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早点为妈妈治疗!”
“你只知道你的墨氏,你的权利!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她,关心过这个家!”
“我恨你!是你害死了妈妈!”
...
墨子阳的眼前有些不受控的浮现起了当年的场景,那是哥哥和爸爸关系僵化恶劣的开端,也是他们这个家从此不完整的开端。
似乎从小时候开始,墨子琛就是个看重情感的人,他冷情,却也深情。
但凡有人真的走入了他的心,被他所看重,他就可能付出一生的深情去对待那个人。
情深难得,只是,情深不寿。
他的深情,有时候可能会成为他的一种执念。
小时候,他最看重的人便是他们的母亲,因为妈妈的离世,墨子琛完全无法接受,所以,他就将对妈妈的感情转化为了对墨少松的恨意。
因为,他一直觉得妈妈的死,和墨少松有脱不了的关系...
现在,他又因为另一个情深难忘的女人,将自己灌醉,完全没有了往常的清矜自持。
室内柔和的灯光笼罩着墨子琛的身体,一向高大健硕的他,此时却像是个憔悴不安的孩子般,眉心一直都紧紧的皱在一起。
墨子阳忍不住叹了口气,抬起手,重新给他盖了盖身上的小毯子。
“呕...”
墨子阳刚将毯子重新给墨子琛盖好,沙发上的人便似是极难受的翻了个身,干呕了一下。
胃里灼热难耐,墨子琛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墨子阳见状一慌,顾不得去拿什么盆子垃圾桶,只赶紧扯了一把纸巾,一面用手帮墨子琛轻抚着后背,一面用纸巾去帮他擦拭嘴巴上的污秽之物。
只是,墨子琛吐出来的东西却只有酸水,并无半点食物消化后的污秽。
他是空腹喝的酒,可以说,自从股东大会结束后,他就没有吃任何的东西了,然后一直喝酒买醉到夜色深沉...
空腹喝酒,酒精从胃里扫荡刮过,灼烧难受。
他却全然不顾,也没有任何感觉般,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墨子琛这样的喝法,不仅仅是买醉,更像是自残。
这样不要命的借酒消愁,墨少松也做过,就在妻子离世,大儿子墨子琛与他争吵决裂,离家出走后的第二天...
墨子阳的眉心不由紧紧一皱,眸光不受控的一阵闪烁后,他用力的攥紧了自己手里的纸巾,骨节泛白。
“疯子,父子俩都是疯子!”
墨子阳咬牙一斥,一向温润如玉的他,第一次这样懊恼生气。
他一下子从半蹲的姿势站了起来,愤恨焦躁的走到了客厅,手中的纸巾已经被他攥成了团儿。
厌烦不耐的将成团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后,墨子阳忍不住宣泄般,用力的朝着无辜的垃圾桶踢了一脚。
有一瞬间的冲动,他真的很想丢下不懂得爱惜自身的墨子琛,不管不顾,任凭他难受去。
只是回眸,看到呕吐过后,已经完全脱了力气,瘫软在沙发上,渐渐陷入昏睡状态的墨子琛。
墨子阳还是忍不住心疼的叹了口气。
紧攥的手指松开,迈步走了过去,重新轻柔细心的给哥哥盖上毯子,墨子阳在哥哥身边稍微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出门。
没吃东西就喝酒,胃里一定难受极了吧。
墨子阳换好了衣服和鞋子,出门,去给墨子琛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