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8章 开弓拉锯(2)(1 / 1)一只大西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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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非常出人意料的他竟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

他将那匕首一把丢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是还想杀我,可以趁现在。”

她惊讶至极,她的目光全部汇聚在了那把匕首上。此时此刻,她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是:他干嘛随身带着这种利器?而她心里的第二个想法是:他这会子是个什么意思?是找死还是试探她?

又听他的声音响了起来:“虽说你如今已经功力尽失,远不及我,但是我如今就是打算站着让你杀,而我保证不还手。”

怎么可能?他这话说得前后矛盾,且有逻辑不通

她觉得除非他真的是脑子坏掉了一心找死,否则他就是在纯粹的玩弄她的心理她怎么会信这种话呢?

但见他往后面一仰,便是直接躺在了他坐着的那块大石头上。随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做一点防备。

他竟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她吗?

她愤怒地将那把匕首拿了起来,继而将那把匕首的刀鞘打了开来,讥讽着说:

“你还是省省吧。你的套路把戏我经历得还不够多吗?你也休要再试探我,我不想再去拆穿你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这里没有谁,大家都是明理人,又何必处处讲暗话呢?”

随后,她将那把匕首插回了剑鞘,又将这匕首收入了自己的囊中这把匕首倒是一件不错的防身之物。

于是,她又像开玩笑似的嗤笑起来:“我今日先不杀你,留你一条小命。既然这东西是你自己给我的,那么这东西现在就是我的了。”

却听他轻笑了一声。

“你想一想,你当初没有杀我,我如今又怎么会杀你呢?你也说了,杀生是要损阴德的,我也想给自己多积一点德。”

苏湮颜的心中已是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那些涟漪荡开来,在她的心湖里漾起了浪来。

又听见他的声音和着清风的吟唱,温柔得像一首诗。

“当初你潜伏在我身边那么久,你曾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你始终都没有对我下手由此可见,我如今还能喘上一口气,那可都是托了你的福。”

苏湮颜心想,算你理性又公平,竟还知道一报还一报的道理。但是,就算他不杀她,别人也会想着要她的命反正她横竖都要死,又何必再去纠结是被谁杀的呢?

她依旧自顾自的挑弄着柴火,那黝黑的焦炭一经挑弄就飞起了好多火星,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来。

那些火星依靠这烈火的灼烫爆溅了开来,但它们在失去了灼烫的温度之后,随即在暗夜中消失不见了。

那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就是这根已经成了焦炭的柴火,她此时此刻所有的思考都是她的火星

她那些火星及时明亮,却终究还是被冷却的命运,它们都被这无尽的冷夜所吞噬,便如这根柴火被炽热吞噬一样。

但正在这样的一片静谧之中,她却又听见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们魔界是什么样的?”

他依旧躺在那块大石头上,半眯着眼睛。他将那件被她丢回去的衣服盖在了身上。

她不知道他竟对她这般的好奇。于是她就随口一说:

“跟这里也差不多。”

但他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于是他又追问道:

“你来仙界多久了?”

她就说:“没多久。跟认识你的时间也差不了多少。”

他半眯着眼帘,凝望着头顶一片浩瀚的星光。那些星光笼罩他的周身,那一时却全部为她的话而变得沉默。

点点星光点缀于天幕之间,就像她眸子里的光点一样,永远那么可望而不可及。而这片夜空静谧且幽黑,那就像她的心思一样,神秘而多变,不可预知也不可控。

只见她对着自己葱白色的双手呵一口气,随后又咳了一声,那样脆弱却又偏要独立。

她是这星光之下的暗夜,她是危险之后的危险,她是盛放在悬崖上的鲜花,那样孤傲却叫人不得不去注意她到底是光明还是黑暗?

然而,在此时此刻,所有的思考都不过是他的臆想她就是他的执念本身。

事到如今,他的心已经不该再有任何的看不开。

他如今已是一念局中一念局外,而当前这个关头,他的眼前竟只剩下一片情网交织的艳色那是一种挣不出理还乱的情愫,将要挡住他前进的所有道路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何他做了那么久的仙人,处处审己度人,谨言慎行,却竟然依旧藏不住当初的好梦一场?

“你听说了吗?少阁主昨天带了两个姑娘来。”

这是一个在逢椿阁做事的家仆正在与他旁边的人唠嗑。他握着一把剪刀,将那假山边上的树木新抽的嫩芽全部修剪了去。

干净且漂亮。他满意地称赞自己的手艺。

而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她背对着那会做园艺的家仆,她的手里正提着一把扫把。“唰唰”她正扫着地上的枯枝残叶。

只因听到了那个家仆说的话,她的嘴角竟微微弯了弯,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他:

“方才你说的那两个姑娘,正是我和我妹妹啊。”

那个家仆心中一惊,停了剪刀。他顿时觉得有点尴尬,马上回过脸来,仔仔细细地将这个眼前女子打量一番:

只见她身材标致,体态婀娜,一双凤眼顾盼有光,不失为美女一个。这么水灵的大姑娘,他怎么没注意到呢,竟还以为她扫地的老嬷嬷。

对呀,也难怪少阁主会将她领回家。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惭愧惭愧,我竟不知那人竟是你啊!对了,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她手上动作不停,自顾自地扫掉地上的枯叶,她的目光渐渐移到了那被家仆剪掉一地嫩芽上面。只听她幽幽地叹息,道出了她的来历:

“我是廖林城的人。不久前我父亲入了狱,家也抄了,而如今,朝廷已将他发配他去修护城墙了。”

家仆可惜地看着她,又问“那你父亲犯的是什么罪啊?”

她却严肃地看向他,语气是那样的义正言辞:

“我父亲没有罪,是别人栽赃的他!他们说他贪污了军饷,可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家哪里有这种闲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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