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子欣慰的点了点头,希望只能寄在他们这些小辈的身上了。毕竟他真的老了,过完这个秋天,他就耄寿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能亲眼看到家族再次兴旺起来。
“爷爷,素雅姐姐的死?”柳沁水问道。
“她是咎由自取的。”柳老爷子说道。
想当年,柳家权倾朝野,被人谋害,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保下的只有小辈柳素雅,柳沁水,柳正元三人。那柳素雅是个看不清形势,不懂事的人,仗着柳家与呼廷子叙的渊源,装病,死活待在呼廷子叙身边,这么多年来书信也没见写几封。
当时,柳老爷子托着犯病的身子,身边正缺人照顾,她那一闹,柳老爷子便看出她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人,也对她彻底失望,好歹爷孙一场。她求什么,他应就是。如今,真的是她咎由自取。
柳沁水对柳素雅是没什么感情的,但一想到自己又少了一位亲人,这心便隐隐作痛,往事又浮在眼前,压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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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廷子叙坐在桌前,手握着笔,却迟迟没有下笔。此时他正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两排月牙发呆。
云兮咬得那口着实狠,伤痕是淡不下去了的,呼廷子叙索性找来纹身师,让人把那两排月牙染上色。
如今,红红的两排小月牙,在他手上赏心悦目得紧。
千凌进屋,瞧见呼廷子叙在走神,心下不由的奇怪。王爷以前可不曾这样,莫不是真像秋白说的那样,王爷被野猫茶毒了?
呼廷子叙回过神来,看了千凌一眼,问道:“人,你见到了么?”
“见到了,很像。”千凌回答道。千凌知道呼廷子叙问的是柳沁水。
“呃......”呼廷子叙没有太大的反应。
儿像母,女像父。这样的结果,跟他预想得差不多。
千凌把柳老爷写的书信递给呼廷子叙。
“你先下去吧。”呼廷子叙说道。
“属下告退。”千凌说完,退出了房间。
呼廷子叙拆开信封扫了一眼,便扔在一旁了。
信写了很多字,绕来绕去就两点。一,提醒他计划。二,警醒他不要生出其他念想,柳沁水是万万不能留在他身边的。
这老头,很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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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夜后,云兮便没有见过呼廷子叙了。就好像那晚真的是梦一样,过了就过了,没人提及。
云兮仍住在大别苑,大别苑只有云兮,巧儿,小晚三人,三人没什么主仆之分,在这院里生活得格外的清闲。
牡丹前些日子去了呼廷子叙的院里伺候,据说,牡丹为了去那院,求了自个母亲好久。
秋白走进大别苑时,云兮瞧见眉头皱了起来。
真是不能念,刚想着那个讨人厌的王爷,这会王爷的小跟班就在眼前了。
“云兮姑娘,王爷要见你,走吧。”秋白笑着说道。
诶,始终是寄人篱下,是人奴婢,这主子召见还是得去。
“哦。”云兮应了一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秋白傻眼了。
呼廷子叙派他过来请这丫头过去,这......难道是自己笑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