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日,翠儿和丫鬟小玉走在街上,被那满脸酒气的庞三拦住,那厮觍着脸皮,顽劣的说道:“这是谁家的娘子,长得恁地销魂,不如勾搭了我,也免得寂寞。”
翠儿见他长得凶狠,自觉打他不过,便想避开走,怎奈那厮则左右阻拦,
丫鬟小玉大着胆子说道:“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竟敢恁地无礼?”
那庞三厚颜无耻的说道:“我管你主子是谁,洒家今天就要撩拨这个娘子。”
翠儿愤愤地骂道:“辱门败户的泼才,别欺人太甚!”
那庞三瞪着两个大眼珠子,骂道:“你个小贱人,洒家知你会耍个拳脚,且莫恁的倚势!来来来,爷爷陪你耍一耍。”一边说着,一边挽袖子,伸手就来揪翠儿。
那翠儿本能的出手拨挡,那庞三竟被拨个踉跄,险些摔倒。
翠儿觉得甚是奇怪,这厮怎么这般脆弱,莫非故意装像?
那庞三却惊得一身冷汗!心里骂道:这小贱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气力,一头牛也曾被俺掀翻,恁地她比那牛的力气大?他恼羞成怒,眼珠瞪得拳头大,怒气冲冲的跳将起来,要来缠斗,只见一个凑来看热闹的汉子,突然自己不受控制,猛地撞向庞三,庞三被撞的阳面倒地,竟然摔得半天爬不起来,疼得连声骂娘。
那幢人的汉子,自觉惹了祸,爬起来就跑,引得旁观的人哈哈大笑。
翠儿和丫鬟小玉也趁机走了。
这一切,都被藏身在酒楼里的薛衙内看到,让他匪夷所思,大惑不解!
虽然两次算计都不得逞,薛衙内还不死心。有个采花大盗,刚从牢里放出来,薛衙内故伎重演,用金钱色诱,唆使其夜入郝家图谋不轨,并许诺事成另有赏银。那采花贼干这行,自有些手段,见有这般好处,心中窃喜,自是依允。
郝员外的家院,建在古镇南端,是座二进式的庭院。大门在庭院的东南上向南开,门前石阶下,有一块上马石,一块下马石。临街开着一档大铺,平时有管家婆负责经营。前院显得窄长,住着几个男仆,西侧有个马厩、以及男仆净手的地方。二门开在与前院隔墙的中央,男仆一般都不能进入内院。内院则显得特别宽敞,正房五间,郝员外和夫人居住,门前载有两株石榴树;正房两端有耳房,西耳房是书房,东耳房现在住进了特殊的仆人小夏。西厢房是翠儿的闺房,南临厨房。东厢房住着几个女佣人,南临茅厕。家院黛瓦白墙,青砖门罩,木雕窗棂,尽显古朴。
小夏听从方丈吩咐,做了郝家的仆人。因为是方丈推荐的特殊佣人,郝员外也不慢待,特许小夏住在内院正房东头的耳房。正好小夏住的耳房这里,有一个长年不开的角门,角门外是一条穿城而过河流,河破上长满了刺槐野树,几乎没人从角门这边的河坡上行走。
为保护郝家小娘子安全,小夏自是尽心。翠儿在家时,小夏一身仆人装束,帮着干些杂务;翠儿一出门就换上便装,从暗门处,翻墙出去,暗中保护。那日小娘子书场怒打无赖,以及遭遇胖三滋事,都是小夏暗中使用了手段,让翠儿沾了便宜。那个看热闹的汉子自身失控,撞翻胖三,也是小夏使用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