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因为抓到了那几个来烧粮草的人,第二天就特意的叫人去两个起义军所在的地方摸底。
只是。
人才派出去,就听说林涵带着一个男人要见她。
萧蔷揉了揉不舒服的太阳穴,盯着面前的林涵跟男人,直接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江瀜。”男人笑着说出来自己的名字,目光一个劲的在看着萧蔷,他虽然没有见过萧蔷,可是也从秦牧寒的描述里能够猜到萧蔷这个人是什么模样。
现在看来,秦牧寒描述的还是不全面。
萧蔷这人看起来比同龄的人要瘦一些,就像是一个姑娘。
连夜赶路让萧蔷看起来略有苍白,这么坐在那里多了一丝病态的美感,如果对方的身份并不是皇家的人,江瀜甚至觉得自己愿意跟萧蔷做一对好朋友。
而萧蔷不知江瀜心里闪过的各种东西,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江瀜,直接开口询问了起来,“绿林汗那里就是你在帮着他们出谋划策?这次过来也是你的建议?”
“确实是我。”江瀜点了点头,也不否认。
但他不会说自己之所有离开皇城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完全就是因为秦牧寒要求,若非输给了秦牧寒,他才不会来这个地方找这个叫做林涵的人。
江瀜看了一眼林涵,继续跟萧蔷开口,“我们这次过来也是有些事情想跟殿下说。”
“你说。”萧蔷皱眉看着对方,也不打算浪费口舌。
“泾河这边发了睡在,所以百姓活下去的不容易,原本是一家人都艰难度日,不少人家都会饿死那么一两个人,可是起义之后这边反而是十不存一。”
闹起来之后比之前更严重,甚至在黄巾军的行为下,不少人家都过得格外的艰难。
萧蔷看了一眼江瀜,脸色根本都没有改变。
但江瀜也不害怕萧蔷,自然而然的跟她说道,“殿下将黄巾军处理掉并不是一个难事,可是殿下要是处理掉这边的事就离开,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在引起暴乱。”
官员没有到任,粮食也供给不足。
现在的泾河就像是一个地狱,所有人都在挣扎。
江瀜在这里生活过了一段时间,每天看到这跟以前根本不一样的情况,心就像是被一个大手捏住了一样,“我想跟殿下举荐林涵,以后这边的事情让他来处理。”
“这事倒是能考虑。”萧蔷皱眉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开口的林涵。
她来的时候就有让林涵成为这边的官员的想法,不过对方上门过来找她的话,她反而打算稍微压一压这个事情,争取能够多得到一点好处来。
江瀜一看萧蔷的模样就猜到了对方的心思,暗道了一句小狐狸。
伸手打开扇子微微摇动,声音如常的解释道,“殿下可以先考虑,我们现在有的那些地方正在修养,殿下考虑一段时间我们那里也能够好不少。”
“行。”萧蔷点了点头,不追问他们怎么修养那些民众。
等两个人离开之后,萧蔷这才见了一下宫平延。
意外的是宫平延听到江瀜的时候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两个字。
“殿下可还记得我是收到了我朋友送去的信件,所以才会知道这边的事情?”宫平延看着她,放下了手中从那几个被抓的人口中问出来的记录。
萧蔷微微皱眉,前后捋顺了一下立马想明白了宫平延的意思。
方才的那个江瀜就是给宫平延送信的朋友,现在江瀜也是猜到了他们这些人就是从皇城过来的人,直接的带着林涵来她这地方想要弄一个官位。
这人是一早就在算计了!
他们来这里,在见到林涵,都是江瀜的算计。
萧蔷的脸色略微有些冷意,不喜欢这种一切都被对方猜到了的结果,“这个江瀜,你对于他知道多少?”
“江瀜出身江家,父亲是个商人,母亲是一个官家的庶女,小的时候还算聪慧,跟我们一样是跟随老师学习。”宫平延开始说自己知道的这些,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全面。
等他全部说完了,又觉得江瀜突然过来泾河很奇怪。
文人游学不稀奇。
稀奇的事江瀜在泾河这边的时间有些长,长到他许久没有联系江瀜,几乎都忘了江瀜这个人。
萧蔷皱眉,脸色略有担忧,“我一会给秦侍从修书一封,如果这个人有什么问题,秦侍从那里多少也会知道一些。”
“好。”宫平延低声,不问萧蔷为什么这种事还要特意的给秦牧寒修书一封。
或者,萧蔷是单纯地想给秦牧寒写信找理由。
或者是萧蔷更相信秦牧寒。
宫平延不会过多的询问,只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那部分,“我去叫人留意着四周,如果有什么行为诡异的人要在第一时间抓住对方,以免引起什么事。”
“你去吧。”萧蔷说着起身往自己居住的帐篷走了回去,半躺在自己的床上,萧蔷已经在思考给秦牧寒写信都写什么。
江瀜要询问,秦牧寒的近况也要询问。
她记得秦牧寒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要问一问秦牧寒在那里习惯不习惯,现在怎么样,她走之前有让人给边疆少量的送了炸药,也不知道秦牧寒收没收到。
萧蔷细细碎碎的写了一大堆,写完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信鸽带走。
略带无奈的摸了摸自己因尴尬而发烫的脸,萧蔷找了一个人带着信件朝着边疆那边赶去。
然而泾河跟边疆不算近,快马加鞭赶去的时候也要了两天的时间。
兵将本以为可以将信件给秦牧寒送去,却听说秦牧寒已经带兵度过了雅鲁河,他现在必须过河去战事发生的地方才能联系上秦牧寒,不然根本送不到。
这么又折腾了一天,兵将脸都黑了。
书信终于送到了秦牧寒的手上。
秦牧寒拆开信匆匆的扫了几眼,发现是在问江瀜的时候气压低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提剑继续杀人一样,但看到萧蔷后面写的都跟他有关,秦牧寒的心情诡异的又好了,甚至觉得江瀜那些话根本就是例行公务。
他不一样。
陛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