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丫头,你爷爷要知道你有这本事,该含笑九泉了。”
听林钰提起她爷爷,张大夫更是由衷的叹服。
那林老爷子虽不知从何而来,但那手医术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世间少有。
不禁好奇的追问道,“丫头,除了这刨制药材的手艺,你还学到了哪些?”
“诊病,行针。”
“你还学会了诊病,行针!”
张大夫有点不可置信,这诊病和行针,可不同与刨制药材,若没人指点,只靠着医书药典很难有所精进。
“丫头行针可不是闹着玩的。”
便是这世间大夫千千万,但真正敢动针的却是少之又少,毕竟,一个不好就可能闹出人命来,大部分人还是愿意固步自封,以汤药来治病。
对于行针一道张大夫也只知皮毛,不放心的追问道,“你且与老夫说说,你是如何练习针法的?”
“也没什么,小时候爷爷教过我认穴,我便在自己身上练习扎针。”
林钰说的并非是谎话,只不过她所说的爷爷并非是林老爷子,而是她上辈子的爷爷。
他们养在老宅的孩子自小便被教习医术和针法,在自己身上练习更是常态。
张大夫听完却是一阵唏嘘,这得多大的毅力才能对自己下得了这般狠手。
同时心里也对林钰存了几分考教的心思。
“丫头,既然你学行针诊病,老夫这两日身子有些不爽利,你给瞧瞧。”
说着便将林钰领到他寻常给人诊病的案桌旁坐下。
“痰稀色白,脉浮紧,舌苔薄白,你这是风寒引发的咳嗽,从脉向上看您的咳症已见好转,想是用过药了。”
都说医者能医不自医,但一些小毛病,自己开方抓药吃还是没问题的。
自己什么情况,张大夫自然一清二楚,听林钰这话更是连连点头。
“那丫头,你看老夫该用什么药?可要扎针?”
林钰看了他一眼,抓起桌上的纸笔,便刷刷写起药方来。
生麻黄2钱,杏仁3钱,生甘草2钱,荆芥3钱,桔梗3钱,紫苑4钱,百部3钱,白前3钱,陈皮3钱,甘草1钱。
林钰前写好的药方递到张大夫手中道。
“此方可治外感风寒咳嗽。若是要行针,太渊、列缺、中府、肺俞,偏历穴,用毫针行泻法,留针两刻钟。”
林钰一说完,张大夫便抚掌大笑连声称赞,“好,好,好丫头。”
虽说林钰开的药方和所说针法都中规中矩,没有任何出格之处,却让张大夫相信她是真的会医术了。
张大夫看着林钰眼里满是赞赏,继而转脸看后药柜前认真整理药材的徒儿又是一脸的怨怼。
怎么人和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小丫头不过凭着她爷爷的手札就能学得一身医术,而自己这徒儿跟着自己也都十几年了,与她比起来可还差得远呢。
张大夫起了惜才之心,“丫头,你这自学总规不是个事,要不要拜老夫为师,老夫将毕生所学全传授与你。”
张大夫无子无女,只收了一个徒弟当儿子养,传他医术便指望他以后能继承衣钵。
原本他对这徒弟本没有什么不满,还真是货比货得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