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
欢团摸着肚皮子,很是诧异,那是二表哥吗?
吓得欢团立马把那个手放下来,乖乖站好。
焦亭不似他母亲,对于欢团,焦亭很是喜欢,毕竟就那么一个妹妹,还要是京城里一个小才女,最要紧的是嘴巴能吃,拿点什么都会跟在屁股后面,要不是母亲不喜欢,或者焦亭早就把这个表妹给抱回家好好吊着玩。
“二表哥?”
梦圆有些奇怪,顺着欢团的目光看过去。
焦亭坡着脚无神的乱走着。
怎么说乱走。
一个地方能够来回好几次。
“快些走吧。”
欢团着急的拉扯梦圆,肚子都弯上好几个度都不觉得疼。
欢团此时可没心情见到这个表哥,肚子里都是东西,吃不下去了。
“嗯。”
梦圆点点头由着欢团扯她走。
对这个表哥梦圆可没多少感情,比较以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李府的建造有些特别,寻常人家的后院也就小一些,可李府却不一样,前面的花园已经是皇家园林,后面的才算是真正的李家花园,素笺也不想委屈自个,后花园的规模不比前院的小,还更甚宽一些,不过是因为中间多一个假山。
后花园分好几个区域,最大的是个个院落前面那个,边边角角的那些小一些,但靠近后门那一个却不小,都差不多有大花园的一半以上,不过那是专门给家仆丫鬟们准备的,所以里面没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地方。
“二表少爷?”
粒子端着一托丝线,准备去绣房换过,却不想到见到焦亭。
“粒子?”
焦亭也想不到会遇到粒子,而且刚才还发生那么尴尬的事情。
两人都微微低着头不敢看对方,可又不走开。
假山里的小路很小,两边都是一些大石头根本就挤不过去,呀是转过身子回走那多不好意思。
“你这是…”
焦亭毕竟是个男的,看得开些,指着粒子托上的丝线问。
寻常都是绣娘拿绣品,怎么会有绣娘拿着一堆乱线呢?
“这是瓜子弄乱了,想拿过去问一下全婆婆能不能顺好?”
“哈哈,瓜子还是那么闹。”
焦亭想起那个浑身上下都是雪白的大肥猫就想笑,当年那猫还是他送给粒子的,想到这一层,焦亭又笑不出来了。
“嘻嘻,是呀,它还是那么调皮。”
粒子却没想起那大白猫是眼前这个人送的。
还一味回忆瓜子的过去。
“它有好多小癖好,喜欢玩线团,也喜欢躲到水壶边睡觉,就是不喜欢吃鱼,可像极…”
你了~
粒子脸立马飞红。
怎么想不起来这猫是二表少爷送的呀,真是的。
羞涩的粒子像跺脚喊叫,但不能,今日已经够丢脸了,还什么话被那些小姐妹见到了自个还有颜面吗?
“对呀,像我一样不爱吃鱼。”
那壶不开那壶撬,焦亭却故意提起这一回事。
“粒子,如果可以…”
“啊,没有。”
焦亭才抬起脚步上前一些,粒子立即转过身子慌张的跑了。
留焦亭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傻姑娘,我想问…”
想问你愿不愿意而已。
“唉,哪有这样的事情,哈哈。”
焦亭仰天大笑,挎着大步子离开。
地下的痕迹渐渐深了,雪多起来。
后花园里的雪渐渐下起来了,不过对比边疆的少很多。
城外,待装出发的将士已占据了所有有道路,出入的人都要排很长。
“哎,真不知造什么孽,那胡人总是来侵犯。”
凉可搓着小手,躲在那个简易的马车里面看外边军队。
这是怎么了,今年外况连连,要是再出点什么该怎么吧。
“可能今年外面的状况不好。”凉光也是很愁这件事情。
从今年年初大雪连下一个月,昏天黑地,又冷,不知冻死了多少人。他们住的那里是偏僻一些,但出来的路上可增添不少新坟呀。
年初的时候,民间就有传言来年不顺,但当朝的没信,还下令罚了那些传流言的人。可鉴天令也测算出来年不顺,但这只是在大臣中知道。
“但愿这不幸早点过去吧。”凉光向后面缩一些坐到门帘边用一块粗糙的麻布挡住一些风寒。
文人雅士也是要活的,凉光也没认过自个是那种人,心安理得的缩着,甭管它不雅观。
“唉,真不知道夬儿这什么时候回来?”一个老婆婆杵着一根滑溜溜的木杖,站在大道一边,和旁边的一个少妇闲聊。
“唉,哪可怎知道呀。”
一个头戴毡帽的老头靠在她不远处,手上提着一个极破旧的包袱。
等了半天车终于进去了。
城里的环境也不是很好,满眼看去差不多就是雪了。
原本繁华的街道因为胡人来犯,都冷落很多。
车过时,都没有什么阻碍。
“大哥,要不要买点什么在去耍卖呀。”凉可撩开门帘看到外面有一家布店,想着她还要过年了,不穿上一套新衣服对不起自个,而且家里的姐姐也要呀,而且就想着出来买点回去,出门现在确实有点难,大雪都要到膝盖骨了。
“好。”
想了想,凉光也觉得该下去买些什么。
于是就在在一个看起来很普通且破旧的布店停了下来。
“下来吧。”下车早的凉光把小板凳放好后伸手出来领她下去,不是凉可矫情,也不是他做,只是雪大了,滑下来会摔倒,那是要钱的。
凉可撩开门帘,看一眼外面叹息一下,便把手伸给她,但脚没有挪动。
不懂的这世上还真会有人走茶凉的事,但知道了落寞的凄凉。
其实街道上还是和平时差不多,但心境不一样了。
“怎么了?”等了好一会没等到她垂下的手,凉光忍不住皱眉头唤她。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难伺候了,还学大人那一套唉声叹气?
“小妹,你还是别想太多了。”凉光也是较敏感,但还是很现实的,对于那些不是很贴身的事只会有过一会就感伤,但害怕这个丫头会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里那些姑娘抑郁成疾。
“没,只是在想等下买什么?”凉可回过神尴尬的一笑。
那边好像是她见过的人,但一身戎装,脸上的面具是金色的。
那穿着是王族的特有,那也太好看了,好想要呀。但只能是自己想太多了,想清的凉可安心的搭过大哥的手下挽着那条娘亲每次都会在她出门时压迫她穿的紫色下裙。明明穿裤子就好了,干嘛要搞这些有的没得,累呀。
京城里的路很宽,能够安得下一辆马车也能通过好几匹马。
这也是为了战时的需要也是展示国力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