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纵城,我们已可是有婚约的。”大公主挽晴委屈的说。
婚约?用粗俗的话,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是他的没过门的妻子。大公主挽晴心头突然划过一丝颤动,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的未婚妻?
羞辱的心,蒙上一层薄雾,还有一抹奇怪的醋意在蔓延。
“滚!滚出我的视线,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纵城突然大声咆哮,眼中竟然又泛起浓郁的忧伤与愤恨。
“可是,我真的爱你啊,纵城,我不会离开的,我不会让这婚约中断的。纵城,为什么,你就连像对待你啊妹一样对待我都不可以?”
灵眸珠泪,柔若无骨的娇媚女子,总惹人无限疼怜。
可他却更增冷漠,狭长眸中,冷如寒冰。
“因为,你是教训着我的啊妹,若果,你不主动认错,就算嫁给了我,这一生,也要做好守活寡的准备。”
如果不是她,鲤鱼就不会出事,哪怕她还真的成为他的的小王妃,就算有绝艳滋貌,他也永远都不会碰一下。
“纵城。”
“现在就滚还是继续看我啊妹的痛苦吗?”
纵城断然将她的话斩断。
“纵城,就算你真的那样对我,我也不会退出的。”
流着泪转身,挽晴最后一瞥,却给了鲤鱼,这么安静的姑娘,怎么像似变个人一样?
好固执,好可怜的女人,鲤鱼想,她看她的眼光,饱颔了嫉妒、仇恨还有鄙夷,就仿佛她是抢走属于她的一切。
这是我啊哥,你脑脑没残废吧?
挽晴粗气,盯着被抱住的鲤鱼,眼中流溢出无尽的忧郁。
而对那个男子,一如不久前,他在她耳边呼唤“晴儿”的那次。
这个男人,究竟有着怎样心?连妻子都不管不顾?长公主挽晴越来越觉的糊涂。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开心些,是不是也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
想起她刚才那酷霸的举动,纵城皱起眉。
还是乖些好。
这个啊妹呀,见了呆子一样的表情!她有这么傻吗?他凝起眼神,哭笑不得,如果眼光可以让人睡觉的话,柔情般的眼光,不知道都把鲤鱼弄晕多少次了。
不再看怀里的妹妹,纵城邪魅看着那个狼狈的长公主。
“挽晴,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事,还没有做完,是不是?还没有满足本王,你就想逃,也太不负责了吧?”
纵城邪肆的笑,温暖勾魂的眼神扑入她眼里里,令她有些泪目。
“你…”
挽晴不出话,小嘴已被苦涩的感觉颔住,火热的泪如狂风暴雨般落下。
他还是爱自己的。
那些客人不敢说话,就当不知道,乖乖喝酒生怕郡主又发火。
也许这是最好的一件事情,两个人都好好的,还有那个郡主安静了。
只是这个公主实在太好了。
出了客栈时,已经是次日大早,一个登徒浪子盯着宁羔的身材,吹着口哨狂笑。
宁羔红着脸钻进马车,本来就很累,更懒得理会这种混混。
昨夜太过分了,那个混蛋。
宁羔小脸红扑扑的。
而不远处的卫江面銫陈冷,阴深深的对身边一个侍卫说。
“刺伊,这个人,我要他。”
这种街头小混混,他懒得亲自动手,但,敢觊觎他女人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安静的午后,宁羔捧着一杯茶,安静的坐在窗台,看外面的风景。
对面的小楼的窗户一直开着,却没再见到过那个人影,那个奇怪的声音也没有淤响过,但,她却还是觉得,始终没有逃离过那双眼睛的监视。
而那座小楼的另一扇窗户上,卫江两指翻开窗帘一角,远远看着悠然沉静的宁羔。
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已经是他的,每一次与她靠近,却还是感觉离她如此之远?而,这般远远的看,反倒觉得自然舒服。
清凉随风而入,他却不能安静。
“叩、叩、叩。”三声舒缓的敲门声。
卫江放下下窗帘,坐正身子。
“进来。”
茨木进门,沉声如往。
“主人,我已经仔细查过了,夫人三年前,曾经与城北江大户家的大公子有过来往,传言,他们曾经还有过婚约。”
“恩。”
卫江深眯了眼眸,好看的眉宇间飞上一抹愁绪。
“有宁和元有消息了吗?”
“我们的人已经到处查了,如果他还活着,我们迟早会找到他的。”
“就算他死了,也要把他的尸体抬到我面前!”
他声音突然冰冷,狭长的眸中充满寒意。
“是,主子。”
茨木退下去后,他再次浮躁的站在窗前,分开窗帘,宁羔安然端坐,素白的长裙,飘逸的长发,彷如一朵安静的水莲。
这个女人,竟然与别的男人有过婚约,难怪,那日,她会义无反顾冲下山崖,原来,她心里始终是别的男人。卫江清隽的眉宇间,登时笼上一层茵霾。
得知了江羔的事,接下来这个可怕的男人会干什么呢?
石阶上的新雪还没粘上了久的就化完。
里边的人吃着饭,却不问一丁点碰到碗箸声音,像极了世家的做派。
但还是有些些许声音,那就是看不见的乐儿,不时还是碰到了骨碟。
饭桌刚撤,用餐的人都挪到先前坐的位置坐好,李家不习惯饭后就走动的,都是在说说一日的见完或者家中的大事。先前没来京时在老家就有这样的习惯,就是当时媳妇还是要去洗碗而已。
“不知道桂鸢好饱好呀。”
桂鸢是李老夫人唯一一个女儿,当时要是家中好一点,也不会叫她一辈子窝在那个地方,过着那般清贫。
李皋闻言,脸上不太好看,毕竟当年要是自己能变通些,兴许,这唯一的血亲姐妹也不至于这样的了却一生。
“娘~”
文明一脸忌惮,但又不能不说,毕竟,这事还真的是一件不能说的事,尤其在孩子面前。
李老夫人这才回过神,却是不该说。
“那里不成缺少什么吧?”
这话是说给媳妇听的,也是说给儿子听的。
“自然不成。”语气缓和不少,捧着新调好的梅子水走到她面前。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