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通过那一段的时间性的相处,他竟还真的开始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
如今,他回忆那段往事,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自从他当上了这个让贤堂的正牌堂主,手头处理的事情多得就如同树上叫唤的叽叽喳喳的麻雀,赶都赶不完。
不过,夏琉羡倒算是个很洒脱的人,即使是在最枯燥的日子,他照样能从中找到乐趣。以他为的人,他平时比较习惯于及时行乐,而在他这繁忙的工作中,一旦遇到闲暇,他就会呼朋唤友,吃遍这魔界大大小小的酒馆。
以他的性格,他通常是会从不苛求自己太多的。对于他来说,他只要把该干的事情统统干完,那就已经足够了。
夏琉羡仰面靠在一张藤椅上,手指在靠手上习惯性地打着节奏。此时此刻,在他的脑子里,那些所有的线索都开始清晰地梳理。他将这几日,那些探子打听到的仙界的消息,在脑袋里全部默默地过了一遍
他显然已经是推算好了一些事情,但他也不急着提笔来记录,只是将这计划的结构,全部写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从事于这个往仙界派遣卧底的事情,已经有三百多年了。所以,他对这方面已经是经验丰富,套路熟练,路子也广,并且正在不断地推陈出新。所以,可以毋庸置疑的这么说,他在这个方面,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其实,干他这一行的,往往会把那些不断变化着的计划,深深地记在自己的心里,而不是写在纸上来照本宣科。
他的思想可谓是相当之灵活,且又不拘泥于各种条条框框,常常是处于一种满天飞的状态。他对于自己的门内的那些所有人员的调度,所有任务的算计,还有卧底们做那些事的前因与后果,都已经有个一个总体的把握,甚至就连他们可能碰上的意外和机遇,他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应对方法。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从来敢说将全局把控在自己的手里说句难听点的,去往仙界做探子这件事本来就有一定的风险,而这个风险是要去的人自己承担的。他作为整个探子体系的总指挥,也只负责一个他们工作的大概方向,但若是他们有哪里失手的地方,那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正因为这种,有点运气成分在里面的危险工作,他早就已经将死生看得很淡。虽然说他现在也已经不再当卧底了,但是曾经那些出生入死的记忆,早就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成为了他的一种豁达的生死观,由此也早就了他如今这样的及时行乐的思想。
他曾也有过失手的时候。在他还在仙界做卧底的时候,他曾失手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头一次去仙界的时候,由于仙界的彻查和自己的疏忽,与他关系密切的一个同僚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但由于他那位战友不想拖累到其他人,于是先行将自己封了口。这件事叫他一直感到非常愧疚,于是这才使他萌生了第二次去往仙界的想法。
而他这第二次去往仙界,不光是得了一个白送的“妹妹”这么单纯,这之间也有很多惊险的经历。
比如说,当初在明觉山上,他们的人误传了一个“毒药破天狼的解方的消息”。而当时,他就是因为他没有考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很快就将“解药是目鹿草”的消息带回了魔界,最后惹得魔界在寻找这个“目鹿草”的方面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可谓是方向全都错了。
其二就是,他还高估了自己人的可靠性。他当时没有算到,在仙门里面,其实还隐含着激烈的门派之争。而就是那个时候,他们这些卧底之中某两个人。
他们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却被彭山的人给抓住了胃口,在彭山简单地赠贻好处之下,他们开始挑拨离间。
当年的那些胆大包天的叛徒,一下子将所有的卧底成了那所以他们才会被彭山派收买之后专替彭山做事,而且还将闯出来的货全部推给他们魔界身上。尽管要说:其把所有的事情进而挑起了一场事变。
那些叛徒当时只考虑自己的短暂利益,并不管自己同僚的危险。而敢跟仙界的人合作这绝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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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苏小姐你也懂些收藏,而我那些仆人无一人知道珠玉玛瑙的好坏,就请你帮个忙吧!”
他又停了停:
“而至于这丫头嘛,只怕我使唤不动,还是陪着你,这样可好?”
棠梨一听高兴坏了。
“甚好甚好!少阁主你是大好人,将来必有大福的!”
出来之后,棠梨牵着苏湮颜,“小姐,我不知道你也很懂古董珠宝啊!”
“傻丫头,我是不懂也必须懂。人家就单只要一个理由。再说了,不会的都是可以现学的吗嘛!”
“哦!原来不懂装懂的用处竟这么大,我算是领教了。”
棠梨好似悟到了什么,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苏湮颜与棠梨便在逢椿阁住下了,没想到的是,她们是住在最好的客房。
逢椿阁很大,名贵的树大概有近千棵,她空下来在树下乘凉,却横竖也享受不到这景致。
她有时也随少阁主去楼子里看看那些收藏着奇珍异宝,只因这里楼层太多,她看得目不暇接:
下面满满三层是藏书,再五层是家具,再往上五层是药材茶叶,再往上还有乐器,兵器,光是剑就有三层,刀又两层,枪又两层……各种书画碑帖,瓷器砂碗,数不胜数……
“你肯定想问这楼近百层,最顶上是什么?”
“少阁主您说。”
“不用叫我少阁主,我姓谢名静一,字子筝,你叫我子筝便好了。”
他把手中的扇子交给她。“你帮我拿一下。”
苏湮颜接过扇子,扑鼻的檀木香,可以安心静气。
“这楼里面,越是珍贵的越在上层。百闻不如一见,我这就带你上去看看。”
他随手捏出一个腾云决,二人一下子就驾云而上来到最高层。
由于事出突然,她差点没站稳,却被他扶住了。
谢子筝的长发在她面前滑过,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