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常似乎也很有兴趣,看着苗妙妙的眼神都变了。
少女在得到关大师的许可之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商人行商最怕遇上劫匪,所以必然会夜宿城内,或者住进信得过的白店。”
“而关先生口中的土地庙建设规模不必是靠近城镇的。所以如果是商人,一定会直接进城留宿,而不是在谁人都可以进出的庙中过一夜才行动。”
此时又有一个貌似是武官的人反驳:“你说商人怕劫匪,难道镖局就不怕了?再说了,商人的货若是湿了,便卖不出好价钱了,谁会冒雨进城?”
苗妙妙回到作为喝了一大口茶,指着她说道:“这位大姐反驳的好,为什么我说不可能是商人呢?因为”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周围人变化的神色煞是有趣。
“因为相比较,我觉得这两队人马是镖局的可能性更大!”
“第一强,镖局里的镖师个个都不是普通人,一般的劫匪不爱做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生意,搞不好钱没有几分,人已经归西了。所以住一晚土地庙也无妨。”
“第二呢就是抠,为了节省开支,镖局押镖都是能不进城就不进城,因为周国进城是有人头税的。”
苗妙妙伸出五根手指:“一个大人五文!未成年半价,没足岁的才免费”
说着,叹了口气:“那些进城想要饭的,没个五文钱都开不了张。”
“若是说镖局的话,那在周国境内应该有三大镖局:恒威、顺利、正义。”
她掰着三根手指面露难色:“这三选一倒是麻烦不过这事发生在三十年前。可偏偏巧了,三十年前只有恒威镖局一家独大,剩下两家都是十几年前从中分家出来的。”
“所以说,关大师,三十年前您在恒威镖局从过事,走镖的时候突遇暴雨,夜宿土地庙,死了一个同事,你们瞒报其身亡的消息,只说此人失踪了。”
“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可不要胡言乱语!”老头子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水溅了出来,“看你前头猜中了恒威镖局,老朽倒是也高看了你几分,但是这平白无故扣了一个杀人的罪名是怎么回事?!”
苗妙妙一脸无辜,忙摆手道:“老先生息怒啊!我也没说您杀人啊您这么激动做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人畜无害模样的小姑娘,老头顿时觉得自己方才失态了。
红着脸喝下桌上的酒:“你就说这人藏哪儿去了,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这人应该就埋在土地庙的地砖底下吧?”苗妙妙观察着老头变化的神色便知自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晚辈猜想,此人的死应该是与你们运送的东西有关。这人估计是误动了那个万万不能打开的箱子,所以才意外死掉的。”
随即她背过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酒杯让侍者倒了一杯果酒:“晚辈倒是好奇,箱子里装的是什么?能让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一夜之间死掉,而你们却只字不提他的死,只能用失踪掩盖真相。”
那老头听后冷哼一声:“这不过是你的推想,要想证明事实就要将当年的土地庙找到,撬开地砖才行。所以这个问题你也只能答对一半。”
苗妙妙饮下果酒,淡淡一笑:“前辈说一半,就只能一半。”
题是他出的,对不对还不是他说的算?!
哼!
老家伙。
这刚腹诽到一半,那关大师便取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物件,放于侍者手中的托盘之上,命其将它交给苗妙妙。
“毕竟也只在老朽的只言片语之中猜出了这么多信息,实属不易这个小小的护身符就给你当个奖品吧。”
苗妙妙拿起那物件一看,不过是个一头大,一头小的金属物品。
搁现代批发价七毛一个。
就这儿还奖品呢?
害她还白期待了一下。
不过谢谢总要说的,礼数得用尽。
此时这姬胧恰时插话。
总算要到了进献美人的时刻了。
苗妙妙伸长了脖子看着一个个男子走进殿内,结果等看到最后一个都没有司宇白与司侦邢两人的身影。
什么情况?百分百
难道这两个家伙先闪了?
跑路都不带通知她的?
嘶
不对啊
这群人怎么数来数去都只有一百零六人?
而刚才进来的时候,数笼车有一百零八辆啊
“陛下。”姬胧凑到羊常耳边低语的声音被苗妙妙听得一清二楚,“另外两个绝色美人,我已经安排他们先去沐浴更衣,在欢喜殿候着了”
啥?!
她师父和司侦邢今晚要和羊常二龙戏珠了?!
不行不行!
她得赶紧去把那两个不省心的救下来!
苗妙妙悄然站起身,却被侍者问住去何处?
“我上个茅房。”
“奴引您去。”
“不用了我认识路”
个屁!
苗妙妙在这王宫中迷了路。
欢喜殿在何处没找到,还差点被侍卫给发现。
躲躲藏藏,没想到倒是有了意外发现!
眼前那发着绿光的建筑应该就是精石所在的藏宝阁了吧?
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呐!
只要把那石头给毁了,他们就不会如此掣肘了!
结果她左躲右藏地接近藏宝阁门口却发现,那些守卫早已经倒地不起。
看这伤势,应该是被人一击击昏。
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猫着身子探进屋内,只听得里头有人声。
“不行不行,你这样根本取不出来司侦邢,你可真笨啊!这么简单的机关都打不开?!”
“你来?”
“我一个修行者,碰这玩意儿找死呢?!奉命来拿魅国镇国之宝的是你,可不是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司侦邢看着眼前这位满脸都是红色血痕的男人皱眉:“这里的机关太复杂,与阴诡台一样,不能强行打开。”
“那咋办?”司宇白插着腰,也是无可奈何,“要不咱们把这木头房子烧了吧!这么大火,机关估计也能烧失灵!”
在暗处的苗妙妙一拍脑袋,叹了口气,真不愧是她师父,馊主意比她还多!
这一把火,还不把全城的官兵招来?
不过只是这么小声的动作,却也被屋里的两个男人察觉了。
司侦邢身行微动,转眼就到了她的身前。
一爪捏住她细弱的脖颈,险些施力掐下。
所幸看清来人,这才放手。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意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