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有她看见了那个幻象了吗?在那个幻象里,时间凝固,万籁无声,好像是灵魂出窍一般
而且更离奇的是,那幻觉竟然是那样的真实,甚至她至今回忆起来依旧历历在目。难道真的是如长司说的那样这是因为她灵气旺盛所致的吗?
而在这时,她又听见了姜青未的声音,他说:“看来你确实灵力很强,甚至强到可以出现幻象怎么我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呢?”
这一点连苏湮颜也觉得疑惑。
或许,她真的是很会感应的那种人吧不过她从小长到大,这之间从没有经历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但要说特殊,她来仙界就是最特殊的一件事了。
就在这时,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来她曾做过的那个梦,梦里面有个声音说她是她的神魂之主
想来,像这样的两件事并在一起,也还称得上玄妙。
不过,即使是连廖听长司都说她是前所未见的灵气之人,她却还是叹息就算她灵力再强,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而至于她做的那些个奇怪的梦,她觉得,那大概就是她天天都在忧虑而导致的。而比起这个梦竟,她以前还做过比这更离奇的梦境
比如说:她甚至还梦见洪荒巨兽吞天蚀地,或者死人复生之类的梦。其实,这些梦境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多是一些她自己的主观的想法而已,于是她对此也并没有怎么在意。
不过,再说起她之前看到的那个幻境如果姜青未他真的都没有看到什么的话,那就说明那真的只是她瞬间产生的幻想而已。
他也没必在这种事上面跟她说假话,那么其实也可以这么想:这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出现的臆想,而并非一个确实存在的事实。
长风从天边吹来,空远而浩荡,将她面上的面纱吹起来一个角。于是她便伸手去整了整,迎着这浩荡的长风又叹了一口气。
然而,到了这夜的晚上,她却
又开始做梦了:
不过这一回,她不是梦见了什么“神魂之主”,而是梦见的是自己从云端跌落了下来。
在那个时候,她双脚失重,降落时的刺骨的风在她的耳边呼啸。
一瞬间,她看见自己正在不断的下降,周围的景物都在不断地向上飞去
眼看着就要砸到地上去了,她的脑海里已经生出了那种被撞成一滩烂泥的场面,但是最终,随着她的脑袋一晕她便彻底苏醒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她温暖的被子里。
她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惊魂未定。
这时她不禁就要想:自她去了不消岛之后,这之后的每一日都好似在受尽煎熬。
而在这种时候,生不由她,死也不由她。她就是个受制于人,可有可无的出局者。但是她不知道,像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黑夜散去,第二天的太阳依旧照常升了起来。
她遂将所有的情愫留在了昨日浓稠的夜里,开启新一天的篇章。
就在今日,富娥山上今日正要举行一场盛大的祈愿之礼。
皆因这个缘故,闻讯的仙人自四方纷至沓来。而在这其中,也不乏有来自彭山的仙人。彭山派的人往往都是他们成群结队的出现,姿态很高。
然而,这里只有一点有些奇怪:这一回除了那个自行离开明觉山的怀容仙君之外,那个仙门第一的明觉山几乎是无人前来观瞻,这还真是有些可惜。
清早的树林佳木葱茏,几声乐器的笙歌撞开了这场宴会的序幕,惊起鸟雀一片。
而在这个时候,娥山城主穿着一身庄重的暗纹长袍从马车里踏步而下。
他正了正自己华服的下摆,用一种认真而严肃的眼神,看向他的副手。他语气郑重不容含糊:“宾客们可都到了吗?”
只听那年轻人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都已经准备好了。现下各位宾客们都已经到了鹿川台,现在只等您到场了。”
娥山城主点了下头,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再问“廖听长司有没有说什么?”
年轻的副手干练地摇了摇头,“廖听长司今日什么也没有多说。他只是说,他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乾坤,他还说只要您将所有的镇器准备好,他便有本事把这个锁灵阵布好。”
于是,娥山城主意味深长的再次点头,但紧接着,他却还是不放心地吩咐道:“你再去把所有的镇器的位置再去盘点一遍尤其是那其中的那件最最紧要的密宝,你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你且要记住,你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于是那个年轻的副手很快便答应了下来,遂又连忙转身像城主告辞说自己先去盘点去了。
直到看着他走远了,娥山城主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于是,他又踩着大步,风风火火地往山涯处的鹿川台去。
这鹿川台,建在富娥山山脉的正中,因从那里可以望见对面的火山而出名。
这一日,是新历的四千四百二十一年,四月十四日。
然而,这一日的鹿川台,确实是盛况空前。
一些在仙界颇有名气的仙人,其中也不乏一些德高望重仙界长老,在这一日全部齐聚这里。
在那一时间,这富娥山的向来清静的鹿川台一时间贵客满盈,叫人不禁觉得如梦似幻。
苏湮颜紧紧地跟着姜青未,她跟着他的脚步迈过了那些陡峭的台阶,这才来到这悬崖之上的鹿川台。
然而一登上这断涯之上,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见这悬崖峭壁上的视野却依旧没有很开阔这只因山涯正是在这云山雾罩之中云海遮住了大视野,只能远远的看到对面有一座巍峨的高山耸然而立。
富娥山的山体是苍翠的树木之色,山巅还有白雪,远远望去真像一只带着青苔的田螺。
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海从远处翻涌而来,随着天风的节律一阵一阵的起伏。
这么望过去,富娥山的山顶竟是贯穿在这云海之中,一时隐还一时现,好似一块海水的吞吐之下的礁石。
苏湮颜看着这奇异的景象,颇为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