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虽然打算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但是听着周围的“呼噜”声,她实在很难安下心。
她的那种不知是哪里来的不好预感,随着周围的声音一道使她惴惴不安,甚至这种心情还影响着她呼吸的频率,像是在她的心脏上面压了一块重物。
而他也是休息了一会儿,随后他竟然也跟她说,自己也有相同的感觉。
于是他便对她说:“这里总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们还是换个地方。”
她连忙点头同意。
然而,正当他二人站起来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谁知这时却听到周围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说:“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谁?!
姜青未一下子又戒备了起来,又是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将她护在身后。
没有时间留给她感慨,她只听那个声音是一个男声。
怎么那个声音如此熟悉?苏湮颜感觉自己好似听过这个声音。
突然她想了起来:那声音的主人,应该就是前不久她碰到的那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彭山的沛阳仙君。
“是彭山的人!”苏湮颜提醒道。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那个沛阳仙君驾云而来,出现在了这萧芜的荒野之中。
这个荒野兴许是阳坡,并没有想阴坡一样覆着皑皑白雪,却依旧冷得刺骨。那个彭山的沛阳仙君就是在这刺骨的寒风之中,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与他一道出现的,还有一个彭山的弟子。那个弟子兴许是他的徒弟,他叫了他一声:“师父!这件事就交给徒儿我来我一定不会失手!”
沛阳仙君却将他那危险的眸子眯了一下,他的嘴角轻蔑的扬起,他挑衅地看着他们,恶狠狠地说
“这回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想必怀容仙君,您也是正儿八经的仙君级的人物,所以这种事情由还是为师我亲自出马方能不失尊敬地送您上路啊!“
苏湮颜早就知道这个沛阳仙君一定是要对姜青未不利的,但她不知道他竟然是要直接痛下杀手他果真好大的胆子!
“棠梨替小姐谢过少阁主!”
阿飞递过银钱袋,棠梨接过,她暗暗颠了颠,沉甸甸的。
而苏小姐却发话了:“棠梨,把这钱袋放好。”
少阁主不解皱了皱眉:“为什么?谢某我只是想帮帮二位,你们又是何苦呢?”
她认真道:“少阁主,你可否记得,我年少时我来这里,待我最好的人谁?”
“我逢椿阁向来好客。”
她点头。
“我还记得那时的逢椿阁主还很身强体健,他很喜欢我,当时我坐在他肩头从街口玩到街尾,好不有趣。
而如今我再次来这里这里,却竟是这副光景。”
“虽然如今苏家败落了,但是我苏湮颜仍旧要替我父亲尽些礼数。我感谢您今日能这么照顾我,这盘缠我就收下,但我还要将这钱再次赠还给您。”
她于是把钱袋子接过来,双手奉在了少阁主手中:
“这些盘缠,如今也能算我的全部家当了,而我这小小心意如今就算全部赠与老阁主,都不能成敬意还望您能笑纳!”
少阁主的双眼微微眯了下,嘴角又勾了勾,颇有玩味的意思。
“苏小姐有心了。那我便替父亲谢过了,这件事我也会转告我父亲的。”
他又摸摸扇子,“那苏小姐如今打算怎么办?你可有地方去?”
“魔族征战多年,占领土地宽广,总有我可去之处。”她笑了笑。
“只是,我这个妹妹,年纪不大,跟着我只怕她吃苦。如果阁主府上有需要,还请赏她一碗饭吧。”
棠梨顿时感动得声泪俱下,抓着她的衣袖,没有说话但只是哭。
仆人阿飞看着这一幕,不禁有点动容了。
他们做仆人的,不就图主子能真心待自己吗?
想起刚才赶她们的事,实在于心不忍,于是插了句话:“少阁主,不妨我们把那王家的人回绝了吧,我看这小姑娘比那婆子模样好,放在府里倒显得气派。”
少阁主看了阿飞一眼,清了清嗓子。
“也行。我看要不这样,苏小姐,你不妨也留下来吧,我们这楼里面奇珍异宝众多,就少了个盘点宝物的。
我想苏小姐你也懂些收藏,而我那些仆人无一人知道珠玉玛瑙的好坏,就请你帮个忙吧!”
他又停了停:
“而至于这丫头嘛,只怕我使唤不动,还是陪着你,这样可好?”
棠梨一听高兴坏了。
“甚好甚好!少阁主你是大好人,将来必有大福的!”
出来之后,棠梨牵着苏湮颜,“小姐,我不知道你也很懂古董珠宝啊!”
“傻丫头,我是不懂也必须懂。人家就单只要一个理由。再说了,不会的都是可以现学的吗嘛!”
“哦!原来不懂装懂的用处竟这么大,我算是领教了。”
棠梨好似悟到了什么,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苏湮颜与棠梨便在逢椿阁住下了,没想到的是,她们是住在最好的客房。
逢椿阁很大,名贵的树大概有近千棵,她空下来在树下乘凉,却横竖也享受不到这景致。
她有时也随少阁主去楼子里看看那些收藏着奇珍异宝,只因这里楼层太多,她看得目不暇接:
下面满满三层是藏书,再五层是家具,再往上五层是药材茶叶,再往上还有乐器,兵器,光是剑就有三层,刀又两层,枪又两层……各种书画碑帖,瓷器砂碗,数不胜数……
“你肯定想问这楼近百层,最顶上是什么?”
“少阁主您说。”
“不用叫我少阁主,我姓谢名静一,字子筝,你叫我子筝便好了。”
他把手中的扇子交给她。“你帮我拿一下。”
苏湮颜接过扇子,扑鼻的檀木香,可以安心静气。
“这楼里面,越是珍贵的越在上层。百闻不如一见,我这就带你上去看看。”
他随手捏出一个腾云决,二人一下子就驾云而上来到最高层。
由于事出突然,她差点没站稳,却被他扶住了。
谢子筝的长发在她面前滑过,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