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士站在台上,手持一把通体漆黑的剑,手往剑锋处一抹,顿时鲜血直流,剑身一滴不留地把鲜血吸光,剑身发出暗淡的光芒,欧阳晓静能隐隐约约看到剑上有符文流动,一切准备就绪,白道士眼神示意台下手下。
道士们接到信息,相互点头,四处分散开来。
“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凶凶,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众人念咒铿锵有力、山鸣谷应。
祭台正上空聚集一团乌云,不断在空中翻滚,阴邪之气从其溢出,底下的活死人开始捂住头呻吟。
白姓道士拿起一张符纸,正是欧阳晓静之前所见的诡异符纸,在道士们不断念起得咒语声中,开始低声念咒,他突然猛睁开眼,祭台突然晃动,伸出许多粗壮的藤蔓把祭台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师父!”底下的属下察觉事情有异,纷纷掏出佩剑往藤蔓上砍,燕十三一身黑衣包裹悄然无声来到底下道士后方,基本就是一招制晕,但不取其性命。
突然一群活死人兵发出怒吼,眼珠泛白,全往祭台冲去,但还没靠近就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炸得断手断脚,还能奔跑的活死人兵就被江帆和无影无踪在路上拦截,削去他们的四肢,让他们永远失去动力。
江帆一个转身跳跃,体态轻盈地来到被藤蔓包裹的祭台上,这也是此地的最高点。
白衣飘飘、光润玉颜,如此仙的俊俏人郎,台下意识善存的活死人看得直发愣,欧阳晓静看得甚是痴迷,感慨道:“好帅呀。”
“啊!你干嘛踩我?”欧阳晓静怒目瞪一旁的赵巍民。
“抱歉,天太黑,不小心踩到了。”赵巍民一点歉意都没有。
江帆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想必你们今天所做并不是你们自愿的,江某会竭尽全力救出大家。”
“神仙下凡啊!谢恩公救命之恩!”杨三虎在人群中鬼叫道,马上跪倒在地叩拜,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跪倒一大片。
江帆继续道:“不过还需你们的配合,我现在倒数三人,想要早日去投胎的人马上离开在这里,跑得越远越好,若还想当活死人留在这的……”
江帆勾起嘴角,道:“当场击杀。”
“三”
“跑呀!”杨三虎第一个爬起来,撒腿就跑。
其他人见状,像惊弓之鸟一样四散开来,空地上瞬时冷清下来。
“你等何人,竟敢在此撒野!”
包裹的藤蔓中传来一声怒吼,江帆察觉不对,及时躲开,藤蔓瞬间被炸开,白姓道士持剑看了看周围,属下和孙照全部倒下,不知生死,还有原先炼制一批的高价活死人部队全被四分五裂,怒道:“找死!”
足尖点地,持剑向着江帆命门攻去。
见来人气势凶狠,江帆不敢大意,抽出流电,霎时电光大放,接下其一击。
白道士凤眼一眯,冷笑道:“玄武门的人?那更不能放你离开这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下手招式越发狠辣,江帆一个闪身避让,但白道士的黑剑还是划到江帆的衣摆,肉眼可见被划到的地方瞬间变黑,发出刺鼻的味道。
此剑有毒,而且是剧毒,若被伤及皮肉,后果不堪设想,江帆几个跳跃远离白道士,轻吹口哨,无影无踪挡在江帆身前,手持符纸往白道士那狂扔。
“你还不快滚出去帮忙。”欧阳晓静赶紧把在一旁看热闹的赵巍民推了出去,补充道:“那剑,记住,把那剑给夺下,不能让他持剑!”
白道士冷哼了一声,持剑念咒。
“上官姑娘!就是现在!”
江帆话音刚落,数条藤蔓从大地破土而出,白道士的咒被打断,人仰马翻,好不狼狈,就在此时扔出的符纸像是雷达一样,直接往白道士身上爆炸。
凡人身躯又怎会承受得了呢,众人以为恶人已除,连赵巍民都停下脚步,唯独欧阳晓静站起来大喊:“上官紫菀小心!”
躲在暗处的上官紫菀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在周围保护燕十三瞬间反应,使出毕生绝学,抱起上官紫菀拼命往外跑。
“嘶”
原先上官紫菀的地方已是一大个窟窿,还滋滋地冒出难闻的气味。被吓到的上官紫菀早已是脸色惨白,她差点就尸骨无存,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赵巍民也不敢小看这个瘦小的白道士,拔剑向白道士的方向攻去。
刚才那招花了他不少灵力,因为对上官紫菀这种躲在暗处施法的人很是恼火,现在又多出一个明显比其他人灵力更深的人,十分后悔刚才的冲动。
连滚带爬躲开了赵巍民的攻击,用衣袖擦了擦额头,被炸出来的血迹遮住了视野。
江帆和赵巍民双剑合璧,这个白道士虽使用的法器很是厉害,但江帆和赵巍民发现他的灵力却没有想象中的深不可测,也不像是个长期习剑之人,光是避挡他们的攻击已经是气喘吁吁、黔驴技穷。
赵巍民趁机甩手一个轻挑,黑剑就从白道士手中脱出,江帆颇有默契地一脚把剑飞。
白道士见剑飞远,心道不好,咬牙从怀里想掏出什么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否则你的脑袋就要掉地了。”赵巍民的剑轻点在白道士白得出奇的脖子上,威胁道。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白道士把手高举,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之前那么嚣张毒辣,现在像个受惊的小白兔,整个身体抖筛子一样瑟瑟发抖。
“赵兄,此人不能留。”江帆道。
“让我先问他几个问题。”赵巍民有些犹豫道。
“说,这幕后主使是谁?”
“是朝廷的人。”
“那些人?”
“孙照。”
“还有呢?”
“我就不知道了,一直和我联系的就只有孙照,但他老是提陈大人。”
“这么多姓陈的,到底是哪个?”
“这我就更不知了,不过……”
白道士说话有点小声,赵巍民没听清就往前靠了靠。
“不过什么?”
“你去地府问吧!”白道士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割了一大裂开,献血滋滋地往外流,手一挥,把流出的血都往赵巍民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