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民女愿为道长做牛做马。”杨绫昔又开始了不要钱的拼命磕头,磕得咚咚咚直响。
听得欧阳晓静头皮发麻,虽然鬼是不会有什么物理伤害,道:“好了,别磕了,天快亮了,先去你家看看,天亮后再去打听一下,地缚灵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而且还拖家带口。”
从怀里掏出小葫芦,道:“你先进来。”
小葫芦明显晃了晃,里面传来阿宝的惨叫声:“我不要和女鬼在一起呀!我回被吸阳气的!”
“你一个妖修还怕被吸?你不去吸别人的已经算好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葫芦,忍几天,等会儿回江府吃烧鸡。”
“那好吧。”阿宝一听有烧鸡就服软了。
女鬼化成一缕细烟进了葫芦里。
“走吧,我们先去杨府看看。杨姑娘你带个路。”欧阳晓静摇摇葫芦道。
“嗯,就在江府不远处。”
赵巍民和欧阳晓静一前一后往杨府走去,欧阳晓静在后面不知想些什么,一路上都没说话。
“前面路口直走就到了。”杨绫昔在葫芦里道。
赵巍民有些不习惯欧阳晓静的安静,想找些话题,刚好天空开始有点发白,赵巍民才清楚看到欧阳晓静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这件外套自然不是他的,他想起刚初见江帆时,他就没穿外套,当时情况紧急就没细想,原来跑到了她身上,赵巍民拉起欧阳晓静,眯着眼危险地问道:“你身上的衣服从何而来?”
被赵巍民突然的东西吓了一跳,道:“什么衣服,自然是我自己的。”
“你在说慌,你身上明明有件男人的外套!”还在为那男人狡辩!
“你在发什么神经,快放开我!”
“我在发神经,那我就疯给你看!”
说完赵巍民就发疯似地把欧阳晓静摁在墙上,嗯(自行脑补)了过去。
欧阳晓静惊得瞳孔放大,愣在原地,被赵巍民乘虚而入。
欧阳晓静根本就没力气反抗赵王爷,快要窒息时,赵王爷才满意地放开她,十分开心于她青涩的反应,看来她平时只是嘴上喜欢占人便宜,完全没有经验。
欧阳晓静没了束缚,直接甩了赵流氓一个大嘴巴子,开始呸呸地吐口水,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占我便宜,呸呸呸。”
赵流氓摸了摸被打的那边唇角,没出血,还好没破相,邪邪地勾了勾唇角,对着欧阳来了个壁咚,道:“么一下怎么了?嗯?”
深邃双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带着妖孽男人独有的魅力慢慢贴近欧阳晓静,妈呀,这男人好坏,突然好有魅力,心怦怦跳,我快沦陷了,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抖N?
“我……”
欧阳晓静刚上一秒还处在脸红心跳的阶段,下一秒就把赵巍民带进更深的巷子里。赵巍民挑眉,心想这女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赵王爷表示很满意,胆子肥了起来,贴近欧阳晓静。
“那去找间客栈……”
“找毛线找,给我安静点。”欧阳晓静一手扒开赵巍民越靠越近的俊脸,表情变得严肃,向外探头,偷偷地注视前方。
赵巍民深知有突fa情况,不再玩笑,顺着欧阳晓静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有座宅子,门上挂着个烧焦的牌匾,隐约可见杨字,应该就是杨府,在杨府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奇怪的人,留着一头短发,一黑一白。
“他们是?”赵巍民压低声音问。
“黑白无常,别被发现了,否则他们就拉你去地府报道。”
啧,这两个家伙这时候来这里干什么?
黑白无常分别穿着黑色和白色的西装,皮鞋擦得澄亮,白无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推了推眼镜框,面无表情地拿出平板记录,黑无常显得有些疲倦,叹了口气道:“还是进不去,这里的怨气异常高,以我俩的修为根本对付不了。”
白无常刷了刷平板上死者的信息,道:“都说阎王注定三更死,不许留人到四更,这都一个月了,全家一百零八个一个都收不到,今年再干不过二组的人,别说年终奖了,我们可能被boss diss,还要被调到十八层那干苦力,听说最近那招不到人,阎王要亲自点人去。”
“要不我们向联盟或者玄武门那申请援助?”黑无常提议道。
马上被白无常反驳,道:“别想了,联盟那还在为上次异时空门炸了个玄武门阁主的事情调查,都忙到焦头烂额,其他六界的申请都压成山了,还有现在玄武门收费原来越高了,我俩的工资根本付不起,何况他们的贷款利息一直在飙升,上上年二组为了冲业绩去玄武门那申请援助,他们没能力一次性付款,只能申请玄武门的贷款,没想到利息越滚越大,根本还不起,最后找玄武门青囊阁阁主把四肢卖了才勉强把利息和本金还完,在家躺了半年才修练出小儿大小的四肢。”
“哦,那件事我还记得,我足足笑了他一年个矮子,哈哈哈,你不知道,那家伙用小朋友的双手双脚做事有多么搞笑。”
两人边走边说,最后消失在街边。
赵巍民这个古人听黑白无常的对话,听得一头雾水,就像脑袋有万马奔腾,还有那白无常手上亮亮的书本是什么?
欧阳晓静身为二十一世纪女性当然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看来这杨府全家死亡并非简单。
“他们的意思是,杨府一事并不是能简单解决的,连黑白无常都不能搞定,我们这些凡人怎么可能解决,杨姑娘你另请高明吧。”欧阳晓静叹息道,其实她根本不想混这趟浑水,现在的她不能被黑白无常发现。
杨绫昔的鬼魂慢慢显现,哭得十分凄凉大声,一个清晨赶集路过的小贩虽看不清杨绫昔的鬼魂,但被这诡异般的哭声和隐约的红衣吓得一路狂奔,明显看到裤子被尿shi了。
“有鬼呀!”
“……”
“……”
“别哭了,你看把人吓的。”欧阳晓静被哭声吵得有点头疼,“嗯?你刚刚说什么?”
“呜呜……”
“不是这句,是前一句。”
“呜呜……我我……说……我父亲在后院埋有三百两黄金。”
“对,我们是凡人又怎样!天道酬勤,放心我们会拼尽全力的解决你全家地缚的问题,保证大家都能去投胎。”欧阳晓静态度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明明前面还愁眉苦脸,现在一副身经百战,还拍xiong口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