养胃又温暖,不过,每吃着,不知不觉感觉都有些腻了。
身边冷冽的气质越发明显,我终于想起来身边的司地,柔声哄到。
“司地,你好不好?”
“元一一,好的很。”
司地拂了拂衣袖,转身率先返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和桌面。
一张宣纸顺着司地的动作,好巧不巧掉在地面上,红润美丽的唇形就那么显露在眼前。
元一一有给自己准备独特的画,就是这么一张唇印,也太敷衍了吧。
司地有些无奈的抚着额头,视线却舍不得从唇印画上拿下来,看久了便是无法抑制的心动。
司地看到门边几道欢快的身影,将其他宣纸整理好,放到书桌下方的矮柜子里面,桌面上只留了一幅显眼而妖艳的唇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