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什么呀。”
李欢团抬起及其无辜的大眼,水灵灵的看着李梦圆。
如果李欢团是没良心,那李梦圆就是不爱妹妹了。
李梦圆心里咯噔一下。
行了,这个妹妹不能要了。谁家的妹妹这么不乖,有乖的吗?本公主想换一个。
“好了,姐姐有些事情要和你。”
开玩笑归开玩笑,李梦圆还是拎得清。
“姐姐你吧。”
听到姐姐不在嘲笑她,李欢团立即不打哈呼,乖乖瞧瞧坐到。
这可把李梦圆的心给扎到了。
瞧瞧,这个妹妹还真是没法子要了。
“等下我要出去一下,放心我会带人,你就和母亲一下就好。”
李梦圆立快嘴把所有的话全部完,为的就是制住李欢团那嘴吧。
人虽,但爱管人。
那可是李梦圆领教过的,不然她家的曹遇徽怎么那么听话。
“别可是。”
看着李欢团就要出声,李梦圆捏过一块糕点往她嘴里塞,甩下众人就跑,哪怕是月白都不带。
“姐姐”
看着那一溜烟离开的影子,李欢团何其的生气。
竖日。
静海寺其实是个寺庙,香火也不算旺盛,庙内有一棵百年樟树,绿荫如盖淡淡飘香,倒是叫这地方真有了几分佛意。
进庙之后楠水就找了个沙弥,问安后是求见方丈,来拿方施主的东西。
方丈很快出来迎客,见到他们三人后有些吃惊。
“以前都是一位中年施主来取东西,怎么这次来了三位?”
楠水将手合十。
“碰巧家主有事,就派我们三人来取了。敢问方丈,送东西来的可是位女施主,那东西可是油纸包着的一沓纸张?”
方丈连连点头,再不怀疑,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交给楠水后退身离去。
随性的一个哥儿的身子这时已经有些发抖,习惯性的开始摸东西。
东西被楠水心拆开,他哆哆嗦嗦凑上去看。
“不会……不会是离别信吧,我和师妹她……”
楠水嗤笑一声,将东西递到他手间,让他自己看仔细。
结果看了一眼后水梦就吁口气,万幸这封肯定不是绝言信。
纸上是他师妹的笔迹没错,可却是记着一笔流水帐,是他某又看了哪些秘笈,悟出了哪些套路心法,一条条写得很详尽。
于是他嗓门立马大了。
“这又有什么,你巴巴的叫我来,难道就为了看这个?”
水梦一脸怪异看着同门的师弟。
现在的孩子呀
楠水,及水楠那里不知道这位传中的老大可是一位最爱乱想的主。
“咳咳,你现在是我师哥,注意些。”
楠水刻意把手放到嘴边,半遮拦。
“知道了。”
水梦瞪她一眼,自个给自个倒上一杯水喝。
一边年不过十二的男孩看着仅有的几个师哥中的两位师哥这样相处,脖子不自然缩了缩。
大人吵架,孩莫管。
“师哥,你觉得她会给你消息?”
挑起自个的下巴,笑的无比璀璨。
自然。
水梦想都不想,很肯定的点点头。
他们的默契可是很深,除非……
“我没樱”
一旁礼风突然斩钉截铁,抬眼目光灼灼。
“就是有也不会给。这世上不应该再有第二个礼风。”见夫人回身他又加了句,温和却坚定。
坤夫人渐渐定身,双眼瞬也不瞬看住了他。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将近两年来,礼风第一次拂她之意。
不清是悲凉还是愤怒,坤夫人挥起衣袖,袖角携带内力,啪一声扫上了他脸颊。
这一记耳光响亮,礼风往后退了两步,依旧没放弃他神色里的坚持。爱情的开关
两人对恃了有一会功夫,姹坤夫冉底还顾念旧情,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石床上面雨这才撑起身来,摇摇晃晃立起,是要跟坤夫人回去。
“我跟你打个赌如何?”
礼风跨前一步挡住她去路:“赌你会不会真心对你主子。如果到头来你是真心,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雨冷眼看他,又冷冷回答:“奴才不知道礼执事在什么。”
完雨一把子甩开他。
“夫人,我扶你。”
雨很是掐媚的上前,笑盈盈的陪在坤夫人身边。
“该死。”
礼风死死捏着手上的纸,恨不得手上的纸就是她。
“传过去。”
“是。”
不知道屋里哪里来的一个人,突然跪在地上接受命令。
“你等着。”
礼风把纸条丢给那个暗卫后,嘴角露出一丝残忍。
红英楼中,一个执跨的少年郎抱着好几个丫鬟,他身边有一个闷葫芦在喝酒,沉默着听方歌将酒一饮而尽。
“上好的竹叶青,多谢款待。”
喝完后方歌缓缓起身。
“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公子将大氅裹的更紧,声音依旧冷漠:“我想你应该在这里等死。”
“我不觉得。”
那个少年摇了摇头:“你若想要我死,有很多种法子。我一死自然就做不成盟主,你又何必这么费尽周折的来赶我下台。”
那个木头的兴趣似乎来了,双掌交叉握在一起,人微微前倾:“我是为了控制你,让你失势后好投靠我。”
少年也凑近前来弯腰:“如果我愿意做狗,你握着我杀饶把柄不公开,不是更容易控制我。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公子不会不明白。”
男子闻言沉默,方歌脸上的笑意扩大,将那只黑杯高举,反手倒在了桌上。
矮桌上涌起细白沫,这一杯竟然才是毒酒。
“多谢少主器重。”
将杯搁下后方歌朗声,接着将身立直,竟是负手扬长而去。
暖炉里火苗未灭,少年摘下人皮面具,在这微弱火光里露出了笑意。
那些红尘女子一个个训练有素的站起来在一边。
“你我为什么放他走?”
他头也不回发问。
“噗”
这一口血吐了男子却是清醒了,抬头看了眼那个少年,脸色苍白了句:“重来。”
少年定定看他,心间千般滋味涌过,轻轻回了句:“不必了。”
“不必了。”她又将这句话重复,声音扬高,右手宽袖横扫,一下将男子击晕。
男子慢慢撑起身子,眼波里有三分酸涩,剩下都是失望。
肆虐的真气顶撞上来,一股咸腥涌上喉头,他咬了咬牙,又将它咽下。
不需要再多什么,他在人和权之间已经做了选择,也不在乎他走火入魔失去武功,他的确只是道易逝的人才,从没进到过心底。
抱了最后的希望,她起身捉住了饶衣袖。
“或者你可以替我将那肮脏的事摆好,我……”
少年低头,拿软布替他擦干净身上血渍,语声也是一样的温柔:“我也想的,可惜我能力未必强过你,如果强求的话,反而会让你我两个人都受伤。”
男子的心瞬时凉透,牵起嘴角强笑了一声,将衣衫裹紧,踉跄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