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你对那丫头的眼神可是不一般”,牧云揶输的看了看容覃,“我不谙天命,不识地理,却唯独对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解的很,你那玉扳指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我跟你讨了多少次都没给我,你却轻易的将它做了赌注,变着法的给了那丫头,要说你没有半点花花肠子,我可是不信。”
容覃不说话只含笑看他,一双漆黑眼眸似是有无底的漩涡。“你笑什么笑,总是这样神秘莫测的样子,不说便是默认。”牧云看着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是浑身的不自在,不说话笑得满面春风的,整日老神在在的样子。
容覃挑了挑眉,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同她十分的般配。”
“啊?”牧云一头雾水,“和谁般配?”
“还能是谁?”
牧云恍然大悟,“你不会是真喜欢上那丫头了吧”,牧云一脸惊奇的看着容覃,从来没从容覃的嘴里听到过女人的名字,更别说这满面春光的样子了,真是铁树不开花,一开就是个满堂彩啊。
“是啊,我是喜欢她,可她却不喜欢我啊。”容覃两根手指轻摸下巴,一脸的惆怅。
“这有何难,我来帮你啊“牧云一脸得意。
“你,能行吗?”
“我可是情场老手,谁跟你似的,冰清玉洁的跟个啥是的,信我,保证手到擒来,让这小丫头片子对你许下芳心。”牧云嘚瑟的翘着二郎腿,
“不过得有点报酬才行,”牧云笑得狡诈。
容覃挑眉,还敢跟我谈条件,倒是有胆量。
容覃淡淡开口,“说吧,什么条件。”
“我这次千里迢迢来你们黎国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我想要的你是在清楚不过得了。”牧云笑得一脸狡诈。
“这有何难。”
容覃一脸不在意。
“好,有你这句话就成。不过你也放下一百二十个心,我准保帮你赢得美人芳心,一准儿让你心情大好。”
牧云不怕死的拍了拍容覃的胸,然后……
“容覃,你个黑心肝的,我不就拍了拍你吗,你至于给我下毒吗?”牧云一个小时之后看着自己黑了半截的手哭天喊地,大骂容覃。那边来验收战果的弦歌看的脊背发凉,千万不要得罪主子,千万不要得罪主子,千万不要得罪主子,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桃夭半躺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那枚戒指仔细把玩,一个边角料做成的镯子都能颠倒时空助她重生,这戒指定是更加不同凡响,只是她已经看了半天了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端倪。
桃夭轻合双眼,微微的叹了口气。果然今生之事和前世如出一辙,这种种牵绊都是从罗家小姐的死开始的,只不过那时少了容覃这个变数,前世时是墨染同她来到这里赴的百花宴,也就是在这次百花宴上她同墨染情定三生。话说回来,自她重生也有那么一段时间了,可她好像一件正事都没有干呢,好似前生那段令她肝肠寸断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她也想过不去追究,可这样荒唐的念头即可就被打压下去了,她清楚自己的很,自己就是个不远招惹是非的性子,换句话说就是懒,懒得去争什么,懒得去抢什么,什么都不愿问,什么也都不愿说。
桃夭自嘲一笑,自己可真是个懒鬼,前生的命运,自己的丞相爹爹,外祖父,最爱唠叨却也是最疼爱自己的娘亲,自己死在最爱之人的剑下,这样的结果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不作为最大的讽刺。
桃夭眼前又浮现墨染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不可再避让,不可再逃避,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想触及那些回忆,终究是无法。前生的命运依旧再次重演,她绝不甘心,也绝对不能够让自己最亲的人因为自己有一个那样的结局,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这样的机会,就是让她手刃仇人。
桃夭轻合双眼,前生的一幕幕,一桩桩,一件件,无法饶恕。优柔寡断会成为最利的一把剑插进自己的心里,桃夭眼中是无法在改变的坚定。
今生,就让她做一次杀伐果断的将军吧。
桃夭拿起那日墨染不小心掉落的玉佩,随手扔进了玉镯里,忽的想起了容覃,刚才同容覃的一番交谈让她觉得甚是奇怪,好像真的就是在前世见过他,再加上转世之后容覃对她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或许她真的见过他,前世时她曾失忆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也没有想起来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不了了之了。那段时间见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