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抱解千愁,谁痛谁松手!
两人拥抱着,全然忘了白轩怀里还有一只小唧唧,当然,唧唧在白轩怀里自然就会很乖,它可以说是很有灵性了,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动。墨羽虽然觉得中间有什么东西硌得慌,但是抱都抱了,哪管这么多!
痛也不松手,除非有人瞅!
墨羽刚刚那一声实在是有点大,小宏和大伟在前面大门前看守,被这一声直接惊醒了,从侧门拿着刀就冲了进来。
“谁人不睡觉在此大喊大叫,打扰我家大人清修?”小宏胖乎乎的,值班时迷糊过去了,正做着美梦,冷不丁地被吓醒,甚至还有一点被打扰的小脾气,一见到院中这一团拥簇的黑影便问道。
白轩和墨羽被这两个咋咋呼呼的人着实吓到了,赶紧就松开了,各撤了一步。
“嘘嘘嘘!”大伟揉了揉眼睛,见到自己家大人正在院中抱着另一个人,便赶紧扯着小宏的衣服,想要制止他,“别说了,是大人!”
“啊!”小宏吓得赶紧停住了,然后放下手中的刀,怔住了。
“抱歉,梦游了,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大伟尴尬地笑着,然后牵着小宏出去。
白轩更是显得很不自然,不知道要干嘛,“我们......”
正想说些什么缓解彼此的尴尬的话,这时,墨羽向前一步,一把抱住了白轩。
“刚刚是你抱我的,我不能吃亏!”墨羽说着,露出笑意。
白轩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接,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一个“好——”。
一抱解千愁,谁痛谁松手!
瞅也不松手,除非香泄露!
第一次拥抱那是白轩主动的,饱含各种情感所需的一个拥抱,但第二次拥抱是被墨羽突然“袭击”,丝毫没有准备,所以白轩极度紧张,一紧张体内的白玉香便不由自主地释放了出来,墨羽接着就是一记喷嚏。
墨羽赶紧松开了,喷嚏一个接着一个,“你体内的香!赶紧收了......”
白轩更为尴尬,赶紧运气克制,但是他怀里的唧唧确是极为安详,反而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它太喜欢这种香味了,作为一只极为珍贵的白尾嗜香狐,对于香味极为敏感,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白玉香,正对它的胃口,所以这也是唧唧如此死忠的一个重要理由。
“好些了吗?”白轩后撤了几步,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你干嘛离那么远?”墨羽勉强停下了喷嚏,但见到白轩后退了几步便问道。
“我怕我克制不住,也怕你克制不住。”这是一句极具内涵,可以经久推敲的话,被白轩说了出来。
“没事,我有办法。”墨羽从兜里拿出一条轻纱手绢,然后遮盖口鼻,“这就不怕了。”
白轩看着墨羽这副造型,有点想笑,又被他强忍住了,“你这准备的够齐全的。”
“不许笑!还不是因为你,每次就莫名其妙地起了香味,我这叫未雨绸缪。”墨羽解释着,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你这怀里的是?小猫?”
墨羽看到了白轩怀里的小宠物,只觉它如此可爱乖巧便好奇问道。
“这是一只小白狐,名字叫做唧唧。”白轩介绍着。
“唧唧?这又不是鸡,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墨羽对这个牛头不对马嘴,没有丝毫逻辑的名字更是疑惑慢慢,却不曾想自己有时候说话做事也是天马行空,没有什么逻辑。
“这个说来话长。”白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你就慢慢跟我说。”墨羽似乎很想了解,不管什么只要与白轩有关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两个人又攀上了檐头,看着夜空零散的星辰和半轮月亮,相伴在侧,聊着关于唧唧和过去的事情,墨羽听着非常开心,就好像自己就在现场一般。
“我可以抱抱它吗?”墨羽望着可爱的唧唧便问道。
“你试试。”白轩将唧唧抱给了墨羽,墨羽轻轻地接过它,然后揉揉它的小脖子,搔搔它的小耳朵,唧唧显得很舒服的样子。
白轩也觉得奇怪,平时的唧唧不是这样的,不是说好的见陌生人就咬,凶猛死忠的小白狐吗?最近表现有点太友好了。
“不知道为啥,我觉得唧唧很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墨羽说着。
“见过?”白轩一听这样的话,心里顿时心虚了很多,可能是上次爬屋顶的时候,不小心被看到的。
“我记得之前,府上的屋顶好像有一只白猫上去过,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墨羽回忆着。
“那定是看错了,虽然体型差不多,但绝不会是唧唧的。”白轩突然加强了语气。
“嗯嗯,而且最近一段时间特别奇怪,府里下人说见到屋顶有白衣的鬼怪,还飘来飘去的。”
“这也太荒谬了吧,哪里有什么鬼怪,明明……”白轩气得差点就说出之前爬屋顶当然事情了。
“明明什么?”
“明明就是哪里来的夜猫罢了,千万别听下人乱说。”白轩显得格外不镇定。
“嗯嗯,我亦是这样认为的。”
白轩紧张出汗了,总算是没有让墨羽起疑心。
两个人就这样在屋檐上吹着风,感受着夜的静谧和舒适。星光恰梦呓,伊人眉眼齐。良辰唤美景,最解相思意。
次日,清晨的光撒进天幕,一层轻薄的雾气环绕着云山,山林间三两个人家,炊烟袅袅,远处的松树插进云霄,来往的几只飞鸟,拉长眺望的目光。
白轩迷糊地醒来,昨晚与墨羽畅聊,睡得太晚,以至于现在睡到了日上三竿,他摸了一下被子里,唧唧突然爬了出来,舔了舔他的手指,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他推开门,一束阳光照到身上,他用手挡住眼睛,慢慢地松开,院子里,他的侍卫们正在认真地练着武功,白轩看着他们,心里很是欣慰,一切都会变得更好的,就是前方荆棘密布,勇敢走过去,也会踏平荆棘,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来。
侍卫们见到他家大人出来了,纷纷过来问候行礼,白轩冲他们摆摆手,让他们继续练功,他只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外面的景色很是美好,尽管如此,却也比不上昨晚。
忽而,林青叶前来寻他,说邱封岐想要见他,毕竟,自己的外孙,这么多年了,心里难免急切想要见到。白轩没有耽搁,他的心里同样是渴望,渴望与自己的至亲相逢。
在东厢之中,白轩见到了邱封岐,他进去的那一瞬间,就望见了在床榻之上躺着的邱封岐,旁边是陆长风以及前来探望的顾漫尘,他们见到白轩进来了,这样一个久别重逢的场面,自然都让出足够的地方给他们。
白轩的眼里一下子就盛满了泪水,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邱封岐走去,邱封岐见到白轩,伸出的左手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欢愉却又透着一丝心疼,白轩走到塌前,俯身跪下去。
“外公!”
一句等了十几年的称呼,让邱封岐在那一瞬间泪流满面。
“慕文,青叶将一切都说与我听了,这些年,你受苦了。”邱封岐颤抖的双手亲抚着白轩的头。
两个人聊着很多很多,那些过去的岁月,这些年的苦难和心酸,好在白轩足够坚强,他现在能够担起这些,不会轻易脆弱,因为还有至亲之仇等着他去报。
“慕文,朝堂与江湖不同,一言足以决生死,你以身犯险深入其中,外公担心你。”邱封岐说着,眼里话里都是对于白轩的关怀。
“有些事情,就算再难,再凶险,也必须要去做!外公放心,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小的自己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反而是外公,要好生照顾自己,云山教还需要外公呢。”白轩安慰着邱封岐,他是不想自己复仇之路会牵连更多自己身边亲近的人。
“慕文,放手去做,云山教会是你的后盾。”邱封岐说此话之时,是那么的坚定有力,他是不会再让其他人伤害自己的外孙,若朝堂真的要对付他,云山教定会护他到底。
两个人聊了很久很久,都忘记了吃午饭,亲人就是这样,不管有多长时间的分隔,一见面那种骨子里的亲切和熟悉就会悄然流露。
顾漫尘用内功给邱封岐疗伤,再加上白轩亲自配的药,邱封岐的伤势好得很快,婉儿并没有中毒,只是被独孤慕晗打伤了,一直都在调养身子,白轩也抽时间去看望她,毕竟于他来说,婉儿是自己的堂妹。
白轩一进去,便望见封不休在那里,他居然没想到这个盗圣居然一直都在云山,自己都被打伤了,说好的兄弟不过来看一眼自己,就待在这里照顾自己的心上人,这般见色忘义的人,若不是婉儿,白轩现在早已冲上去一顿数落。
“不休兄果真是对我们家婉儿如此关怀入微,若不是今日得见,我还以为你早早已经下山而去。”白轩笑着说道。
“牧文兄,伤势怎样了?”